念头,既然这个婴孩这么好养,那为什么不把它当成一条狗呢?或许它以后能帮自己做的事,比狗还多?
然后老妪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女婴。
“狗要那么多有什么用!”老妪一只手抱住婴孩,另一只手挥动锄头,把黄狗的一窝狗崽全部铲烂而死。
随后她将小狗崽的尸体捡走做养料,然后把婴孩掷于其中。
从此便只剩下大黄狗与这个女婴相依为命。
“啪、啪”犀利的藤条在一个抽在一个三岁女孩的胳膊上,那胳膊上满是结痂的伤痕。
被打的女孩下意识地迅速捂着伤口,发出野兽般惊恐的叫声,然后颤巍巍地呆站在老妪面前。
随时随地、突如其来的鞭打和辱骂,是老妪对这个女孩最平常不过的交流方式,她从小被狗带大,稍大一点后便窝在猪圈里,老妪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人来对待。
“狗女!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老子把猪食端来!”老妪对这个三岁女孩怒骂道。
这三年来,老妪一直称这个女孩为“狗女”,对于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的三岁狗女来说,她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人。
狗女低着头,然后过去摇摇晃晃地将猪食端了过来。
“看着你这个样子都烦!滚!”老妪抢过狗女手中的猪食盆,溅出来的脏水湿了她一身。
随着时间的流逝,狗女也在慢慢地不断长大,放牛的时候,一次偶然间,狗女正坐在树荫底下乘凉,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将声音模仿着说出和老妪一样的话语。
“狗......女......”狗女用着沙哑的声带和不完全的发音第一次说出了老妪经常喊她的名字。
随后狗女又尝试了许多字的发音,她发现通过努力,竟然能够一一将老妪平时候所说出的话给模仿出来。
狗女咿咿呀呀地跑到老水牛旁边分享自己的发现,可她发现老水牛却只顾埋头吃草;回去后她又对自己的“狗娘”咿咿呀呀地比划着,但大黄狗却只会蹭着她亲昵,全然不顾她想表达的意思。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和周边的这些动物不太一样,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能够感受并理解到更多的东西,然而她的这些“狗娘”、“牛叔”、“猪哥”却无法和她共通。
虽然察觉到了有差异,但是狗女并不在意,因为虽然偶尔会感受到自己和猪狗不一样,但因为她和它们的生存处境过于相似,所以“大体”还是相同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流逝过去,重复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狗女也已经长到了6岁,现在的她,基本上已经能够独立完成大部分事情了。
老妪把老水牛栓在院坝的老树旁,她今天要杀水牛,水牛太老,已经干不动活了。
“诺,拿着!”老妪将一柄长长的刺刀递给旁边的狗女。
老妪在水牛头上罩上一块湿毛巾,然后迅速抡起大锤,“彭通”一声砸在了水牛头上,水牛顿时四肢无力,便倒在了地上。
正当老妪想接着补锤时,一旁的狗女却拉住了老妪的手。
“不......不要......”狗女费劲地吐着话语。
这头老水牛陪伴了狗女童年,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无声的朋友,她无法忍心看到水牛受到这样的痛苦。
“滚开!”老妪摆动着身体,试图甩开狗女。
但是狗女仍不松手。
“反了你!”老妪抡起锤子反手就向狗女砸去,又是“彭通”一声,锤子击在狗女脑袋上,狗女直接被打倒。
鲜血从狗女头上渐渐漫出,狗女昏沉无力地倒在地上,她努力睁眼想看清眼前模糊的一切。
“汪、汪、汪!”黄狗看到狗女被打倒,它跑到狗女身边对老妪狂吠不止。
老妪二话没说直接就是一锤子把大黄狗砸死在了地上。
“分不清谁是主人了是吧?”老妪又愤怒地补了一锤子,大黄狗的血肉溅到了倒在地上狗女的脸上。
狗女艰难地爬着,她爬到大黄狗身边,伏在黄狗身上咬牙流泪着,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
老妪随即扭身继续向老水牛走去。
“啊!”老妪吃痛一呼,她回头一看,竟然是狗女抱住了她的左腿狠狠地咬住不松口。
老妪顿时火冒三丈,她抡起锤子想打死这个女孩儿,但是在下手之际,她转念一想到这样并不划算,因为狗女始终还是比黄狗要值些钱,把她卖作奴隶,也是一笔收入。
老妪反握锤子,她狠狠地用锤柄暴打着狗女脑袋,随即一脚把狗女踹开。
狗女满面是血倒在地上,地上散落着她被打掉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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