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枪声再次响了!
军官狠狠地在凝儿的尸体上吐了口痰!
“把老子当傻子?都给我搜!十八具尸体,一个都不能少!tm的!那老家伙喜欢的东西老子全给他砸了,喜欢的人老子全给他杀了!逃得了和尚,他逃得了庙?给我搜!”
浴足梨在房上缩着,淋了一夜的雨。
雨水将戏园子冲洗了个干净,惟独没有将浴足梨蒙了一层灰的内心洗净。
“十七.......十七.......”
他不断重复着这个数字。
他不理解!
他不明白!
被枪指着,哪怕是有一丝可能,也应该说真话,把人供出去,好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才是啊!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人!
你骗人.......你为什么不说有十八个!
她.......她肯定是数错人了!
对!她数错人了!
十七.......
浴足梨尝试欺骗自己,可到了最后,他的眼泪与雨水混为一体,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凝儿宁愿死也不把自己这根救命稻草抓着......
耳边回荡着初次见到班主女儿时的声音。
“爸爸,这个哥哥好可怜啊,你能帮帮他吗?”
“戏园子生意不好,我帮的了他一次,帮不了他一辈子啊!”
“小乞丐小乞丐,你愿意去我爸爸那打杂吗?干活就不用饿肚子啦!”
站在猪笼城寨二楼的浴足梨,一滴眼泪不经意的划过脸颊滴落地面。
他的通缉令至今未消,今天的这一出戏过后,也到了他与这里告别的时候了......
昏暗的小巷里,苦力强拿着一个小包袱走过拐角。
他看了一眼路边正在搭琴弦的一个盲人,心想着,盲人的世界是否不分昼夜,晚上也要卖艺?
微风拂过,苦力强人头落地......
电影院里,观众们吓傻了!
不是喜剧吗?怎么开始死人了?
戴着墨镜,留着长指甲的地缺进到了兔子裁缝的铺子里。
“老板,打烊啦~”
......
裁缝铺子的打斗声吸引了浴足梨的注意。
他趴在自己门板的缝隙看了过去。
仅仅是一眼,就让他吓的连忙缩下了头!
高手!
真正的高手!
天残地缺,杀手榜排行第二!
这对儿组合手上死了的武林人士,双手加上双脚都数不过来!
他缓缓缩回角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千万!千万别来我这儿!
我那天可没出手!不关我的事情!
院子里,兔子裁缝不敌两个琴魔联手,已被打成了重伤!
“除了你,和那个腿,剩下还有一个呢?”
地缺似乎不着急下手,他的任务是全杀,一个都不能漏。
“没有了.......只有我.......”
兔子裁缝没有暴露油炸鬼的下落,他趁着说话之际,余光看向一旁的石磨,冲了过去,用力的举起!对着两个琴魔甩了过去!
老手艺足疗按摩的店里,月光透过没有封严实的门板,射在了浴足梨的脸上。
只听得他在喃喃自语......
“没有了......只有我.......”
他回头望了一眼黑色的戏箱。
画面切换,院子里,兔子裁缝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就在天残准备再弹奏一个音节之时,一句戏腔诡异的回荡在了猪笼城寨!
“头戴金盔~明入镜,身披~盔甲~砌龙鳞!”
锵!
“还有高手?”
天残地缺双人抚琴,安静听着浴足梨的唱段,还给他配了两段乐。
“诈败佯输,卖了~”
“阵!”
风声呼啸,几根韭菜吹过镜头,天残地缺抚平了琴。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天残面无表情道。
地缺阴冷微笑:“留他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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