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木蓝不会乖乖现在这里。
“如何?”
余抬头:“不错。”
“喜欢吗?”
余珍点点头:“鲜花,我自然是喜欢的。”
齐立鹤越看也越觉得海棠花适合木蓝,他决定让人送几盆长寿冠海棠给木蓝。
“喜欢就好,待会我让人再送你一些海棠花。”
余珍看了看怀里的花枝,让人送她一些,她怀里的还不够吗?
“不用了,我有这些就够了。”
齐立鹤摇摇头:“不是花枝,是盆栽。”
“不用你自己搬,我让人直接给你送到院子里去。”
“到时候你想放在哪里,吩咐下边的人一声就是。”
余珍点点头,没有拒绝。
没什么好拒绝的,不就是几盆花,她给齐立鹤花的钱,要多少海棠花买不到。
“多谢。”
逛完御花园,余珍就离开皇宫了。
齐立鹤目送人离开,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步霍炎明的后尘。
只是自己比霍炎明要强一些,所以木蓝多了一些顾忌。
就算今天木蓝说了,她没那么高兴,没那么在乎女子的地位是否有改变,但是她依旧在忍耐不是吗?
比如听他在御花园里絮絮叨叨,比如每天按时来上朝,比如她依旧留在京城。
如果木蓝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她可以远走高飞,让他再也找不到。
他相信木蓝有这个实力,或许她在某一天就这么想过,只是她最后还是没走。
她的家人,如果她愿意,她在乎,她也一样可以带走。
不过从前他就发现了,木蓝不怎么在意她的家人,她只是在保持应有的礼节。
生父能说几句话,但是再多没有,生母早逝。
嫡母关系好了一点,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就能好好说说话,让她帮忙也会帮的程度。
嫡姐可能是关系最好的那一个,但是还没到交心的地步。
至于齐全眫,那完全是看在木灵的份上,才对他不错。
想要靠亲情让木蓝永远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齐立鹤在看不到木蓝的背影之后,叹息一声就回了书房。
余珍看着马车的海棠花,现在也弄不明白,齐立鹤拉着她逛那么久的御花园的为什么。
逛完一遍还不够,竟然逛了两遍。
海棠花有些恹恹的,她觉得没有带回去的必要。
“停车。”
马车停下来,余珍下了马车。
“你先回去,到时候我自己回去。”
车夫点点头,就驾着马车走了。
余珍其实已经很久没来热闹的大街上走动了,突发奇想,就下来走走。
民以食为天,路边有许多卖吃食的小贩。
看到喜欢的,余珍就会过去尝尝。
然后余珍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是原主那辈子的好侄儿。
现在的他看起来和原主记忆里的很不一样,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人也有些怯懦。
跟在前面一家四口后边,像书童。
不,书童都比他好些。
“木侯爷。”
余珍勾起嘴角:“原来是你啊!”
“带着妻儿出来逛街?”
他也不知道今天出门会遇上木侯爷,如果知道他就不出门了。
“是,难得有空,就带着妻儿出来走走。”
余珍目光看向刚刚给自己行礼的女子,自以及两个人的孩子,最后落在那衣衫发白,脸上有印记的人身上。
“这位是?”
顺着木侯爷的眼光看去,顿时变得有些讪讪的。
自己本就不愿意带他出门,是他苦苦哀求,又想起他是王爷的儿子,觉得他有些可怜,自己才心软同意的。
现在遇到王妃的妹妹,真是………
“木侯爷,这是犬子。”
“哦,我怎么看着不像,瞧瞧那洗的发白的衣服,再看看那骨瘦如柴的身子骨。”
“跟另外两个比起来,差别是不是有些大?”
王爷死了,这人的身份应该也没人知道,加上夫人厌恶,他就当没看见了。
总比夫人心里有气,跟他过不去要好。
“这个……他比较特殊,不喜欢穿新衣服。”
“骨瘦如柴是因为挑食,可不是我不给吃的。”
“木侯爷,你可不能误会下官啊!”
“虎毒不食子,那是下官的儿子,下官还能虐待他不成?”
余珍不明白便宜姐夫为什么找这么一个人托付,就算不能找个视若亲子的人帮忙,也找个心地柔软些的。
仔细想想,或许是便宜姐夫觉得他还能活很多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短命的人。
只要他本人还活着,还用担心一个小官员会对自己儿子不好。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手底下的小官,要看他脸色过活。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我瞧着这孩子有点眼熟。”
“但是,我觉得这孩子跟你也不像啊!”
听到这话,内心就是一个咯噔,别这个时候被认出来啊!
王爷死了,现在就剩他一个,如何顶的住如日中天的木侯爷。
如果在挖出来王爷想做的事,他岂不是得死?
他好不容易跨越阶级,他可不想好日子到头。
回头仔细看看了看便宜儿子的脸,实在是丑,认真分辨之后确实有王爷的影子,但是也不是那么明显。
“木侯爷看错了吧!”
“这孩子的模样,怎么都不算好看,能和谁像。”
“木侯爷你都瞧不出来这孩子跟我哪里像,那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余珍明显看到小孩因为“父亲”的话而难过的,看来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挺好的,一辈子活在谎言的阴影里,不得父亲喜爱。
和上辈子的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走向了两个不一样的方向。
他这辈子,怕是很难有舒坦日子可以过了。
别忘了,就算她不记得还有这号人,她相信木灵也不会忘记的。
“嗯,也许我真的看错了。”
“我认识的人里,还没有长这样的人。”
“行了,你们继续逛,我也去逛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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