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踪,只怕此番玄德的谋划要劳而无功了。”
话是这么说,可刘备来了,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他心中对那个自称唐纸鸢的女子还是有几分指望,
毕竟如果沮授和田丰的猜测不错,这个唐纸鸢很可能就是当日那个头戴帷帽,隐在一片黑暗中的奇妙女子,
力行社跟鲜卑仇恨深重,又已经给自己吹牛说消灭和连轻而易举,想必要拿出几分手段才是。
“多谢王府君提点,此等好机会,吾实不忍错过,就在代县盘桓些日子,等轲比能的消息,
若是轲比能不能建功,我等再缓缓后退不迟。”
王泽见刘备不听自己的忠告,也不算生气,
他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也不说话。
太原的名门望族,还是需要一点脾气的,若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刘备和赵忠相信自己,岂不是落了下乘。
三人都默不作声,沉默许久之后,王泽又叫仆人进来添了水,
他轻轻揉了揉已经跪的有点发痛的大腿,道:
“君侯想把和连的大军引来此处尽数歼灭,凭我代郡的人马和公手下人马怕是不成的,
恐怕,玄德应该还借了某处人马,才有全歼和连的自信。”
刘备也不瞒着王泽,他厚着脸皮道:
“公孙瓒有万夫不当之勇,跟备又是同窗好友,此番备特呼唤其前来襄助,
更……更以赵常侍之名,请令兄王将军前来……”
说实在,用这个名义把人家王柔兄弟狠狠奚落一番又骗到一起,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
但为了保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刘备也只能出此下策,
他只能希望王氏兄弟对大汉赤诚一片,并不在意此番小节。
要是能全歼和连,这点小事又不算什么了,
就算因此得罪了这些世族,刘备也不会有太多的心理障碍。
听说刘备果然想着利用王柔的兵力,王泽脸上的冷意更甚。
他又把杯中茶一饮而尽,微微一叹。
刘备不知道为何提起自己的兄长,王泽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阴鹜,难道这对兄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亲密无间。
“我……我听到一件事,虽为查明,可终究是空穴来风必有因,
若是此事在之前我可能不会相信,
但现在……我又不得不小心提防了。”
听王泽说的这样慎重,刘备和赵忠都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缓缓朝王泽的方向挪了挪,
“我听闻,我兄长要反!”
刘备:……
赵忠:……
一时间,两人都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刘备甚至觉得赵忠说的有点道理。
这货,不会真的准备了五百刀斧手,就在附近准备干掉我等吧?
“令……令兄要反?令兄是哪位?”
王柔字叔优,很明显是在家排行老三,王泽字季道,很明显在家中排行老四。
这会王泽居然义正言辞举报自己兄长谋反,刘备和赵忠下意识的想到,他说的是不是另有他人。
是不是他的大哥和二哥有了什么问题。
王泽端坐不动,一阵妖风从窗外吹来,狠狠吹起了他的衣袖,让他的身形多了几分苍凉。
“不是别人,就是我三哥,和公等有一面之缘的护匈奴中郎将王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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