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瞪大着一双眼,颓然倒了下去,闷闷一声响,死不瞑目。
自始至终,叶辛夷只是看着,不曾阻止,也不曾诧异。
轻纱帐下,女人白嫩的身子被血污了些许,她皱着眉哼了一声“真脏”,然后,便是扔开了手里染血的金钗,转头笑眯眯望着轻纱帐外的人,“小妹妹,你不是一直想杀他吗?姐姐替你动了手,你开心吧?”
叶辛夷皱了皱眉,“紫姬姑娘真是够绝情,前一刻,还在翻云覆雨的男人,说杀便杀。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都是女子,小妹妹何苦将自己也骂了进去?再说了......你说是我杀的,谁瞧见了,谁又信呢?明日,说不得小妹妹你反倒成了杀人凶手呢?”女人娇软着嗓音,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披了一件外裳。
“是吗?”叶辛夷挑眉,几乎是同时,手里短剑便已是出鞘,直直往轻纱帐内刺去。
那短剑吹毛断发,剑光一掠,一幅轻纱帐便是倏然掉落而下,纱帐未曾落到床上,一道黑影却已轻盈窜了过去,转眼便与紫姬斗到了一处。
她既然已经怀疑郝运与紫姬有联系,来这一趟怎么可能半点儿准备没有?
“你想杀我?你莫要忘了杀了我会给你自己,还有你家惹来源源不断的麻烦。”紫姬自知不是叶辛夷的对手,何况,叶辛夷一上来就是杀招,她不过只能借着这些轻纱和地利,闪躲得狼狈罢了。
“那是之前,今日杀你,可不会给我惹来麻烦。”叶辛夷一边用短剑织成绵密的剑网,一边淡声应道。
紫姬一凛,“什么意思?”
“不如问问你用银针引我来,又杀了郝运,是什么意思吧?”叶辛夷翘起嘴角,“你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
紫姬大骇,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惊颤,足下一点,人便已往重重轻纱后退去,同时,撒开了一把银针,蓝芒点点。
叶辛夷顺手扯下一幅轻纱,将纱作剑轻舞,将那些银针用轻纱尽数兜起,无一遗漏。
而紫姬却已逃到了隔扇之后,叶辛夷又扯下一幅轻纱,那轻柔的纱在她手中却是成了利刃一般,朝着那隔扇直飞而去,直接将那隔扇拦腰劈开,直直穿透过去,转眼绕上隔扇后一道紫影的颈项,叶辛夷拽着那轻纱的一端用力一勒,过了片刻,手一松,那道紫影便也软软倒了地。
叶辛夷这才迈步走了过去,隔扇后,亦是起居室,紫姬便软软倒在门边,已是没了气。
叶辛夷蹲在那儿,眉峰轻蹙间,便是朝着紫姬脸上摸去,可摸了半晌却没有摸出什么破绽来,却是一侧耳,眼中掠过一道锐光,倏地站起身,提溜了那轻纱的一端,抛上了头顶横梁,再一扯,紫姬便被挂了上去,一双赤裸的玉足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煞是瘆人。
门上传来两声轻敲,紧接着,是小厮小心翼翼地询问,“爷,没事儿吧?”
想是方才动静大了点儿,引来了小厮的疑心。
“你躲远些,郝爷正高兴着呢,你别扰了我们的雅兴。”门内响起女音,像是隔着纱一般,听不太真切,却是柔中带媚,小厮这才稍稍消了疑心,只是过了片刻,才觉出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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