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和甜蜜,开始变得忧虑,到后来变得烦躁,愤怒,乖戾,甚至出现攻击、自残等行为,我在梦里好几次被这些女人攻击甚至杀死……”
“再然后呢?”
“我意识到不对,尝试着放弃油画,更尝试多丢掉、毁掉甚至烧掉这幅油画,可是只要我睡一觉,这幅画就会出现在我的床头,一次又一次,而且每次尝试丢掉或者毁掉这幅油画,我在梦里就会遭到同样的伤害。”
“同样的伤害?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把这幅画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当天晚上我就梦到我被人丢进垃圾桶,跟臭烘烘的垃圾混在一起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等到凌晨更被装进垃圾车运到垃圾站送进巨大的搅拌机里……”
“第二次呢?”
“第二次,我,我把画带到郊外,浇了满满一桶汽油,烧了。”
“晚上呢?”
“晚上我就做了同样的梦,我被装进黑色行李袋拉到郊外淋上汽油……”
说到这里,豆豆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结结巴巴,表情越来越狰狞,抽搐间隐约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人的面孔,狰狞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韩景阳强忍恐惧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豆豆。
十几分钟后,豆豆逐渐恢复平静,直接踉跄后退两步瘫坐在床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韩先生,你看到了什么?”
“好几张人脸。”
“你,你不害怕吗?”
韩景阳笑笑:“小嫂子,在刚才那种状态下,你的意识是清醒的吗?”
豆豆点头,又摇头:“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你们的存在,但是我的思想非常混乱,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疯狂的念头,想把你们……”
韩景阳接过话茬:“想杀了我们,用你在梦里经历过的那些手段。”
豆豆艰难地点点头。
“你这种濒临失控的状态会持续多久?多久发作一次?”
“以前间隔一两个月发作一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失控的频率越来越高,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今年进入夏天之后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控。”
“有找专业人士看过吗?”
“找过一个,然后,他死了。”
“你杀的?”
豆豆痛苦地闭上眼睛抽泣道:“我控制不住我……”
韩景阳依旧无动于衷,淡淡地问:“你用什么手段杀的对方?”
豆豆茫然抬起头,眼神涣散,仿佛进入会议状态,喃喃道:“那个人,那个人不安好心,他说我被鬼附身了,要驱鬼就必须吸收他的阳气,我答应了,他开心地脱衣服,我,我抡起画框砸下去……行李箱……郊外……汽油……火……”
豆豆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眼神更加混乱,混乱中多了一丝疯狂,嘴巴大张,口水哗哗往下淌,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症状,和民间传说中的中邪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韩景阳清楚,这完全是两码事儿。
中邪和中邪可是有区别的。
不,种类很多。
豆豆这个小嫂子的情况是最严重的那种,非常棘手。
韩景阳都没把握能治好。
因为他也没遇见过这么复杂的情况。
这时,倒在床上抽搐的豆豆忽然笔直弹起,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嘴巴大张扑向韩景阳,面孔却已经换成另外一个女人。
女人面容狰狞,眼神里满是疯狂和仇恨,尖叫着掐住韩景阳的脖子:“男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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