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三百人。这可不行,死别人不能死自己,为了不让同伴反抗,武功高的僧人便制住了武功低的僧人,用他们的命换自己的命。
韩跃的士兵虽然在屠杀,但那一百五十个僧人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啊哈哈哈!”韩跃仰天狂笑,指着倒下的僧人对那些汉奴道:“你们看一看,这就是所谓的佛,为了自己活命,敢拿同伴挡刀,他们有什么资格庇护你们?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你们信奉?”
自始至终,志操老僧只是双手合十,倒是青月女尼双目喷火,恶狠狠盯着韩跃。
仿佛只是一瞬间,又似过了几万年,当一百五十个武僧全部倒地,李风华忽然一抹脸上的血迹,大声禀告道:“侯爷,已经杀了一半。”
“可杀的爽了?”
“回侯爷,麾下不爽……”
“哦?这却为何?”
“毫无血性,宛若杀鸡,最可气的是这些僧人乃是被同伴制住,麾下感觉很是恶心。”
韩跃仰天大笑,声音又大又癫狂,几乎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他大声道:“不爽也没有办法啊,这就是世人心中的念佛者……”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志操老僧双手合十,转身缓缓离开。
剩下一百五十个僧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抬脚跟随,发现周围士兵并不阻拦,一时之间所有武僧争先恐后,紧紧追在志操老僧身后。
在众人眼中,这些武僧或者并非追随方丈,而是追随一面护身符,因为泾阳侯很尊重志操大师,要放他一条生路。
僧人越走越远,转眼就要消失在风雪之中,耳听一个声音忽然传来,低沉而又迟缓,似乎是在念经,又似是在发宏愿:“我若证得无上菩提,成正觉已,所居佛刹,具足无量不可思议,功德庄严。世人再无苦楚,罗刹放下屠刀……”
韩跃哈哈大笑,遥遥喝道:“大师一路好走,佛门已与我反目,咱们日后再见之时,那可就是生死敌人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既种恶因,明日必得恶果,泾阳侯杀僧又放僧,老僧的心中愤恨,但是志操的心中感激。若我青灯古佛之时,必然为侯爷转动经纶祈福,若我行走世间之时,侯爷需得小心佛陀怒火,这天下虽然大,老僧的武功却能排进前三……”
“他年之事,他年再说吧!”韩跃放声大喊,哈哈笑道:“今日本侯爷杀了一群秃驴,忽然感到浑身松快,念头无比通达。老僧慢走,好走不送,啊哈哈哈。”
一声长长佛号,遥遥从远处传来,随即湮灭在风雪之中。
李风华目光闪动,凑上前来低声道:“侯爷,如今您已经和佛门反目,这群秃子最擅长蛊惑人心,天下十万僧众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如让麾下带领一队人马出城,找个地方将这群秃驴全都给……”
他手放脖子处做了个咔嚓姿势,韩跃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拒绝,冷冷道:“佛门之事,非是屠刀可以灭绝,本侯爷自有打算,无须你来担心。”
李风华连忙点头,小心翼翼把大刀收回鞘中。
韩跃负手而立,目光仰望天空,沉声下令道:“你现在带领人去和尉迟宝琳汇合,再来一次大索全城,将所有的汉奴一并聚拢起来。”
李风华微微一怔,不明所以道:“侯爷这是想干啥?”
韩跃淡淡一哼,冷然道:“佛门不是想要这些汉奴么,本侯爷大发慈悲,送给他们……”
李风华再次一怔,目光转向长街上许多汉奴,隐隐明白了韩跃的打算。
侯爷这一手,是要让佛门进退不得,乖乖养活十五万汉奴啊……
……
时大唐贞观四年一月,泾阳侯于沈阳城艰苦一战,尽败突厥与高句丽联军,解救汉奴十五万,消息传出,天下赞誉。
已有儒生准备著书立传,然则尚未动笔,忽然又有消息传来,泾阳侯一日之间连做三件事,先炸佛寺,后杀武僧,随即又下严令,驱逐十五万汉奴离城,让这些汉奴去投奔他们所信奉的佛家。
结果佛家飘然远遁,将十五万汉奴抛在风雪之中,没有一丝照顾和停留。
此消息一经散播,顿时天下哗然,没有人去骂佛家抛弃汉奴,但却有无数人痛骂泾阳侯冷血无情,有儒生千里迢迢赶赴长安,准备撞击登闻鼓,意欲状告韩跃苛待同族,不配做大唐侯爷。
儒生还只是愤慨韩跃驱逐汉奴,世家则别有目的,纷纷组织卫道士开展骂战,各种污言脏语纷至沓来,一时之间韩跃之臭满大街,与水中恶蛟、山中猛虎比肩,号称大唐中原三害。
面对所有的骂声,面对所有的指责,据说泾阳侯韩跃毫不在乎,只是站在沈阳城头嗤笑一声,淡淡道:“滚你妈批……”
……
……秃驴杀了一半,留下一半,这事不算完,还有那个青月整天比比叨叨,我准备让主角搞死她。哥几个看书觉得爽吗,来几张月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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