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然是这么说着,可青年的眼神都没有挪动半分。
步韶栾眼神一暗。一把抓住那伶仃纤细的手腕,将人拉倒。
杂记落到榻边的脚踏上。
顾爻疑惑地看着突然发难的人。
步韶栾看着那青年疑惑的目光,暗自磨牙。
俯身,齿间轻磨着白皙的耳垂,留下了牙印。
顾爻偏过头,不知道步韶栾突然发什么疯。
一股细细麻麻的感觉从耳垂传到全身,让人有些抬不起力气。
顾爻轻推着步韶栾的肩头,压抑住唇间的轻吟,“陛下,明日要秋狝,不要胡闹。”
看着那清透的眸子,步韶栾轻啧一声,遗憾地放开手。
顾爻松了口气,要去够床下的书,却被步韶栾拦住。
“阿棠最好还是休息,要不然朕可不保证不做什么。”
步韶栾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唇边带着个可爱的梨涡。
倒是一个纯真少年的模样。
可话中的威胁显而易见。
顾爻识趣地收回手。
步韶栾脸上笑得更开心,将人整个抱住,轻拂开顾爻额前的发丝,落下一吻。
“阿棠,睡吧。”
闭上眼睛,步韶栾唇角扬着幸福而满足的笑。
少年人身体底子好,火气足,这么近的距离,让顾爻感觉有些热。
想让人放开自己,偏头看去,昏黄的烛光中,少年脸上的笑容甜蜜。
顾爻挪开视线。
好像也不是很热了。
一夜无梦。
顾爻“友好地”拒绝了少年要和他同坐马车的提议。
笑话,好不容易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当然是要骑马驰骋啊。
两个大男人,一起坐马车,还是算了吧。
步韶栾遗憾地轻叹一声,慢悠悠地跨上马背。
御场在北岩山,是皇家围场,皇室子弟专爱来此狩猎骑射,一较高下。
步韶栾虽是皇帝却也是个少年,从前都是拘在宫中,第一次来这围场,倒是看什么都新鲜。
顾爻看着马背上的少年,眉梢眼角含笑,自成一段风流,随意地捏着马鞭,穿着黑色的骑装,身形挺拔,倒是真就像是一个骄矜洒脱的贵公子。
倒是让顾爻一阵失神。
才意识到如今的步韶栾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罢了。
许是那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太久,步韶栾若有所觉,偏头看向顾爻笑道:“掌印这般看着朕是要比比骑射吗?彩头就是一个条件,可好?”
步韶栾的笑容明亮又洒脱,带着独有的少年朝气,像是一只挣脱了束缚的鸟儿,天高任他飞。
顾爻拽着马鞭,心底竟也生出些想要一争高下的心思。
他脸上扬起一个恣意的笑,一挥马鞭,清越而张扬的声音传到少年耳畔。
“那就来试试吧。”
少年的眼神一暗,白色的骏马上,清隽的青年穿着的是同料的黑色骑装,勾勒出清瘦而挺拔的身形,那张扬肆意的模样,倒是他平日从未见过的。
没想到,离开了宫墙的阿棠竟是这般鲜活。
眼见着两人打赌,沈慎为还没来得及阻止,少年也一扬马鞭,追上那渐远的身影。
他叹了口气,却也识趣地不去打扰两人的独处。
只能交待着禁军护好两人的安危。
围猎出行的禁军都是精锐,应该不会有事。
沈慎为在心中劝着自己放心,可看不到两人,那颗心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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