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恢复了一些。
是陈晴。
“喂，悠悠，你有没有看到我发的微信啊？”
“还没来得及看，怎么了？”
“你快看看吧，昨天你跟孙雨萌在商场的视频在朋友圈疯狂转发呢！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乱发的，什么情况也不了解，还特么瞎起标题！”
林悠打开微信。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的十几秒。
被人剪辑加速过，标题是“怀孕原配当街怒撕小三”。
点开视频，只拍到她跟孙雨萌两个人。
内容正是孙雨萌推到她的那一幕，把孙雨晴前面摸肚子的画面也剪了进去。
脸上都打了马赛克，可在她要摔倒的那瞬间，脸上的马赛克晃动，有一半脸露了出来，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来是她。
孙雨萌倒是被遮得严严实实。
底下的评论里全是骂她的话。
“草，破坏人家家庭，应该去坐木驴当街示众。”
“现在的小姑娘都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洁身自好，年纪轻轻找份正经工作多好，非得去做第三者。”
“这你就不懂了吧，躺着张腿就能挣到男人钱，多轻松。”
“看她露出来的半张脸，真白呀，眼睛还大，我要是男的我也忍不住。”
“那脸一看就是个惯三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说不定早被人玩烂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肯定是有娘生没爹教的杂种。”
......
语言污秽。
林悠没再看下去，合上手机，手心盖住眼睛，一动不动。
陈晴又打来电话。
“悠悠，视频已经撤下去了，好些骂人的账号都被封了，视频作者也出来道歉了，说是自己为了博流量，歪曲事实，捏造的故事。”
“悠悠，你说是谁呀，真厉害！能在这两三个小时把全网视频都下架了，真的是一条都找不到了。”
“网上那些个键盘侠真搞笑，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张嘴就喷。”
“你怎么不说话呀，悠悠，你没事儿吧？”
陈晴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下班？”
“没事，在宿舍了，有点困了。”
陈晴不知道林悠白天遇见了一个此生都不想见到的人，还以为她只是单纯被网上的言论气着了。
她轻声说：“嗯嗯，那你睡会儿吧。”
在挂掉电话的同时，有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林悠没接。
顾皓庭发来一条微信：“接。”
原来是他。
电话再次打来。
她现在只觉得累极了，并不想接这个电话。
她对顾皓庭有股说不明白的感觉，这种感觉里是带着一些怕的。
等了几秒，她还是接通了。
“喂。”
那边的声音依旧深沉平稳。
林悠深吸一口气：“顾总。”
“网上的视频，看到了吗？”
“嗯。”
她隐约有种感觉，帮忙撤下视频的人是他。
“还好吗?”
他应该是在抽烟。
声音带着点点哑意，伴着长长的吐息声，沿着听筒钻进林悠耳朵里。
“还好。”
“嗯，我过几天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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