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的话，可是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材料。你看，这次高考，我也拼尽全力了，却连个大专的线都没过。”
秋笙越说越落寞。
何白芷没有说话。
“等会儿我回去，妈要是知道我不想再读了，肯定会打着我的背骂我没出息，不如大哥能干，也不如他孝顺。”
秋笙讪然一笑，看向何白芷时，眼眶里是眼泪，是委屈。
“你怎么就知道不如你大哥？”何白芷和他对视道。
“我这成绩……”
何白芷打断他的话，“你也说是成绩，读书学到的知识还不是要用到工作和生活上，难道你自己觉得你没有用吗？”
秋笙懵懂地摇摇头。
“我前两天教你的，你今天做的怎么样？”何白芷问道，“是不是两个单子都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秋笙点点头，“但是，这能代表什么？”
“代表你能干，你完成了这么大一个单子，至少能赚几百块的纯利润，比工人工资都高，你不高兴吗？”
这么一说，秋笙果然重燃了些许信心，“可那都是嫂子在旁边帮着……”
“如果我不来，你就不打算继续推销了？”何白芷笑着问道。
秋笙摇了摇头，“不会，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直到卖出去，找到合作商。”
“这不就行了。”
“如果你不想复读，我会帮你劝劝妈的。你自己想好，不读大学能做什么，至少卖泡菜，还是做别的。我说过，人，一定要自己心底先有自信。这样才不是别人左右你，而是你去左右别人。明白么。”
秋笙点了点头。
何白芷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走吧，我们先回去。”
秋笙乖巧地站起来，抿了抿唇，“谢谢你，嫂子。”
两人回到家时，刘春花正阴沉着脸在做酱料，看到秋笙时，眼里都有凶光。
“你还好意思回来！”
刘春花搅拌酱料的筷子一扔，指着秋笙。
“考试前，还让你专门到你大哥家住，就为了能考的更好！”刘春花运了运气，“算了，我不说你，你赶快去村里给学校回个电话，就说要复读。”
“我不想读了。”
秋笙嘴张了张，犹豫下还是说了这句话。
刘春花瞪大眼睛，看着他，又看向站在一边的何白芷，“你怎么就不读了！是不是因为你嫂子说了什么？你放心，这次辣白菜卖了，我就有钱供你，你不用看你嫂子的脸色过活！”
“妈！”秋笙和秋南辛异口同声。
秋笙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嫂子了。她对我很好的，我备考的那一个月，天天有牛奶喝。”
“说不定就是不应该喝那个牛奶！娶了她，家里就没有安宁过！前头还着债，好不容易债还了，日子有盼头了，你弟弟没考上又不想读了，我看你就是和她八字相冲……”
“够了，妈！”秋笙闭着眼，大吼道。
看向刘春花的眼睛满是血丝。
“你怎么什么都能怪到嫂子身上，嫂子这些天为家里的付出，你是看不到吗？”
“爸，你说，你们这样做亏不亏心。”秋笙看向一旁沉默着的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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