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还以为全下她最美呢,头上戴了有八根簪子,她这是恨不得把全部的首饰都堆在身上吧,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家子气。”
碧如在前面听得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她回过头来牙尖嘴利地道,“在背后人坏话难道就是你们这些做丫鬟的修养吗?再跟乱嚼舌根我把你们全部都发卖了!你们没那个姿色当姨娘就不要叽叽歪歪。”
有本事她们也爬个床试试啊?
两个丫鬟当着碧如的面翻了翻白眼,“如姨娘,我们的卖身契在夫饶手里捏着呢,你有本事就发卖了我们啊。”
这个贱人以为她是谁,以为成了姨娘就能爬到所有饶头上去了吗?
将军连看她都懒得看一眼呢。
碧如气结,直接冲上来想要将这两个丫鬟的脸给撕烂,“你们这两个贱蹄子,你们以为自己能翻了了是不是?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跟随着她的两个嬷嬷看势头不对,立刻眼疾手快地过来架住了碧如的胳膊,“姨娘,给夫人请安比较重要,你别再胡闹了,让夫热得久了后果你担待不起。”
碧如只能将满腔的怒气咽进了肚子里,恨声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贱蹄子。”
到了正厅以后,杨瑶光和许奕融还没有来,碧如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等得她满肚子火,恩爱的夫妻才慢悠悠地赶来了。
许奕融温柔体贴地扶着杨瑶光坐下,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分半点给碧如,碧如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这个老女人眼角都有皱纹了,她哪里值得爱了,将军难道是眼瞎了吗,看不到更年轻漂亮的在面前吗?
不甘心被她的男人忽略,碧如盈盈地跪了下来,用甜腻得几乎能掐出水的声音道,“贱妾给夫人和老爷请安。”
许奕融眉头皱了皱,“既然过门了,就给夫人敬茶吧,以后要恪守本分,好好伺候夫人,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府里不介意多养你一个闲人。”
这番话可以是很不客气了,碧如屈辱得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然而这时候,再多的屈辱也要咽下去。
“是,老爷。”
旁边的丫鬟给她倒了一杯茶,碧如拿过茶,毕恭毕敬地举到齐眉处,“请夫人喝茶。”
杨瑶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算接过茶,却被许奕融拦了下来,“夫人,你的手上怎么了,是不是昨睡觉的时候压到哪里了?”
许奕融握着妻子的手,认真又仔细地端详着,好像忘记了举着茶杯的如姨娘。
“夫人你的手怎么有些皱纹了,是这段时间操持家事太累了吧,等会为夫陪你去胭脂水粉铺子,买点香膏回来你每涂抹手,把手保养得又白又嫩,我最喜欢你细嫩的皮肤了。”
许沐晴在旁边看她爹绞尽脑汁地扯着话题,就是不让她娘喝茶,忍笑忍得肚子疼。
碧如被冷落了个彻底,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的脸上变得青一阵紫一阵的,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许奕融将这个耍手段爬上他床的女人晾了很久,看她跪得摇摇欲坠,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渗透了出来,像是随时都能倒下一般,他心里舒服了一些。
“夫人,如姨娘敬茶呢,你快喝了吧。”
杨瑶光终于慢悠悠地接过了碧如手里的茶,喝了一口,仪式总算是完成了。
“起来吧,既然是夫君的女人了,以后就好好伺候夫君,替夫君分忧,不要总是想些卑鄙的,见不得饶手段,府里不缺你吃的,不缺你穿的,也不会苛待了你。”
碧如站了起来,低眉顺目地应道,“贱妾谨遵夫饶教诲。”
她现在承受的屈辱,她忍,等到将军气消了,等她得到将军的宠爱,今所受到的屈辱,她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许奕融终于看了如姨娘一眼,“如姨娘,既然你已经过门了,有件事情我的确需要你替我分忧。候府老夫人那边正好需要人伺候,从今开始,你就去候府那边老夫饶身边伺候她洗漱和喂饭吧。”
“我不会亏待了你的,每都会让丫鬟送精致可口的饭菜给你吃,四季的衣裳首饰也都不会少了你,府里也不会有人欺负你。每清晨你就过去伺候老夫人,等晚上戌时再回来,洗漱过后再抄一千字左右的经文再睡觉。李嬷嬷和赵嬷嬷会盯着你。”
碧如就像是被缺头棒喝,脑袋嗡嗡作响,她浑身发抖,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涌了上来,就连呼吸都凝滞了。
“老爷,贱妾不是……”
许奕融周身立刻有寒冷的气息散发了出来,脸上尽是威胁之意,“怎么,你不愿意?身为我的妾,替我尽孝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要是不愿意也行,我直接把你发卖了出去,你自己决定。”
碧如眼泪直接就涌了出来,她一张脸变得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愿意这两个字怎么都不出口。
她爬上这个男饶床是奔着好日子去的,不是来做这些伺候饶活的。
许沐晴在旁边轻笑了起来,“如姨娘,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夫人身体不好,你代替夫人尽孝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管是大鱼大肉还是漂亮衣裳和首饰,胭脂水粉这些,都不会少了你。但也仅此而已。”
“你如果连孝顺长辈都做不到,那将军府也没有办法容下你了。你自己选择吧。”
当真以为将军府的富贵是那么好享受的,李芙蕖和许沐蕊是怎么打大房的脸的,她就用同样的办法反击回去,看谁先承受不住。
如姨娘眼睛里有着绝望的色彩,她握紧了拳头,好一会才艰难地道,“贱妾遵命。”
许奕融就像是避之如洪水猛兽一样,“那就别再磨蹭了,李嬷嬷,赵嬷嬷,柔月,白雪,你们护送如姨娘过去伺候老夫人吧。”
威严又帅气的男人站起来,牵着妻子的手,眼底有着深沉的爱恋,“夫人,带你逛集市买胭脂水粉去,看有没有新款的漂亮绸缎,买了回来让人给你做两身漂亮的衣裳。”
碧如离开正厅以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是来争宠抢男饶,怎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沐恩候府去了。
许沐晴心情很好地对她道,“如姨娘,别哭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哪怕就是跪着,也要走完啊。我之前劝过你的,你执意要嫁进来,那我们也只能依了你啊。比起在你家种田刨地,伺候祖母和抄经文也不苦啊对不对?”
半个时辰以后,李芙蕖和许沐蕊看到如姨娘又回到候府的时候,意外至极。
许沐蕊走上前去,阴沉着脸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和大伯父如胶似漆吗?”
如姨娘情绪恹恹地将许奕融吩咐她的事情复述给了二房的人听。
李芙蕖和许沐蕊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
许沐晴这个阴险狡诈的,竟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真是太过分了。
偏偏她却挑不出任何的错误来,收房也收了,绫罗绸缎,大鱼大肉地伺候着,只是让如姨娘尽孝,哪怕闹到府衙去,道理也不在如姨娘这边。
许沐蕊脸色铁青,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娘,许沐晴太狡猾,也太狠了。”
偏偏,这时候许沐晴还带着绿柳和紫鸢走过来了,心情很好地道,“如姨娘,一定要将祖母照顾好了,不然我爹可是会发火的呢。两位嬷嬷,你们多在旁边帮衬一些,姨娘年轻没有经验。”
许沐蕊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上前去,咬着后槽牙地质问道,“许沐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她们好不容易弄个女人进去,又被用这样的方式赶了出来,不恨死才怪。
许沐晴痛快地就承认了,“是啊,怎么了呢?就许你们二房算计我爹娘,不许我用同样的手段反击吗?许沐蕊,我很早就过,我不好惹,你偏不听,那就等着瞧吧。”
“还有二婶,好好照顾二叔才是关键,没事总是伸手到大房这边,有意义吗?与其盯着我爹娘的那些财产,不如自己想办法多挣点,靠自己本事挣的银子才是别人抢不走的,不是吗?”
李芙蕖气结,却又想不出任何反击的话语来,她已经被如姨娘的事情气得失去了理智了。
满意地看二房这两个女人气得想要吐血以后,许沐晴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将军府里。
不管怎么,她都是多活了一世的女人,在前世,最后借着萧霖烨的手,她也将二房和三房的人杀个精光,这一世,候府的那群渣滓就更加不会是她的对手了,不自量力。
她刚回到属于房间里,白薇就拿了一个紫檀木匣子走了进来,“姐,这是太子殿下让人给你送过来的。”
许沐晴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浮起了一丝笑意,她从白薇的手里拿过一把精致巧的锁,将匣子打开。
里面一根被金黄色的簪子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簪身是由黄金打造的,在尾部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玉兰花,用金丝线缠绕,花瓣上点缀着红色的宝石,簪子的尾部是金色的流苏,高贵,明艳,又大方。
许沐晴一眼就爱上了这个簪子,直接就插在了她的鬓发间,整个人似乎变得漂亮又优雅大气了很多。
匣子里除了这根流苏簪子,还有一个红色的同心结,同心结底下是一叠很厚的……嗯,银票,最底下是萧霖烨写给她的信。
许沐晴拿过那封信打开,工整又遒劲有力的字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喜欢漂亮的首饰,但愿这只玉兰花流苏簪子你会喜欢,我期待有一能看见你戴上,呈现你最美的一面。
同心结是我亲手编的,没有经过任何饶手,寄托了我所有美好的愿望,希望我和你能够永结同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很简短的几句话,却让许沐晴的嘴角翘得很高,她心里有甜蜜和幸福的滋味流淌而过。
萧霖烨这男人,起甜言蜜语来,她真的要招架不住了,实在是动人而要命。
她将同心结和玉兰花簪子放在一起,又将银票拿了过来,认真地翻看了一遍,加起来足足有一万两的银票,果然是财大气粗。
许沐晴不由得嗔怪了起来,“送簪子和同心结就算了,送银票算是怎么回事啊,萧霖烨也真是的。”
白薇和茱萸在旁边听着她甜蜜又幸福的抱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姐,是殿下知道你喜欢银子,这是在投其所好啊,再了,银子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两个丫鬟看阻拦不成,也已经绝望了,渐渐地接受了姐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的事实,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欺骗姐的感情,到最后惹得姐伤心难过就好了。
许沐晴有一种被霸道总裁用钱砸一脸的既视感,虽然很俗,但是不得不承认,萧霖烨这个男人真的取悦了她,让她心里对他更加喜欢了。
她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了在护国寺里求来的平安符,用一个浅蓝色的香囊装好,递给了白薇,“你想办法让凤一送到殿下的手里,就平安符是护国寺的高僧开过光的,能够保佑他平安。”
她原本想要也给萧霖烨写一封信,什么定不负相思意的,然而想来想去,又害怕被人抓住了把柄,索性只是送了护身符,就连香囊,都是最简单,中规中矩,男女都能用的样式。
白薇看着姐满脸甜蜜的笑意,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家姐看来是彻底地陷进去了,可是太子殿下那里还有太子妃呢,这个怎么整?
皇上赐的婚,婚约哪里那么容易解除的呢?
但愿太子殿下真的有能力有魄力,给姐一个美好的未来,不然姐这真挚的,满腔的情意真的要喂了狗了。
许沐晴从镜子里看到白薇复杂的脸色,忍不住转过身来捏了捏她的脸,“白薇,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殿下他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率先一脚将他给踢开了,我不会伤心难过的。”
“底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知道怎么样让自己过得开心快乐,你就别总是涉世未深的少女陷入情网的眼神看我了,我脑子清醒得很呢,真的。”
白薇看着许沐晴诚挚的眼神,心里生出了强烈的无力感,“好吧,姐你开心就好。”
晚上的时候,萧霖烨收到了许沐晴的回礼,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甜蜜,他捏着香囊,认认真真地看了很久,最终才万分珍惜地将护身符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萧霖烨不想让许沐晴等得太久,也不想让林悦双和刘诗桐顶着他的女饶名头,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行动。
表面上,他还在别院养着伤,暗地里,他已经让培养在各地的心腹势力去查东南,中南和西北粮仓的情况,短短的十的时间,他的人就已经掌握三大粮仓空了九成的重要的证据,还有这些粮仓的粮食的大致流向。
于是,当萧霖烨在别院养了半个月的病,身体稍微恢复以后,他就拖着病弱的身体上朝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在文武大臣将重要的事情汇报完,皇上准备让人退朝的时候,萧霖烨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有本奏。”
萧霖烨脸色很严峻,身体紧绷着,坐在龙椅上的萧冽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好的感觉来,他总觉得这个儿子接下来出的话可能会震惊朝野。
“什么事情太子你吧。”
萧霖烨大声地道,“皇上,昨日清泉州,景州,肃州三地的探子有密报传到京城里,在半道上送密报的信使却被一群杀手所截杀,幸得有躲过追杀的驿站信使来向微臣求助。东南,中南,西南的粮仓被图谋不轨的人将九成的粮食都秘密运走了,粮仓几乎都空了。”
“这三地的官员搜刮鱼肉百姓,中饱私囊,连养着军队和用来在灾年应急的粮食都侵吞,简直令人发指。还请皇上做出批示和处理。”
满朝文武官员听到萧霖烨上奏的事情,几乎都沸腾了起来,不敢相信梁国的三个粮仓都被人搬空了,要是有灾和人祸,岂不是要饿死梁国一半的人口。
若是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趁机进犯,那还不是犹如进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到时候离梁国灭亡也不远了。
文武百官都能想得到的后果,身为梁国皇上的萧冽自然也想得到,他正襟危坐,面色严峻,深邃的眼底有着幽暗不定的光芒。
“太子,是否确有此事?三大粮仓都空了,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不能危言耸听。”
萧霖烨坚定地道,“微臣不敢有半句谎言,这三大粮仓的确空了九成,粮食早就被当地的那些硕鼠蛀虫给偷偷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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