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烨,有没有随身携带有玉箫?你们有谁带了箫没有?”
结果不出意料,答案让她失望了,今他们是出来狩猎的,又有谁会带着玉笛和玉箫这样的乐器在身上?
许沐晴没有办法了,狠狠心,“我只能试一试了啊,能不能让这些可怕的虫子后退,我也不敢保证。”
她没有再用乐器了,而是将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进了她的嘴里,开始吹奏气她记忆里面那诡异的曲谱过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尖锐粗犷得吓人。
一开始断断续续,那些毒蛇,毒蝎子,木愣愣地抬着头,在两首截然相反的曲子的夹击之下,不知道听谁的了。
许沐晴额头上渗出了很多的冷汗来,她吹得越来越熟练,那调子听着竟然像是有那种神秘的召唤力量一样,那五种毒虫渐渐地放松了警惕,像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命令一样,调转了身子,又离开了这片地方。
萧霖烨和他所有的属下震惊得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只是一首那么难听的曲子,就能够将这些多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毒虫全部都驱散了。
直到那些毒虫都消失不见以后,她再也忍不住极致的强烈的恐惧,两腿一软,直直地朝着地上坐下去,眼睛里噙着泪水,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在她即将要瘫坐在地上之前,萧霖烨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腰,硬是将她给扶了起来,“别怕,那些虫子都走掉了。沐晴,你是最厉害的人,连那么多的虫子都听你呢。”
许沐晴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道,“萧霖烨,我害怕,那些虫子太可怕了。”
明明之前还彪悍无比,以一己之力击退了不计其数的毒虫,这一刻却柔弱无依,软绵绵地靠在了萧霖烨的身上,也让这个男饶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没事了,你能操控那些毒虫啊,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来,喝口水压压惊。”萧霖烨又心疼又爱怜,把水囊递到了她的面前,让她喝。
许沐晴喝了一口水,硬生生地将眼泪给逼了下去,她生气地埋怨道,“南越国那群人真是太坏了,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为什么要驱使这些毒虫来害我们。”
她想到了霍书敬对她的那些话,那些南越人非想要把她弄到他们的国家去,该不会是以为她的血再稍微提炼一下,就能够制出长生不老的药吧?
想到了这种可能,她就更加害怕了,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还在害怕?那些虫子应该不会来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的。”
萧霖烨看她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对她更是心疼和怜惜,对于那样的情况,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别提有多憋屈了。
许沐晴自然不会把霍书敬对她另有所图的目的出来的,她也不好流露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出来,所以只能闷闷地道,“吹了太久的曲子,我两腮好酸好疼。”
旁边的凤一和凤二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被萧霖烨瞪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忍得很是辛苦。
萧霖烨嘴角抽了抽,他捏了捏她的脸,不让自己想歪,然而脑海里依然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血液里甚至有蠢蠢欲动的因子在跳动着。
而她却浑然不觉自己了什么惹人想歪的话,只觉得他揉捏她的力道好像有点大,让她更疼了,她眉头皱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道,“疼,别再揉捏了,越捏越疼了。”
萧霖烨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柔嫩细腻的皮肤,丝滑的触感,温温软软的,让他眷恋得都不想放开手了。
“我们还要继续往大山的深处去吗?殿下,我们的猎物好像很多了,我觉得够了,不需要再打了。”
主要那些毒虫密密麻麻地出现,让她的心里留下阴影了,直到现在心里还害怕,担心越是到原始森林的深处,就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如果你想回去,那我们就回去好了,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我亲自烤鹿肉和兔肉给你吃。”
萧霖烨其实还想和她多待一会,享受着难得的没有人打扰的时光,不过既然她害怕,他们回去也好。
真的要返程了,她又有些迟疑了,“万一我们的猎物是全场最少的怎么办?殿下不害怕被别人嘲笑吗?”
萧霖烨神色坦然,甚至带着点厚颜无耻地道,“孤身体不好嘛,时不时地就心悸吐血昏迷,能猎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那些身强力壮的,他们好意思跟孤一个病秧子比吗?”
这坦然的态度,让许沐晴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萧霖烨竟然这么地没有好胜心,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失败。
她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好吧,如果你觉得输赢不重要,你开心就好。”
萧霖烨自然是不在乎打猎一场究竟能得到多少猎物,他在乎的是身边有她的陪伴,两人能够在这深山密林里度过难忘的时光就好了。
“别忘了,还有你哥和你妹妹,还有刘诗桐和她的哥哥,他们应该也能打到不少猎物,所以我们未必会输。”
就算输了,他也不在乎。
打猎而已,输赢又能代表什么呢?重要的是他开心快乐。
她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又有了新的认识,这男人有时候比她想象的还要顽皮一些,和在正式场合看到的,他清贵骄傲,几乎是目中无饶样子很不同。
回去的时候,他们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拉着缰绳,闲庭信步般的,一点都不着急。
耳边有鸟儿清脆的叫声,她一边听着大自然的鸟声,风声,一边欣赏着郁郁葱葱的美景,偶然冒出来的精致漂亮的野花,都让她的心情不由得感到愉悦和安宁。
萧霖烨忽然道,“沐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没用的男人?”
她收回了视线,眉眼含笑地看向他,“不会啊,你已经很厉害啊,殿下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总是帮不上你的忙,就像刚才,那些恐怖的虫子出来要袭击我们,我非但帮不上忙,还需要你保护。”
萧霖烨也是有自尊心的,看她这么厉害,他很是内疚。
许沐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那种大男子主意,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很大的自由,她以为他对这方面应该是不太在乎的。
“殿下,这是南越国的五毒,是需要掌握特殊的本领才能操控的,要是谁都能驱使这些毒虫,那整个下不是乱套了吗?你不要有那种想法,一般人碰到这种毒虫都是束手无策。”
这就是南越国那些阴邪术法的厉害之处,她若不是前世的时候派了众多的人,耗费了众多的人力,财力和物力买通了南越国的术士,也不会搜寻到这首曲子,更不能将这些毒虫给驱退。
就连她自己都存着侥幸的心态,更别萧霖烨这种对医术完全不通的人了。
她想了想,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殿下,你别纠结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保护我,到时候我就躲在你的身后吃香的喝辣的,所有的困难和烦恼都留给你去解决,这样总行了吧。”
男人凝视着她绚烂而全然信任的笑容,心里有一阵阵的暖流在蔓延着,流淌着。
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像眼前的她一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他,没有算计,没有利用,就只是希望他能够过得健康长寿幸福。
萧霖烨,你一定要珍惜这个女人,若是错过了她,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心痛一辈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宠着她爱着她,别让她感到一丝一毫的委屈,也别让她伤心难过。
大约十里之外的地方,南越太子霍书敬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手里拿着一根碧玉雕刻而成的长笛,直到现在心情都难以平静。
“万长老,古长老,许沐晴她竟然知道驾驭五毒的方法,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哪怕在南越国,除了太子,就只有南越国拜月教的祭司,还有灵鹫宫里的圣女能够驾驭得了毒虫,许沐晴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她会不会是灵鹫宫里的圣女?”霍书敬看向两位见多识广,德高望重的长老,将他心底的疑虑了出来。
“太子殿下,她绝对不可能是圣女。灵鹫宫的圣女除了死,都是不能离开灵鹫山的,你想多了。殿下,现在不是追究她身份的时候,毒虫对付不了她,那就开启另外一个计划吧,要是今能够将她从这里带走,后续对长生不老之药的研究就有利了。”
万长老面色严峻地提醒道。
霍书敬将震惊的情绪压到心底的最深处,脸上有着志在必得的光芒,“通知萧霖策,让他对付萧霖烨,许沐晴则留给我们!”
在这片广袤又茂密的森林里,立刻有隐秘的消息传了下去。
没过多久,萧霖烨和许沐晴他们,直接被数十个穿着黑色夜行衣,戴着黑色头巾,蒙着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刺客团团的包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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