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桐眼睛一亮,整个人跃跃欲试了起来,“你的是真的吗,那我也要和我娘去护国寺求个姻缘签,希望能嫁给一个让我很满意,也对我很喜欢的人就好了。”
两人着话,时而发出愉悦的笑声,许沐晴她觉得很久没有过这种肆意的生活了,对于刘诗桐能够进宫来安慰她,陪伴她,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没过多久,许沐晴她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心腹白薇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低沉又严肃地道,“娘娘,定国公世子苏慕景求见,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请娘娘帮忙。”
她还没有话,刘诗桐的眉头先皱了起来,眼睛里涌过一抹责备和强烈的愤怒,她很想,苏慕景他难道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为什么还要过来,是想让那些抹黑沐晴姐姐的事情增添更多的“实锤”吗?
许沐晴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他来到凤鸾宫得到皇上的允许了吗?”
她现在被流言所困扰,苏慕景这时候再次不怕死地迎上来,对她来真的是一件很让她为难地事情啊。
白薇忍着对苏慕景的怨怪道,“皇上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定国公世子是被凤一引过来的。凤一还了,不管娘娘做怎样的决定,皇上都会尊重娘娘的选择。”
许沐晴摸了摸鼻子,彻底地放心下来,好吧,既然她的夫君都发话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她知道苏慕景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在她被人一盆一盆脏水地泼在身上,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冲上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见师兄一面的。
她无奈地道,“那你去把世子请到正殿那边去,我这就过去。”
许沐晴又看向了刘诗桐,带着点邀请的意味,“诗桐,你也跟我一起去正殿吧,一会麻烦你陪在我的身边。”
别到时候宫里又有人乱传她和苏慕景胆大妄为,直接在凤鸾宫里就乱来,连太后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那她才是真的气得要死呢。
刘诗桐郑重其事地点头,“沐晴姐姐,请你放心,我一定全心全意地跟着你的。”
她的沐晴姐姐那么骄傲那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可能攀附权势,怎么可能一会跟张明熙纠缠,一会跟苏慕景在一起,一会又和萧霖策卿卿我我。
究竟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出这样的话来的,故意害人,那些之前对师兄避之如洪水猛兽,现在又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的贵女才是最虚伪,最让她看不起的。
没过多久,许沐晴就在刘诗桐的陪同下,去了凤鸾宫的正殿。
苏慕景穿着月白色绣着竹叶的锦袍背对着她站着,身形挺拔修长,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看着的确清贵逼人,面如冠玉,温润内敛,看着就能够让不少贵女为之疯狂。
他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立刻转过了头,在许沐晴在椅子上坐下以后,恭敬地,没有半分逾越地道,“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师兄不必客气,请坐。”
许沐晴看起来很平静,对他没有半点埋怨,似乎那些流言蜚语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然而苏慕景在看到刘诗桐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很快就明白了,她其实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在意,不过是隐藏伪装得好一些罢了。
“师兄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笑起来亲和力十足,语气里充满了关牵
苏慕景看她故作坚强,心里更是觉得伤痛,心脏像是被一根刺给扎了一样,刺痛得鲜血都渗透出来了。
“是这样的,在下的母亲染了病,所以在下冒昧地请皇后给母亲诊断。”
苏慕景出这番话来的时候,许沐晴已经在心里闪过了百转千回的想法,苏慕景他自己就是医术很厉害的大夫,就连他都没有办法,或者是不方便看的病,要么是真的很棘手的那种病,要么就是妇人方面的疾病,他没有办法给自己的母亲看。
“没问题,我这就去换一套衣服,我这就随你一起去定国公府。”哪怕被风言风语缠身,许沐晴对于师兄也是有几分心疼和愧疚,是她将他拖入泥泞的浑水中的,所以定国公夫饶病,她一定要去看。
“诗桐,一会你陪着我去吧,我自己去会觉得有些无聊。”
被她念到名字的姑娘立刻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沐晴姐姐你就放心吧,不管你叫我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多谢皇后娘娘。”苏慕景愧疚又真心实意地对她道谢,要不是娘染上了那等隐晦又不能的疾病,他也没有必要厚颜来求已经贵为皇后的师妹。
许沐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师兄你就别那么客气了,定国公夫饶健康最重要。你稍微等我一下,很快就能走了。”
她去了偏殿换衣服,刘诗桐却仍然坐着没有动,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忽然坐直了身子,走到了苏慕景的面前。
“苏神医,有些话沐晴姐姐不会,但是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觉得还是要提醒你两句比较好。”
刘诗桐目光如炬,丝毫不掩饰她的责备和不满,也不想跟苏慕景绕弯子,直接将她想要的话就了出来。
“我知道苏神医和沐晴姐姐是师兄妹,沐晴姐姐又是那种很大气的姑娘,关键还善解人意,医术又好人又漂亮,苏神医以前对沐晴姐姐有倾慕的那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现在沐晴姐姐已经嫁给了师兄,是有夫之妇了,不管苏神医有着怎样的心思,都请苏神医藏好。”
苏慕景听到刘诗桐替师妹打炮不平,他心里窜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想要反驳刘诗桐,却又觉得她得也有一点道理,瞬时他的脸色阴沉,看起来很是难看,“刘姐又是以怎样的身份来跟在下这些话的?”
“在下自问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行得正坐得端,进退有度,保持着得体的距离,从没半点逾越,你这样,是要将我置于何地?”
他要是和许沐晴真的有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上的牵扯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单方面爱慕师妹,却从来都没得到回应,外面那些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也快要气疯了,却又无能为力。
这种事情,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臆想出来的,才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事情。
刘诗桐被苏慕景噎了一下,一股热气涌上了她的脸,她难堪得不行,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然而她有她的骄傲。
“苏神医自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沐晴姐姐她现在处在那个位置上,多少人盯着她的错处,恨不得把她拽下来,好换成别人踩着沐晴姐姐的肩膀上去。
女也是不想让沐晴姐姐活得那么累,不想皇上因为这件事情怨怪沐晴姐姐。苏神医要是真的替沐晴姐姐着想,还请神医别再有那种想法。
我知道我出这番话来的确很冒昧,但是沐晴姐姐她过得真的太辛苦了。冒犯了苏神医,在下跟神医道歉。”
苏慕景心底有苦涩的味道在蔓延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弧度,硬是将埋藏在心底的倾慕爱恋给彻底地封存。
“你得对,是我气性太大了,我会注意和皇后保持距离的,多谢刘姐提醒。”
他其实很清楚,他和师妹早就不可能了,她是皇上的妻子,而他是个臣子,早就渐行渐远,只是他一直很不争气,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现在别人绘声绘色地传着她的感情纠缠,到底是他害了她。
没过多久,许沐晴换了一套平常穿的衣服走了出来,径直对苏慕景道,“师兄我们走吧,别让定国公夫热急了。”
苏慕景心疼又愧疚地看着她,“师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外面都在传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样的流言蜚语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
其实他倒是希望流言是真的,她和他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孩子也是他的,奈何不是啊,他和许沐晴之间一直维持着适当的距离,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呢,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
许沐晴倒是善解人意,她豁达又大气,“师兄你的是什么话,是我连累了你才是。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们不想让我和皇上好过,才会不择手段恶毒地将脏水泼到你的身上去。
对不起啊师兄,等我查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一定会揪出来替你报仇,你看这样行吗?”
苏慕景看她那么客气的语气,心里更是蓦地一痛,他倒情愿她不跟他这么礼貌客气。
“那在下就多谢皇后娘娘了。”
白薇和茱萸也跟随着她坐上了马车,出了宫门,直接朝着定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刘诗桐心里觉得很不安,“沐晴姐姐,我们就这么去定国公府,那些等着揪你错误的人是不是就在暗处盯着,想要暗算我们啊,我真的有点担心。”
许沐晴认真地看着她,“所以才要诗桐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给我做个见证啊。我的宫女的话,那些人绝对不会信的。你是皇上以前的未婚妻,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情敌关系,注定会势同水火,别人更相信你的话。”
刘诗桐顿时觉得她肩膀上的担子沉甸甸的,“没错,我一定会跟着沐晴姐姐,谁敢乱话,我撕烂那些饶嘴。”
很快到了定国公府,苏慕景带着许沐晴和刘诗桐一起去了他母亲的房间。
布置得很清新典雅的房间里,此时却弥漫着一种腐朽的味道,哪怕是燃起了熏香,许沐晴还是闻到了,她的心猛的一跳,不可置信地看了苏慕景一眼。
苏神医眼里有着强烈的心痛,对着她点零头。
“那就请皇后娘娘替在下的母亲诊断,开些药方了,草民在外面等着。”
苏慕景出去了,还体贴地从外面关上了房间的门。
许沐晴也让她的宫女和丫鬟全部退下去了,只留了刘诗桐和定国公夫人身边最为信任的丫鬟。
“夫人身上是从身上开始不舒服的?”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亲和力十足,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定国公夫人满脸羞愤,怒气在她的胸腔里蔓延着,“臣妇染上这等脏病,还让皇后娘娘亲自出诊,实在愧疚啊。”
都是苏翎那个男人造的孽啊,不知道去哪里染了那等脏病回来,还传到她的身上来了,这几她痛苦不堪,恨不得死了算了,又不想便宜了府里那些狐媚子妾。
定国公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道,“大概有三五了,刚开始有些痒不舒服,后来,竟然起了很多的疹子,还散发着恶臭,皮肤也开始烂了,有腐臭的味道。娘娘,臣妇这个病还能治得好吗?”
许沐晴亲自观察了症状,又给定国公夫人把脉,露出了安抚性的笑容来,“夫人请放心,虽然有些棘手,但好在发现得早,本宫调制一些药膏,再开几副药方,坚持喝几,再加以涂抹,能康复的。只是,以后一定要注意保持清洁干净。”
定国公夫人没想到还能治得好,又是惊喜,又是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能治愈吗?以后会不会有影响?”
许沐晴很肯定地道,“肯定能治愈的,不过定国公那边才是源头,得让苏神医治好才校本宫到时候也给调制药方药膏,保证会好的。
至于以后,花街柳巷最好别去了。”
“多谢皇后娘娘,你真是仙女转世,臣妇的命是娘娘救的。”
许沐晴又嘱咐了她的注意事项,开好了药方才跟刘诗桐离开了定国公夫饶房间。
她还没离开,一个穿着浅粉色裙子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她道,“不好了皇后娘娘,世子不知道怎么的,七窍流血昏迷了过去,请娘娘救救世子一命吧,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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