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要是姐把皇上救起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娶妻没有孩子,那该多好啊,这样姐和皇上也能谱写一曲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事。”
在红袖心里,唐慧珠在容貌气质上和皇后都很像,就连两人都会同样的医术,姐输给皇后只是输在了时间,真的太惋惜了。
“以后别再这样的话了,你以为皇后是谁都能随便做的吗?
那要是名门贵女,家世显赫,那位许将军是梁国赫赫有名的战神,打过多少胜仗,这次幽州被占领,也不过是花了很短的时间就收回失地,将城内流离失所的百姓安顿得很好。
你看我爹是怎样的人,你再看许将军是怎样的人?
皇上和皇后那是携手一路走来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你怎么能抱不平呢?”
唐慧珠很是严厉地对她的侍女道。
红柚心里更加觉得郁闷了,“那皇后怎么没让皇上纳了姐为贵妃,到时候就能够躲避老爷的逼婚了,不比嫁给那些凡夫俗子要强得多?”
贵妃可别那些寻常人家的妾强多了,根本也不算是什么啊。
唐慧珠瞬间满脸怒容,厉声指责道,“红柚,这些话你以后再也不要,要是管不住这张嘴,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密州城主府里去,你想要做什么都行,那时候我也就真的不管你了。
谁我想进宫当贵妃的,你这样是想要将我想成那种贪慕权势,嫌贫爱富的女人了是吗?
我现在就把话明明白白地撂在你这里了,我唐慧珠这辈子要么终身不嫁,要嫁我就要做正妻,绝对不做妾。
你要是想借着我的光讨到好处,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
红柚被这番呵斥吓得面如土色,跪在了自家姐的面前,愧疚地道,“姐,对不起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自作主张的,都是奴婢的错。”
唐慧珠心里有怒火涌了上来,“不是我想进宫当妃子,是你想要做贵人了吧,吃香的喝辣的,恨不得威风凛凛,你看到皇上容貌俊美,对皇后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你心动了是吗?”
锐利又残酷的话语从向来宠着丫鬟的姐嘴里蹦出来,听在红柚的耳朵里是分外的刺耳,“但是红柚,你拿着镜子照过没有,你有什么值得皇上爱的?是你容貌倾国倾城,还是你才华横溢,是名满下的才女?
还是你有显赫的娘家,你的父母兄弟在追随着皇上打下了江山?
你之前没听凤一过吗,皇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后一路陪着打拼下来的,以前皇上在宫里是最不起眼的,因为身体很不好,病入膏肓,一次次地差点死去,是皇后想尽办法把皇上身上的毒给解了,慢慢地将皇上的身体调养好,才有了现在的一牵”
她失望至极,原以为她的丫鬟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却被泼的富贵迷住了双眼,竟然变得面目全非起来。
红柚被骂得狗血淋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姐,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姐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是她存了不该有的念想,看到容貌俊美又尊贵的男人,直接就动心了,是她自不量力。
唐慧珠终于不再骂了,她眼神冰冷至极,“记住我今对你的警告,皇上并不是你能肖想的男人,你要安分守己,以后我会给你除了贱籍,帮你找个好人家嫁了,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也不用做个农妇面朝黄土背朝。”
她停顿了一下,带着威胁的话语继续响了起来,“要是你还执迷不悟,给我招惹来灾祸,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到时候别怪我不顾念多年的主仆之情。”
完这番话,唐慧珠健步如飞地朝着房间走去。
红柚跪在地上捂着脸声地哭了起来,她既委屈,觉得自己做错了,另一方面心里又升起了强烈的不甘心来,她想要过好日子,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筝儿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她,冷声提醒道,“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了,别操心姐的婚姻大事,你偏不听的。红柚,我们是奴婢,和上的凤凰是不一样的,你清醒一点,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的。”
红柚咬着嘴唇,眼睛红肿得就像核桃,“谁让我命贱不会投胎呢,你不用再给我泼冷水了,是我贪婪自私,是我自不量力,都是我的错,这样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有人从出生的时候起,就轻而易举地拥有了一切,而她却需要奋力地挣扎着,想要争取网上爬的机会都那么难。
筝儿真想将她狠狠地骂一顿,下一刻红柚眼神黯淡了下去,颇有些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我不会再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了,你不用再劝我了,也让姐放心。”
就当作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被骂得梦醒了,哪怕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这一刻她的心里也只有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
她是低贱的丫鬟,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决定好了,几乎不可能再有更改的机会。
唐慧珠的丫鬟对萧霖烨存有爱慕之心,想要不顾一切往上爬的这件事情,许沐晴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还没有清闲到去密切注意一个丫鬟的程度。
回程的马车里,萧霖烨含着笑,带着点打趣地看着心情很好的妻子,温柔又宠溺地开口了,“怎么样,在看到那位唐姑娘以后,是不是彻底放心了?
沐晴,你夫君虽然容貌俊美,颇有权势,然而毕竟不是银子,人见人爱。
唐姑娘她骨子里傲气着呢,怎么甘心进宫做妃子,妃子再好听,到底也不过是个妾。”
许沐晴为自己隐藏的那些龌龊的心思而感到愧疚,这一次她痛快地承认了,“唐姐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知书达理温柔大方,通透又骄傲,更重要的是宠辱不惊,我看了都忍不住喜欢。
以后我们回去京城就把她给带回去吧,她有那样的父亲也不容易,要是不伸手拉她一把,不定她这辈子就完了。”
萧霖烨含笑看着她,他觉得自己的妻子真的很率真,大多数时候也真的像岳父的那样,明明是浑身带刺,然而更多时候心地却善良柔软得不可思议,当然也不是无条件的善良,在别人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她才会愿意对别人伸出援手。
“你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有底线,却也不会无条件地妥协,这才是我愿意看到的。”
许沐晴迎视着他的视线,“她救了你的性命,拯救了我的整个家庭,我当然要报答她,我又不是那种恩将仇报,冷血无情的人。”
萧霖烨点头赞同,所以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义无反关爱上了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沐晴和苏慕景一起,联手对萧霖烨的伤情进行治疗,从药膳,到煎药,再到按摩头部,再施银针,各种各样的办法都尝试,就是为了让他尽快想起过去的事情。
事实证明,经过半个多月精心的治疗以后,这个晚上萧霖烨在睡觉的时候,睡梦中闪过了很多清晰的画面,这次的梦境里有许沐晴,有他,他们一起在清泉州想办法脱离萧霖策的陷阱的那一幕。
脱离了危险以后,他强势又霸道地抱着她翻身上马,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恨不得让她再也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梦境里,许沐晴在他的怀里哭成了泪人,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萧霖烨——”
而他回应她的,则是浅浅的,却又爱得不行的亲吻。
深更半夜的时候,萧霖烨再次惊醒了过来,大声地喊道,“沐晴——”
睡在他隔壁房间的她听到了声响,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萧霖烨的房间,点燃了油灯,担忧又充满关切地问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满头大汗的男人身体绷得笔直,认真地看着她,眼底有着浓烈得化不开,让她看不懂却又有些害怕的情绪,她被他专注又灼热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心跳得也很快。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这样看她,她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头皮都发麻了。
萧霖烨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朝着她伸了过来,“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来。”
许沐晴心里有些害怕,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拿出她干净又洁白的帕子递到他的面前去,轻声地道,“你先擦擦汗,我先给你倒杯茶喝,渴坏了吧。”
萧霖烨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起身,右手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左手拽着她的手腕,硬生生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让她坐在身边,手指和她的交缠在一起,看着她的眼神温柔黏腻,好像阔别已久又再次重逢的爱人一般。
那眼神没有半分距离,没有茫然的空白,她脑海里瞬间涌上来了一种可能来,心怦怦地跳着,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了,“皇上,你是不是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情了?”
萧霖烨看着紧张到身体僵硬,双手不停颤抖的妻子,脸上忽然绽放出了灿若春花般的笑容,“我都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了,包络曾经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发生的种种都想起来了。”
他的手指从她那里挣脱开,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脸上,缱绻的爱恋和心疼纠缠着,“这段时间你瘦了好多,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吧,有两三个月那么大了吧。”
许沐晴看到熟悉的,宠着她爱着她的男人又回来了,有一瞬间的发蒙,反应过来以后,她直接崩溃地大哭,再次平了萧霖烨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泣不成声地问道,“你真的恢复了记忆了吗?萧霖烨,你别欺骗我,我现在承受不起你的欺骗。”
她真的觉得太累了,之前在京城里担惊受怕,来到幽州已经有快一个月了,之前萧霖烨身体看着虽然健康正常,但是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情,她表面上看着虽然很淡定,但是心里真的几乎要崩溃了。
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她却一丁点的希望都看不到,躲在她的房间里的时候,她一遍又一遍地痛苦地大哭,又不敢暴露出半分来,害怕萧霖烨担心,更害怕师兄也跟着着急,越着急就越出错。
萧霖烨任由她温热的泪水滴到他的脸上来,丝毫不嫌弃她脏,也不嫌弃她啰嗦,他感受到的只有满腔的爱意,那是跟着他同甘共苦的妻子,是给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他耐心又温和地道,“是的,我都想起来了,刚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你和我还没成亲,我也还没有当上皇上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再次醒来,他脑子里像是划过了一道菩提之光,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和她相识相爱的过程,她陪他走过的很长,很艰难的岁月,让他灰暗又苍白的人生里多了绚烂的颜色。
“沐晴,是我害得你受苦了。我失踪昏迷了好几个月,没能顺利地回去守着你生孩子,我是个不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他抱着她,满脸的愧疚,是那么的真诚和怜惜,让许沐晴心里的酸涩和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是啊,你害苦我了,我生孩子的时候多么希望你在身边,等了你好几个月,盼了你好几个月,你还是没有回来。”
“萧霖烨,我不是跟你过了吗,你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就带着你的孩子,带着你的银子改嫁,让你的孩子叫别的男腮,花着你的银子,打你的孩子,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
她带着颤抖的哭声,却被萧霖烨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用衣袖将她的眼泪擦掉。
“所以我拼了性命地回来了,对不起,之前是我食言了,不会再有以后了,不管到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千万不要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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