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贵族和皇族脸上流露出了强烈的恐惧和绝望的神情,无奈地拉了拉妻子的衣袖,温和又耐心地道,“沐晴,可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吗?”
彻底地堵住慕容定的后路对他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彻底地处理了慕容解这个难缠的角色。
她有些不好意思,冲着萧霖烨吐了吐舌头,“接下来让皇上来处理正事。”
萧霖烨对着身后的凤一使了个眼色,凤一立刻站出来大声地道,“诸位想要活命,不会被押送到梁国去,在大牢里度过漫长的一生,吾皇圣明,现在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谁拿出价钱合适的筹码来,吾皇就会放过他一条生路,给他自由。那些筹码包括重要的情报,战马,金银珠宝和各种宝物,拿不出来的,那就跟谁梁国的大军回去幽州,囚禁一辈子。”
北狄的贵族和皇族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浮木一样,心思涌动了起来,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
“我愿意献上黄金二百两,战马一百匹,狐皮裘皮两车,求皇上放过我和家饶性命。”
“我有战马五百匹,白银五百两,金银珠宝两大箱子,请放过我们全家的性命。”
贵族和皇族争前恐后地上报自己的财物,不想在这次的劫难中丧生,真是绞尽脑汁,几乎将所有的财物都奉上了。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梁国的大军从北狄的贵族和皇族这里搜刮到了很多的财物,几乎是满载而归了。
将整个皇城的宝物都搜刮得差不多的时候,萧霖烨的注意力再次落在了北狄皇上慕容解的身上,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有危险的光芒迸射了出来。
“最后一件事情,谁愿意动手宰了这位北狄狗皇帝,朕放过他全家老,财物都不会收他的。”
萧霖烨的话音落下,所有皇族成员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脑袋嗡嗡作响,然而宫殿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慕容解吓得面如土色,魂儿都快要飞走了,他两腿不停地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缓过劲来,崩溃地大声喊道,“萧霖烨,你适可而止吧,侵占了北狄整个国家还不算,还要将朕给处死,你这么丧心病狂难道就不害怕遭到报应吗?”
许沐晴在旁边听得忍不住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来,这个暴君昏君手上的人命无数,他以前怎么没想过会有报应呢?
“北狄皇上,难道你都没有听过,亡国之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吗?哪个亡国之君能够活得好好的?对了,十几年前你是怎么处死皇贵妃的,还记得吗?需不需要我也把你扔到狼群里去,让你尝一尝同样的滋味?”
她眯着眼睛,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认真,慕容解想到当年那惨烈又血腥的画面,本能地身体颤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要,朕不要有那样的结局!”
许沐晴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她没有理会慕容解的话,不要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这件事情是他了算吗?
她看起来也不是很动怒,直接走到了大皇子慕容直的面前,“栽赃嫁祸的本事玩得挺好的是吧?大皇子,你和容妃联手算计皇贵妃和人私通,有没有想过有一会落到我的手里?”
慕容直饶是见惯了风浪,也被她眼底凛冽又嗜血的光芒给吓到了,“那为皇贵妃是你的什么人?”
许沐晴的那张脸已经给出了答案,慕容直掌心里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你是她的女儿,是不是?”
“还不算笨嘛,立刻就猜到了答案。大皇子,皇贵妃的死,你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她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出来,里面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在她莹白的手指尖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是你自己服下去,还是我让人逼着你服下去?”
慕容直全身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他徒劳地挣扎着,“梁国皇上不是了,只要上交足有的筹码就会放过我一家老的性命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所以你的妻妾孩子我都不会动,但是你和容妃联合起来谋害皇贵妃的仇,我是必须要报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慕容直不想去死,哪怕现在整个皇城沦陷,梁国的大军将他们压制得死死的,他还是绞尽脑汁地想要得到一条生路,要是有可能,他还想要君临下,让整个北狄国落到他的手里,他是北狄国实际上的皇上。
许沐晴脸上流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来,好在也没有再逼着他了,转身走到了容妃的面前去,露出了璀璨的笑容来,“容妃,给你一个选择吧,这颗毒药你是喂给你儿子,还是喂给皇上,自己选。”
容妃脑袋嗡文,头皮发麻,她没想到有一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被逼着做出这样的抉择来。
“皇后,求你饶过我儿子一条生路吧,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皇贵妃,但是她也窃取了北狄的情报,在北狄来,她这样的行为就是罪无可恕,处死了她,虽然对你来很残忍,但是换做你处在我的立场上,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许沐晴眼底的寒意更加的强烈了,她锐利的眸光直勾勾地落在容妃的身上,几乎要将她看得无所遁形一般。
“你倒是很会从道理的角度劝,我也承认你得很有道理。但湘宜她既然是我的生母,就算你舌灿如花,也改变不了你诬陷她,在她的头上泼脏水的罪名。
容妃,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话是不是?要么你儿子死,要么你的男人死,轮到我做选择,那就是你儿子和你男人一起死了,以前湘宜是怎么死的,他们也会有同样的死法,绝不含糊。”
慕容直感受到了许沐晴的恨意和杀意,他恐惧地大声喊了起来,“母妃,我不想死,你把那颗毒药给父皇服下吧。我才三十岁,父皇已经六十多了,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活头了,不要再为他搭上我的性命啊。”
在生死面前,绝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慕容直和容妃也不例外。
容妃身体颤抖得很厉害,她手里捏着那颗泛着金属光泽的毒药,狠狠心,最终沉重地走向了慕容解,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来,“对不起皇上,臣妾是不得已的,请你把这颗毒药服下去吧。”
慕容解怨恨狂躁得几乎要杀人,他不可置信地骂道,“你竟然这样对朕,你会是千古罪饶,你明不明白?”
容妃一边哭一边崩溃地大喊着,“那也是你一手促成的,谁让你将湘宜那个贱女人带进宫里来的,你种下的孽因才结出来了孽果。还有把湘宜处死的人也是你,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她狠狠心,竟然直接捏住了慕容解的下颚,逼着他将那颗毒药给咽了下去,当着所有北狄贵族和皇族饶面。
没过多久,慕容解的脸色就变得乌青,七窍流血,像是被万箭穿心。
“大皇子,你和容妃一起把皇上扔到草原深处的狼群里去吧,以前皇贵妃是怎么死的,也让皇上尝一尝这种代价。”
许沐晴残忍无情地道,“别耍赖,有梁国的士兵跟着,他没有被扔到狼群里,就是你们母子俩喂了那群狼了。”
北狄人又一次深刻地领略到了许沐晴的恐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慕容直被逼无奈,跟着容妃一起将被剧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北狄皇上塞到了马车上,直接奔向了草原的最深处去了。
萧霖烨直接将后面的事情交给了最信任的心腹,让他们处理好北狄这些贵族的事情,随后跟着妻子一起离开了皇宫。
而留在皇宫里的贵族和皇族,虽然侥幸留下了性命,所有的成年的男人都被管上了能让人断子绝孙的汤药,才肯放他们离开。
“容妃和大皇子你难道就这么放过了吗?”萧霖烨坐在马车上,陪着妻子一起跟在北狄皇上的马车后面,担忧地问道。
他可不觉得许沐晴是个很仁慈的女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喜欢干净利落,绝对不会动不该有的心思。
“怎么可能?她死得那么惨,我绝对不会放过所有害她的人。等到北狄皇上死了以后,就是解决容妃和慕容直的时候,我可以放过他们的家人,却绝对不会放过害死自己生母的罪魁祸首。”
萧霖烨听了她铿锵有力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像是你的作风啊。”
马车大概行驶了有二十里路,他们就彻底地离开了皇城,置身在大草原之郑
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了狼群的呼啸声,伴随着慕容解惊恐又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容妃,不要把朕扔到狼群里去,朕以前忽略了你和儿子,以后朕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请你放朕一条生路了好不好。”
容妃带着哭腔的声音凄凉又绝望,她哽咽颤抖地道,“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和儿子?皇上,请你原谅臣妾,既然你以前并没有给臣妾无上的宠爱和荣光,今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风光无限,作威作福了几十年的慕容解立刻被慕容直和容妃一起从马车上推了下去。
隔得有一段距离,萧霖烨和许沐晴都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惊恐又绝望的声音,当然只是持续了短短的时间,很快就没了声息。
许沐晴这一刻心脏揪痛了起来,她仰头望着湛蓝如洗的空,轻声地呢喃道,“你看到了吗,当年那个害得你不得好死的罪魁祸首也承受了一样的代价,你在之灵安息吧。”
容妃和慕容直的马车往回赶,还没有平安地回到了皇城中,再次被萧霖烨和许沐晴身边的侍卫给拦住了。
“皇上,皇后,你们不是我们让皇上承受着和皇贵妃一样的苦果,你们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吗?这种时候你们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容妃在看到许沐晴眼底凉薄的笑容的时候,心里再次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涌了上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凝固住了。
“我是答应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有句话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应该也是听过的吧?你们对湘宜做了什么,该不会以为解决了北狄皇上,我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不会再和你们算账了吧?”
慕容直又惊恐又害怕,指着她愤怒地道,“你言而无信,你出尔反尔,你们这样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真是可恨,明明北狄的骑兵所向披靡,北狄人也是骁勇善战,怎么这段时间在和梁国人交战的时候,竟然节节败退,落到现在几乎要亡国的下场了呢?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别废话,给他们喝下毒酒,随后回到皇城去,将整个北狄国的京城毁掉,所有的贵族和皇族都驱除出去。”
许沐晴这一刻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样,“你们北狄人不是最喜欢对梁国北境烧杀抢夺吗,不是最喜欢发动战争的吗?也让你们尝一尝这样的苦果。”
侍卫们上前去,直接将那壶毒酒给灌进了慕容直和容妃的嘴里去,火辣辣的灼烧感,眩晕的,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们恨不得昏死过去。
“这种毒不会要你们的命,只是每深夜时分会有几万只蚂蚁啃噬你们的心一样,剧烈的疼痛会一直折磨你们,直到你们死去的那一。容妃,大皇子,你们就好好地品尝这种滋味吧。
祝你们在以后的日子过得幸福又顺遂。”
萧霖烨听了妻子这番讽刺的话,对她又是爱又是恨,他们每都被剧毒折磨,还能过得幸福顺遂吗?
沐晴这简直是诛心啊,不过他竟然觉得她这么做很解气,很痛快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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