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敬直接将桌子上凉透的茶水泼到上官般若的脸上去了,严厉地喝道,“你在痴心妄想什么?无涯祭司他不能离开灵鹫山你不明白吗,拜月教的祭司离开灵鹫山就会遭到反噬!”
“你要是再异想开,我就直接把你扔到萧霖烨和许沐晴的面前,告诉他们你是季莹月,这次回来是想要报仇的,想要害得他们家破人亡,我看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上官般若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她身体颤抖了好一会,脸色惨白,如梦初醒般地道,“太子殿下我错了,是我情绪失控了,请你原谅我吧,我不会再出馊主意了。”
她可不想落到萧霖烨和许沐晴的手里,因为她真的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给我冷静点,威远将军府下不了手了,就舍弃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从萧霖烨和他们的那一对孪生兄妹入手,你做好准备了没有,和宫里那些宫女和太监取得联系了吗?”
上官般若咬着嘴唇,将满腔的恨意给咽了下去,她忍着心底熊熊的怒火道,“等到亮的时候我就和他们的人联系,我一定要弄死许沐晴的儿子,让她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之郑”
霍书敬就像是从阴曹地府里走出来一圈了一样,“或许,你可以想办法给萧霖烨下断子绝孙的药,等到他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再弄死他们的儿子,岂不是更加震撼。
到时候将一切罪名都推到许沐晴的身上去,她能不能承受得住皇上和太后的怒火,那可就真的很难了。”
上官般若提心吊胆,“真的可以这样吗?但是许沐晴她是神医,对萧霖烨下毒,能够骗得过她的眼睛吗?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事情可就更加不美好了。”
霍书敬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反正我要的只是那个女娃,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
等到他得到了珍贵的药引,炼制了长生不老的药,就算他斗不过萧霖烨和许沐晴,熬死他们,他也是最后的赢家。
上官般若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好一会以后,她发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豁出去了一般,“那我试试,看看宫里的那些探子和内应能不能下手,要是能,自然更好,如果不能,就没有办法了。”
霍书敬听着外面的搜查的声音,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最好快一点,我不相等太久。这座府邸也不知道够我们藏多久,最好在萧霖烨的人发现之前,你把他们的女儿给我抱出来,我带回到南越国去。”
上官般若不怎么高胸回答道,“我尽力吧,太子你再稍微耐心地等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急不得,要徐徐图之,我们只有宝贵的一次机会,稍微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我再也输不起了。”
“让你的侍女注意收敛点,别让梁国的侍卫抓住了把柄露出形迹来,连累了我们。”
霍书敬再次提醒道,这个女人并不愚蠢,然而很多时候却总是被情感控制了理智,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情来,要不是没有选择了,他根本不想跟上官般若合作!
“知道了,我比你更想让看到萧霖烨和许沐晴反目成仇,家破人亡。尤其想看到许沐晴她从云端被推入地狱,身败名裂,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上官般若不服气地道,每每想到她在许沐晴那里吃的亏,受到的屈辱,还有她的父兄落到现在命如草芥的下场,她真是恨不得将许沐晴给挫骨扬灰。
“准备吧,希望你能成功,我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上官般若哪怕心里很恨,也只能将所有的情绪压到了心底最深处,就像是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丝丝地吐着信子,恨不得立刻寻找到机会,将许沐晴置之于死地。
这时候的她丝毫不记得了,她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想利用许沐晴,想要得到威远将军府的势力,替萧霖策争权夺利,好让她顺利成为皇后的事情。
她也忘记了,究竟她对许沐晴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总觉得别人对不起她,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上官般若在彻底地亮了以后,就开始戴上了薄薄的面具,和她的侍女一起离开了府邸,去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转悠,准备传递消息行动了。
宁国侯府里,刘承骏准备了很多补身体的药材和食物,让丫鬟精心地包好,准备去将军府看望许沐嫣。
“骏儿,你这么早急着做什么去,是谁生病了吗?今休沐你不在家好好休息,一大早就往外跑是想要做什么?”侯夫人邵氏拦住了儿子,关切又带着点责备地问道。
“娘,威远将军府的二姐她昨不是差点被人掳走了,受了很严重的伤吗,我带点礼品去探望她一下,一会让诗桐陪我一起去。”刘承骏没有再隐瞒他的娘亲。
邵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那个荒谬的念头涌上她的心底,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骏儿,你该不会是对将军府的二姐有那方面的心思吧?”
刘承骏狭长的眼睛里涌现出一抹亮光来,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娘,我也老大不了,也是时候成亲安定下来了,你觉得呢?”
宁国侯夫人脑袋乱嗡文,连话都不好了,“骏儿,是你看上她了,还是她硬是缠着你不放的?怎么以前我都没听过你爱慕那位二姐,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以前她让儿子去相看那些名门贵女多少次,愁得头发都白了,她这位主意大得很的儿子都没有半点反应,现在倒好了,直接给她带来了这么震撼的消息,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才好了。
刘承骏凉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娘,你觉得哪个姑娘家能够承受得住我的冷言冷语,要是我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我。好了,我要先去找诗桐,让她陪我一起过去,不然我自己去真的太扎眼了。”
邵氏在刘承骏走出去了有好几丈远以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路跑着追了过去,“骏儿,那位二姐昨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掳走了吗?你心悦的姑娘是威远将军的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她的心情乱糟糟的,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刘承骏强忍着心底的不耐烦道,“娘,她没被人掳走,昨晚上在她失踪的地方找到了,被南越国的术士用禁术困在了密室里,他们还没来得及将沐嫣给掳走,她是个干净清白的姑娘,我也很喜欢她。”
邵氏的脸上讪讪的,“娘不是那个意思,娘是这会那位二姐可能还在睡觉养伤,你这就过去会不会太早了。娘可不管你想要娶哪家的姑娘,只要人品好容貌好,稍微聪明一些,哪怕家世再差一些娘都不介意。”
她指了指那些被厮们搬到马车上的礼品,心翼翼地问道,“你贸然地上门去,要是许将军和郡主不欢迎你,对你没有好声好气,那不是很难收场,也很尴尬吗?”
刘承骏想到沐嫣乖巧柔顺的样子,他的心几乎软成了一滩水,有爱意在心里涌动蔓延着,“娘,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儿子能够摆平一切事情的,你儿子是谁啊?你想知道什么,等我从将军府回来再问好不好?”
他现在还想快点见到沐嫣呢,她昨受了那么多的苦,还被那么多百姓围观,也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觉得委屈。
他眯了眯眼睛,凉嗖嗖的语气响了起来,“娘,你该不会是觉得沐嫣的名声受损了,所以不接受她做你的儿媳妇吧。我丑话可是先在前头啊,你儿子好不容易有了爱慕的姑娘,想要成亲,你和爹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们为难不会硬是要娶沐嫣过门。
强扭的瓜不甜,你们阻拦她,不喜欢她,她嫁过来也是不会幸福的,我只能忍痛割爱放弃。
但是我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想着娶妻生子了,也不想要什么妾室通房,到时候我就只能孤独地过一生了,自然而然也就断子绝孙了。”
邵氏气得朝着他的头上敲了两下,严厉地呵斥道,“刘承骏你一大早在这里什么胡话,还诅咒自己断子绝孙,你是想要气死你娘还是你爹?谁我们不同意你娶妻了?只要你高兴,你哪怕是娶个丑八怪回来,我们都不管你,又不是我们跟你过日子。”
儿子太聪明才有主见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做父母的时时刻刻都招架不住,经常被气得脑壳疼,想要将他暴打一顿的心都有了。
刘承骏脸上的不虞消失,换上了笑颜如花的表情,“娘,这就是你不反对了,我想要娶谁你和我爹都没有意见,都不会过多地干预,对不对?”
邵氏强忍着蹭蹭涌上来的怒火,“谁管你爱娶谁,但是有一条,以后必须要生孩子,不能让我们家断后了。”
儿子翅膀硬了,不听爹娘的话了,有主见了,除了接受他们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把孩子逼急了一辈子不成亲吧。
刘承骏满意地笑了,俊逸的脸就像是妖孽一样,“我爹娘果然通情达理,怪不得皇上都我们家家风好,我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对了娘,你该不会口是心非,表面上随我,后面又变卦了吧?你该不会觉得沐嫣已经不清白了,所以对她处处看不上眼,只想用缓兵之计吧?”
邵氏幽幽地瞪着他,“你娘是那种口是心非出尔反尔的人吗?
昨晚上京城里都传遍了,威远将军府的二姐她真是太侥幸了,那些南越探子只是把她囚禁在密室里,被毒蜘蛛和毒蝎子咬了,受了一些皮肉伤。
京城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道长都她没落到坏男饶手里,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完完整整的呢。
娘也不是那种固执迂腐的人,你要是喜欢她,等到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以后,再让媒冉将军府去提亲,别选在现在,明白了吗?”
刘承骏没想到在母亲这里竟然这么顺利,心情比之前更加愉悦了,“娘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怎么那么幸运有这么好的娘,太幸福了。对了娘,花容月貌的胭脂水粉铺子里新出新品,我回头去给你买回来,我娘用了肯定容光焕发,比现在更加年轻十岁!”
“你这孩子,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好了,既然认定了人家姑娘,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尽快定亲,再找个好的日子拜堂成亲了吧。”
侯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对威远将军府的二姐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两家门当户对,也算是知根知底,以前皇后娘娘还接二连三地救过她女儿的性命,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又哪里有不好的呢?
不过她心里倒是升起了强烈的担忧,“骏儿,许将军和郡主会不会嫌弃你年纪大,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你呢?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那里,他们同意吗?”
刘承骏被自家娘亲的怀疑弄得伤心了,他气不打一出来,慢悠悠地道,“也许沐嫣她看上的就是我年纪大呢,娘你怎么能这样怀疑自己的儿子,我不想跟你了。”
侯夫人气得朝着儿子的腿上轻轻地踹了一脚,“人家还看上你不洗头呢,你照镜子看看,你的头发油得都能炒菜了,娘在这里都闻到味道了,你这样去将军府,确定许将军和夫人不会对你有意见?”
刘承骏皱着鼻子轻轻地闻了一下,将信将疑,“味道真的很大吗,为什么我闻不到?”
他也用手摸了一下头发,不得不承认,手感并不是那么的飘逸,有些油,这下轮到他妥协了,“我这就去把头洗了,这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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