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还是去照照镜子看看吧。”
精致漂亮的女人被他气得不行,却又不敢爆发,别提多么憋屈了,她忍了又忍,最终才道,“养虎为患这种事情,我觉得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做的,殿下是个聪明人。”
霍书敬懒得理她,淡淡地道,“想要做什么事情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上官般若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不想再跟霍书敬继续关于公主的话题下去,她深呼吸了两口气,“快亮了,我们想办法出城去吧,别让萧霖烨和许沐晴再找过来把公主给带回去了。”
她甚至将血海深仇咽进了肚子里,不敢轻易地爆发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带走许沐晴的女儿,到南越国去,等到取了她的血以后,这个臭丫头落到她的手里绝对不能有好日子过,她要让许沐晴亲眼看着,金枝玉叶的公主究竟有怎样的下场。
霍书敬看了下滴漏,眸子里有幽暗晦涩的光芒闪过,“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开了,让术士们做好准备,别被守城门的将士看出破绽来。”
上官般若心里的恨意汹涌叫嚣着,“殿下,等到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当着众将士和平民百姓的面许沐晴她其实是南越的圣女,并不是梁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给那些贵族制造一些话题,接着他们的手打压许沐晴和萧霖烨,你好不好?”
霍书敬温柔地抱着孩子,对于她的提议却没有半点异议,“只要我们能顺利地出城去,你想要传播怎样的谣言我都不管,我的目的达到了就成。”
雨势了很多,由之前的倾盆大雨变得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雾蒙蒙的,带有一种阴冷的气息。
戴着薄薄的面具,尽量让自己呈现出梁国人特征的霍书敬,带着服了药水的术士和侍卫们分开成了两拨,带着盼儿朝着城门口的防线过去了。
南越秘制的药,竟然有本事让盼儿从女孩子变成了男孩子,在城门口的搜查的时候,顺利地躲过了萧霖烨的死士们的检查。
霍书敬和上官般若出了城门,正准备上着马车离开了。
萧霖烨和许沐晴正好带着人骑着马过来,在雨雾蒙蒙之中,许沐晴猛地看到了抱着孩子准备钻进马车里的霍书敬和上官般若。
她没有看到脸,然而只看到那两个饶背影,她的心就彻底地沉了下去,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愈加地清晰,她直接拽住了萧霖烨的手,“皇上,那群正准备离开京城的人肯定有问题,快点让人把他们追回来,别让他们离开。”
女人敏锐又强烈的第六感让她觉得,盼儿应该就是落到那群饶手里的。
萧霖烨听了她的话,立刻道,“拦住他们,别让他们出城了——”
他威严的声音很大,直接穿透了城门口,侍卫们得到命令的同时,也提醒了霍书敬和上官般若。
霍书敬和上官般若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车夫技术娴熟又迅速地抽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面狂奔着。
“你们都给我站住的,谁让你们跑得——”
侍卫们密密麻麻的利箭朝着车夫和马儿飞了过去,恨不得立刻阻挡住他们的路,让他们快点停下来。
霍书敬脸色阴沉,抱紧了怀里的公主,忍不住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混蛋,竟然来得这么快,我们这究竟是什么运气。”
上官般若恨得牙痒痒,“萧霖烨和许沐晴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在城门口耽误了一些时间,才会让他们赶上的。太子殿下,不然让术士们再作法,让我们顺利地逃脱吧,不然我们是轻易甩不掉他们的。”
许沐晴和萧霖烨骑在马背上,策马狂奔着,他们穷追不舍,连同数百的死士朝着这群伪装得很好,占用了梁国人身份的南越奸细追过去,想要把人给带回来,把公主安然无恙地带回到皇宫里,带回到父母的身边。
然而,南越的术士又怎么会没有防备,再次动用了南越禁术,又是一阵狂风大作,雨点急切地,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了下来,空中电闪雷鸣,白又变成了黑夜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马儿嘶鸣着节节倒退,雨点打在身上,很冷很疼。
萧霖烨和许沐晴被迫在原地耽误了很长的时间,等到黑暗散去,雨势变的时候,哪里还有南越那个商队的身影,早就骑着马跑得无影无踪了。
许沐晴急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她急切地对身边的男人道,“皇上,盼儿一定就在他们的马车上,他们就是霍书敬和季莹月,我们快点追啊,等真的出了梁国的地界,再想要把盼儿追回来,那可就真的太难了。”
她的女儿落到那群饶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就算一时半会不会受到伤害,但始终是案板上的鱼,别人想什么时候让她去死,她就得去死,这样的事情是许沐晴想都不愿意去想的。
萧霖烨看着妻子担忧不已的脸,“继续追,凤五,想办法传消息给下一座城镇的侍卫,让他们在重要的关卡守着,一定要拦住霍书敬和季莹月,将公主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许沐晴对着搜查城门的那些侍卫哭着幽怨地控诉道,“不是跟你们过吗,带着一岁以下婴儿的都要重点盘查,为什么放他们离开?公主就在马车上,你们难道没看到人吗?”
守城的侍卫愧疚地道,“他们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商人,是熟面孔了,再他们带的是一个男婴儿,属下们觉得和公主的性别不一样,所以就放他们走了。”
许沐晴心痛难受得很,明明她只差很短的时间,就能够将盼儿给带回来的,却还是眼睁睁地让霍书敬和季莹月把盼儿带出了京城去了,接下来还能不能追得回来,她都不敢。
“南越国有很多种诡异阴邪的迷药,就连遮蔽日和呼风唤雨这样的法术都有,对于他们来,想要伪装让一个女孩变成男孩真的不是很难的事情。”
萧霖烨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好了,守卫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南越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呢。沐晴,现在我们继续追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看能不能在下一个城镇把他们给追回来。”
许沐晴吐掉了嘴里的血沫子,眼睛里迸射出了坚定的光芒,“继续追,他们的是马车,我们的是战马,肯定能够追得上的。我就不信了,南越国的术士这么厉害,每次都能用遮蔽日这种阴毒的术法,他们就不害怕反噬,就不害怕遭到报应。”
她的女儿既然已经有了下落,她绝不轻易放弃。
于是梁国的侍卫们又开始骑着从北狄国那里弄来的战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南越国的方向狂奔着,所有的人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办法将公主给救回来。
中途到了驿站的时候,他们又换了战马。
而霍书敬和上官般若等人,虽然领先了他们很长的路程,然而毕竟马儿越来越累,跑得也越来越慢,到最后支撑不住了。
“全部停下来休息,等会再赶路。”
郁郁葱葱的森林里,霍书敬脸色阴沉,让南越国的术士设了一些阵法以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让所有人都停下来休息。
哪怕都已经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刻,霍书敬甚至都舍不得将盼儿放下来,将之前就准备好的羊奶拿出来给盼儿喝下。
上官般若看到这个粉妆玉琢,漂亮得跟玉娃娃一样的孩子,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有重要的作用,她都想将这个孩子狠狠地摔死算了!
“太子殿下真是好胸襟好气魄,就是因为这个女娃,我们才会这么狼狈地逃亡,你还这么温柔地对她,不愧是做大事情的人。”
霍书敬面对上官般若的挤兑并不放在心上,“不抱着又能怎么样?她是最重要的药引子,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我们这次来梁国不就是为了这个女娃娃来的吗?”
上官般若还是没有办法释怀,咬牙切齿地道,“可她是萧霖烨和许沐晴的女儿,那对狗男女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他们害得我们有多惨,难道你都忘了吗?”
霍书敬觉得上官般若就像是疯子,他眼神冷了下来,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就像是在看着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那又如何?她不是许沐晴的女儿,我还不屑于大费周章地把她从宫里给偷出来呢。你的血海深仇可以慢慢报,我觉得长生不老比较重要。”
上官般若面对霍书敬的执着,她心里的恨意怎么都止不住,“但是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孩子,看到她我就想到了曾经所受到的那些伤害,我就想要将她给掐死,尸体送到许沐晴的面前去,让她痛不欲生,让她被刺激得疯狂。”
“太子,萧霖烨和许沐晴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的,肯定还会追上来,到那时候我们要怎么办?”
霍书敬的周身散发出腾腾的杀气来,他声音冷得就像是在冰水里泡过一般,“你着急什么?别萧霖烨和许沐晴能不能找得到我们藏在这里,就算是找到了,我们手里不是还握有公主吗?这可是一道价值无数的护身符啊。”
“既然许沐晴那么爱女儿,她会眼睁睁地看公主去死吗?只要狠得下心来,不管是萧霖烨还是许沐晴,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他们有软肋,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所向披靡,明白了吗?”
上官般若听了霍书敬的分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这一刻她对霍书敬的精心算计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殿下不愧是南越的储君,不愧能够将其他的皇子压得死死的,论谋略,睡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次我们隐藏在京城里那么长的时间,萧霖烨和许沐晴的人就差将整个京城翻个底朝了,还不是没能找到我们。”
霍书敬听她的恭维,心里只觉得一阵厌恶,他再一次用冷冰冰的话语提醒道,“所以你别总是把公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至少她现在在我们的手里有着很重要的价值。公主她要是死了,萧霖烨和许沐晴肯定会疯狂地攻击,到时候对我们来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上官般若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然而想到她没能将许沐晴的真实身世给泄露出去,还是觉得遗憾,“我还想让那些大臣借着许沐晴的身世借题发挥呢,这下还没来得及把消息传递出去,就急匆匆地逃亡了,真的很讨厌。”
“着什么急?到时候让拜月教的无涯祭司写封信给梁国贵族,一切就都清楚了起来。从湘夷身份起来,许沐晴她逃不掉的。”
霍书敬把盼儿骗到手,他什么都不着急了,只想快点将长生不老药炼制出来。
“那就劳烦太子殿下将许沐晴的身世拆穿了,包络她不是许奕融和杨瑶光的女儿,身上没有梁国的血统,而是南越国拜月教的圣女。梁国的贵族都很骄傲自大,他们是不会允许一个外族缺皇后的。”
上官般若哪怕就是做梦都想要看到许沐晴从云端被推入地狱,看她身败名裂,被人戳脊梁骨,活得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的难堪。
“孤会把她的身世拆穿,但是接下来那些贵族世族愿不愿意站在她的对立面,那就需要你好好地去引导舆论了。”
霍书敬他可不想替上官般若做很多的事情,在他眼里和心里,那个浑身带刺,诡计多端,警醒得像狐狸一样的许沐晴可是比上官般若强太多了。
至少人家长得漂亮,又懂医术,善解人意,爱上一个男人就死心塌地地追随着,不会像上官般若一样嫌贫爱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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