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离开本国至少千里之遥了。本想偷袭郑国,没想到,他们得到了消息。我估计,郑国已经有了准备,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但是要回去,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咱们去灭了滑国,多弄点财物回去,也好给主公一个交代。”
就这样,秦国军队转道去了滑国。
实际上,孟明视被玄高蒙蔽了。玄高根本不是什么使臣,他只是一个牛贩子。他本来是赶着牛去洛邑做买卖的,半路上遇到一个从秦国来的商人,两人一聊,就说起了秦国出兵郑国的事情。没想到,这个郑国人玄高虽然是个贩牛的买卖人,却是十分的爱国。他担心郑国没有准备,于是想,无论如何也要将消息通报给郑国。可是此地距离郑国太远,根本来不及。于是他脑筋一转,又想,不能给郑国人通风报信,那就只能骗秦国人了。就这样,玄高假冒郑国使臣,把孟明视等人结结实实的骗了一回。
秦国军队一走,玄高快马加鞭的奔回了郑国。郑穆公兰得到消息后,立刻下令准备迎战。同时派人去探查一直驻扎在城北的那支秦军的动向。结果发现,秦国人都在整理兵器,打点行装,好像要打仗的样子。
郑穆公召集朝议,商量如何对付秦国的这支兵马。有人提议,秦军不过两千人马,搞一个突然袭击就能一举将他们歼灭。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我们灭了眼前这两千人马,就会引来四千秦国的虎狼之师。绝不能意气用事。”
两种意见争执不下,郑穆公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这时候他扭头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烛之武。这烛之武自从上次用三寸不烂之舌说退的秦师后,郑国朝野上下对他一片敬重。当时执政的郑文公就把他留在朝中做了大夫。此时,郑穆公看着烛之武,希望听听他的意见。
烛之武说:“秦国人把一支兵马留在荥阳城外,还要我们供给他们吃喝。这是无法忍受的。这支兵马,迟早要除掉。”
郑穆公问:“那么你的意思是打?”
烛之武笑道:“不能打。只能把他们赶走。”
郑穆公哼了一声说:“一支兵马,不对其用兵,如何能赶走?”
烛之武说:“臣愿意去游说。试以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赶走。”
郑穆公心里不信,但嘴上却说:“老先生如果真能凭口舌之能退敌两千,寡人给你重赏。”
烛之武说:“能不能退,臣也不敢说。不过,臣既然揽了这个事情,当尽力为之,务必促成。”
就这样,烛之武只带了随从,坐着马车去了秦军大营。
杞子、逢孙、杨孙三位秦将见烛之武前来,暗暗吃惊。因为他们驻扎在郑国荥阳之外,郑国人除了供应他们给养,从来不和他们打交道。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郑国人眼中,他们无异于入侵者。
烛之武口称自己是受主公之托,前来慰问。他这么一说,杞子、逢孙、杨孙三人心中更是发虚。郑国人从来不就欢迎他们,也从来就没有过什么慰问。如今,这烛之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杞子悄声对逢孙说:“这老头怕是来刺探军情的。”
逢孙说:“多半是出了什么事。”
烛之武眼见杞子和逢孙在嘀咕,他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继续说他的。他慰问杞子说:“三位将军在敝国这么久都没有回秦国,想家吗?”
杞子说:“受命出征乃为将本分。谈什么想家?”
烛之武又问:“敝国每月供给,是否有不周到的地方?”
扬孙刚要说话,杞子抢先说:“很好,好好。粮食所需,月月按时。本将在此聊表一谢。”
烛之武笑一笑,然后问:“根据列国的规矩,兵马在外职守都是一年一换。三位将军在我们郑国已经一年多了,怎么没见有人来替换你们呐?”
烛之武东一句,西一句,漫无边际的东拉西扯。杞子等人料定他是来刺探军情的。所以口风愈发收的紧了。扬孙性子急躁,压不住焦躁,问道:“老先生此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烛之武神秘的一笑,压低声音说:“将军爽快。给你们实说了吧。我们得到消息,孟明视的人马已经到了滑国。你们怎么不去呢?”
杞子等人一听这话,心中吃惊。他们相互看一眼,意思是,看来他们的军事行动已经泄密了。杞子只好编造些假话来应付。烛之武也敷衍了几句,就像寻常一样,大大咧咧的离开了。
当天夜里,杞子和逢孙、杨孙一合计,都认为秦国的军事行动已经泄密,郑国已经把秦国当成了敌国,并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这支两千人的孤军随时都有被围歼的危险。于是他们决定,走为上策。到了后半夜,这支两千人的人马摸着黑逃离了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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