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四平的还在通讯中向上峰请示，他看到夜军们已经将圣水都用了，当时的表情就充满了气愤。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将情况说明了之后……
他竟然迎来了一顿狠狠的臭骂。
“崔四平，你要记住你只是个监察官，不该做主的事情不要胡乱伸爪子！”
“算了，你在黑夜堡垒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会着手安排替换你的人的。”
崔四平呆住了，彻彻底底地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回复。
这时候文琴才在他的身边站定了，神情澹澹地说：“蠢货，你还没有注意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哪怕是我们还没找到新的圣水源头，在这个档口也是必须要使用圣水的时候，否则再过两个小时还有谁能替换防线？”
“真让那些退休了的九星老骨头们站到前线去吗？”
“大概你现在在你们上级眼里，已经是个不可救药的蠢货了。”
文琴只是说了最基础的理由。
她说完之后就重新搭乘电梯返回平台上。
路上她解开了马尾，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将头盔又戴了上去。
回到王离身边，她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都已经摆平了。”
没错，她把那崔四平整个都摆平了。
王离则是扭头看向文琴，说了一句令她脸红的话来。
“琴姐，我发现你的马尾很好看！”
文琴面甲下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水润，但表面上则是没好气地说：“你都看到了？”
王离说：“转灵仪可以连接黑夜堡垒内部的监控，我有这个权限，所以看到了……琴姐，你真美。”
文琴被这一通马屁拍得五迷三道，呆呆地站在旁边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她有些清醒自己穿着铠甲了，不然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上表情有多‘狼狈’。
在这件事情上面，文琴的做法已经完全达到了王离的设想，甚至可能还更好一些。
明明他能够自己出手帮助那些夜军，可以趁势收获一大波人心，为什么他不这么做？
因为，圣水是什么？
那是被圣廷千万年以来神化了的东西，哪怕有龙国的众人不信那个，可也终究会在心中多一份计较。
那么作为能够批量制造圣水的王离，他只是暗中向理事会和有龙国提供圣水还好，可如果他走向了前台向众人展示了这种能力呢？
这是想做什么，想做‘新神’吗？
有龙国的官方以及理事会的高层都不免会出现这样的想法。
那么此时王离选择隐藏在幕后，而是让夜军们使用库存圣水就分明向有龙国高层表达了一种态度：他对成为‘新神’没有兴趣。
毫无疑问，在这一点上他已经与有龙国的高层们形成默契。
果然，只是片刻之后，莫斯提马已经通过心灵联系给他发来消息：“吾主，理事会又来了一批人，他们希望能够订购更多的圣水。”
王离说：“答应他们，另外，价格可以再下调一成，也不用太占他们的便宜。”
莫斯提马答道：“您的意志，吾主。”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一个意思：他没把圣水太当回事，大家各取所需不用太过紧张。
至于圣水会不会被打成白菜价……
这事他就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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