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了深秋,整个东华帝国都笼罩在了一种别样的喜庆之中。顾丞相家的嫡出二小姐,与当朝三王爷,东华帝国的战神将会在秋末成婚。
不管是皇宫、丞相府还是王府都在紧锣密鼓地为这桩千载难逢的好事做着准备。
御书房中,宫晨逸唇角带着笑意,恭敬地朝着宫暮寒进言,“父皇,已经是深秋了,皇宫围猎的日子,也快到了。今年围猎,父皇打算去哪儿?”
宫晨逸说话的时候,还非常自然地帮着宫暮寒研墨。
宫暮寒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便笑道,“城郊不是有座跑马场吗?就去那里好了。”
宫晨逸咧着嘴,笑了笑,“儿臣知道一个地方,比跑马场可好玩多了。”顿了顿,宫晨逸缓声解释道,“父皇每日操劳,一年也难得有清闲的时候,这次围猎,大家就一块儿凑个热闹?”
宫暮寒眯缝着眼睛沉吟了片晌,“也对。”
然后,宫暮寒就沉默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逸儿,狩猎的事儿,你去跟你三皇叔说一声。”宫暮寒抬起头,目光含着几分和蔼可亲。
宫晨逸闻言笑得更加柔顺,“父皇,儿臣听说,三皇叔跟丞相府的二小姐有了婚约。这次狩猎,是不是也叫上顾家二小姐呢?”
宫暮寒轻轻眯缝起了眼睛,目光甚有深意地扫了宫晨逸一眼,“这事儿,不是你该操心的。”
宫晨逸愣怔了一下,随即了然,“父皇说的是。儿臣,这便知会三皇叔一声。”
宫暮寒轻呵一声,“去吧!”
宫晨逸出了御书房,并没有在皇宫里面多做逗留,而是招来一辆马车,直奔三王府。
架着马车,一出宫门,挑着车帘朝外看的宫晨逸便撞见了骑着汗血宝马而来的宫暮雷。
宫晨逸顿住身形,朝着宫暮雷作了一个揖,拱手行礼,“五皇叔!”
宫暮雷端坐在大马上,垂眸扫了宫晨逸一眼,“是逸儿啊,这是去哪里?”
宫晨逸便将围猎的事情跟宫暮雷说了一遍,宫暮雷缓缓点了点头,“的确,是到了该围猎的时候了。”
宫晨逸又跟宫暮雷闲谈了两句,这才驱车而去。
宫暮雷下了马,将马车的缰绳丢给了一个马夫,目光望着宫晨逸马车消失的方向,眼底掠过了一丝丝探究的神色。
宫晨逸亲自去给三哥送信儿?围猎,虽然是大事,貌似,还用不到宫晨逸一个堂堂的皇子去传信。
宫暮雷心里一动,临时改变了主意,转身也朝着三王府而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关三哥,少不得,他就要多上上心了。
宫暮雷虽然年纪比宫暮云要轻,可是这功夫倒也不差,几个起落,已经是追上了宫晨逸的那辆马车。
在宫晨逸经过大皇子府时,从大皇子府上出来一个人,一个浑身缟素的女人。
这个女人戴着头纱,走起路来,娉婷袅袅,很有一些风韵绰绰的味道。
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宫暮雷的眼眸不由就轻轻地眯紧。
女人凑在马车前,似乎是跟里面的宫晨逸说了一些什么,一转脸,有风吹起了她的面纱。
宫暮雷的眼神,倏忽便是一变。
这个女人,他有些印象,在赏花宴上,他闲来无事,去凑了一回热闹。所以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跟三哥的心上人有过冲突。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女人,乃是墨子琛的嫡长女!
墨尚书,那可是私通敌国,被全家下狱,判决了秋后处斩的!那么,墨家嫡长女,怎么会出现在大皇子府上?
宫晨逸既然参加过赏花宴,自然也是知道墨疏影的。既然墨疏影被牵连下狱,宫晨逸又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将一个死囚留在大皇子府上?
亦或者是,这个人只是跟墨疏影长得很像?
宫暮雷眯缝着眼睛,不发一语,再抬头时,宫晨逸的马车已经离去,而那个一身缟素的女人也已经是一步三摇地进了大皇子府。
宫暮雷心底疑惑更重。现在有两个方式去确认,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墨尚书的女儿,一是去天牢看看墨疏影还在不在;二是进大皇子府上,将那个浑身缟素的女儿给揪出来。
宫暮雷略微迟疑了一下,却没有选择这两条路,而是转过身,再次朝着三王府而去。
今天这事儿,既然让他给撞到了,他就绝对不可能会坐视不理。
他一定要搞清楚,宫晨逸到底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宫晨逸要对三哥不利,就算宫晨逸是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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