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银林笑容明媚,她只得回了一个苦笑,问道:“战王妃,你酒量如何?”
李银林正要答一般,云凡的声音越过脑门过来:“玉烟,你嫂嫂不会饮酒!”
玉烟郡主听了云凡的话,别提多垂头丧气了。
李银林立时会意:云凡这是不许她饮酒的意思。
淑妃见大家都注目在她那位庶出的姐姐身上,也暗暗着急:不晓得李花妖会不会吟诗做对。
云暮高声道:“琅琊将军,你行令吧!”
琅琊执礼道:“还请皇上传令!”
台下有性子跳脱的少年道:“皇上,以‘相思’为诗意如何?”
云暮笑道:“杜少郎,你提议‘相思’,可是害了相思?”
杜少郎嘻笑道:“玉烟郡主随国师大人出游,一走便是半载。有道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玉烟郡主,你此次南归,采了几多相思啊?”
知道半年前玉烟郡主情伤内情的齐齐掩唇而笑,同时拿眼瞟向坐在玉衡正对的郢楚第一才子,谢安然。
玉烟郡主听了,立时红了眼,拳头一握就要跳起来去揍杜少郎。
李银林对一切并不知晓,见对方突然点了玉烟郡主的名儿,知道对方没安好心;又见玉烟郡主红了眼捏紧了拳头,情知姑娘是个急性子暴脾气。
但玉烟郡主既然唤琅琊做师兄,在李银林潜意识里便是自己人了。
李银林将身子向玉烟郡主那边微倾,伸长胳膊一把将玉烟揽住,慢声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请!”
声音不高不低,浅浅吟诵,她斜对角坐着与意中人生得十分相似的男子,爽朗的笑声俱都相同。
这一句“入骨相思”吟来,不觉间款款浓情,立时酥了众饶耳朵。
云凡眸色微黯,扫了李银林一眼,结果李银林搂着玉烟郡主,压根儿没注意到云凡面上的不悦神色。
杜少郎酥麻完了耳后微怔,道:“战王妃,皇上还没行令呢!”
李银林紧紧搂着玉烟郡主笑道:“既然杜公子已经吟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宫也只好相陪了。”
一副立意要替玉烟郡主出头的模样。
玉烟郡主没听出诗好坏来,只是好被李银林紧紧搂着,感觉到她的维护之意,心下稍安。
云暮笑道:“杜少郎的提议,朕准了!”随即他慢声吟道:“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李银林的耳朵又开始出幻觉,她深呼吸,再缓缓吐出:云暮,当真是你么?
云暮吟诵完之后,便该云凡,琅琊笑道:“爷,您可害过相思啊?”
云凡垂眸扫了李银林一眼,见李银林抬眸看向自己心道:害过的,害了整整五年!
玉衡身子微微往后错了错,省得挡住他视线。启唇轻歌慢诵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歌声婉转,满怀深情,李银林只感到玉衡对云凡满满的情深意重,看向云凡的眸光又甜了几分:这两个也太甜了吧!公然秀恩爱也秀得这么酥。
云凡见李银林满眸星光的看向玉衡,瞪了她一眼,李银林对他浅浅一笑,冲他眨了下眼睛。
斜对着他们坐着的凌烟郡主低声骂道:“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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