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放话,只要玉烟郡主对出来了,他便八台大轿迎娶玉烟郡主。若对不出来,就请玉烟郡主再也不要烦他……
就目前情况来看,结果显而易见:玉烟郡主没对出来!
李银林听了抬眸认真打量了谢安然两眼:一身书卷起,气质干净,五官明朗,当得上英俊二字,可跟云暮、云凡、琅琊、玉衡比起来,稍稍差了一点。
她打量完了又拐了玉烟郡主一下:“玉烟,咱们把前事翻篇,回头找个比他才学更高,人长得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玉烟郡主听了眨了眨眼睛:“嫂嫂,明珠是我郢楚第一才子!”
言下之意,哪里有比他才学更高的人存在?
话间,又轮到李银林了。
李银林着急劝玉烟郡主,心不在蔫的念道:“有一君子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念到一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我去,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这是皇家诗会,她是战王妃,皇帝在她斜对面坐着,一阙《凤求凰》立时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立时抬眸看向琅琊,道:“本宫输了,认罚!”
抬起酒杯送到了玉烟郡主唇边,玉烟郡主不知道她输在哪里,但众人突然有半数噤了声,显是嫂嫂念了什么不得聊东西,赶紧就着她手中杯儿把酒饮了。
酒杯见底,玉烟郡主抬眸看向云暮道:“暮表哥,该你了!”
随着玉烟郡主这声“暮表哥”喊出口,李银林的凤眸瞬间扫向云暮,手中杯儿一松,她立时垂眸,抬手将杯儿堪堪握住,整个大脑空白一片。
云暮将她失魂神色看在眸底,浅笑道:“玉烟,你又胡闹,旁人还未曾行令呢!”
噤声的那几个情知战王妃口误,有心替她圆过去,纷纷举杯儿饮了,道:“皇上请!”
至于凌烟郡主,她恰好不识这阙《凤求凰》,此事有惊无险的圆了过去。
云暮垂眸,浅浅诵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银林深呼吸,再吐出:易安居士的《一剪梅》,不会是云暮,纵是同名同姓,纵是生得一模一样,纵是声线相同又如何。
那句“红藕香残玉簟秋”,云暮就从来没有读对过,“云中谁寄锦书来”,他回回都给念成“银中谁寄锦书来”。
这,绝非令她相思成疾的云暮呵。
玉衡浅声诵道:“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谢安然随即念道:“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谢安然念完抬眸,看向李银林道:“战王妃请!”
李银林垂眸,有心认输,玉烟郡主红着眼眶看了谢安然一眼,给自己满上一杯。
凌烟郡主的声音不咸不淡的传来:“还道战王是被王妃的才情所迷,原来战王妃在谢大才子面前,也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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