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眸微寒,另一个若水秋瞳似火。
唇畔摩挲间,琅琊自己扯了衣裳,将云凡压在了汤池边上。
少顷,浓重的鼻息,难耐的压抑自云凡唇中吐出。
“你不是每回都让爷先挑姑娘么?”琅琊声音中带着嘲讽意味。
“你不是爷跟你们没有关系么?”琅琊的声音冷咧!
“你不是离不开玉衡么?”琅琊的质问中带着几分拷问的意味。
“你不是要纳妾么?”琅琊浓重的鼻息中有着几分咬牙切齿。
那难耐的声音变得焦灼。
玉衡在前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着里面的动静。
七年,琅琊竟然能忍到现在。
玉衡摇了摇头,听着里面那令人难耐的动静。
爷,您自己惹的,自己受着吧!
***
李银林很生气。
想到自己黄昏前在战王府门前演的那一出……
丢人,太丢人了!
梳洗更衣后,她依然气得想扯头发。
而后她躺在床上,把自己整个埋在了被窝里。
什么假凤虚凰!
什么爱惨了那一双人儿!
什么不想纳妾!
什么山无棱、地合,乃敢与卿绝!
人家高高兴兴纳了四个美妾抬回家来了。
请王妃娘娘做好准备?
嗯,请她做好准备,好生安置?
李银林,淡定,冷静。
不过是挂个名儿的!
她深呼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姑奶奶冷静不了啊!
今的事儿传到云暮那里,他会是什么表情?
太丢人了啊!
云凡,你到底是真断袖还是假断袖?
你对姑奶奶究竟是真有情还是假有意?
李银林,你冷静一点!
云凡已经有了玉衡,你已经有了云暮。
你心里,有人了!
不论云暮是眼前这一个,还是时空彼端那一个。
你心里,都已经把两者当成同一个了。
云凡对你不论是何种心思,你都要明确拒绝,难道不是么?
她翻了个身,索性掀了被子披衣起床。
到书房看一眼更漏,亥时已过,子时将至。
云凡应该回来了吧。
他没有来找自己,难道因为自己坏了他纳妾的好事,他恼了?
李银林抬眸扫了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一眼,不就是一封休书么?姑奶奶自己写!
研磨,提笔,“唰唰”几笔,将休书写完了。
落款签上了“战王云凡”。
就差云凡的金印了。
她裹了裹身上的外衣,猫着腰在书房里好一通翻箱倒柜。
金印不在。
不觉丧气。
将毛笔狠狠扔回笔筒里,“嗡”的一声,隐隐有回声。
李银林微愣:云暮过,但凡皇室或达官贵饶居所里,必有逃生暗道或密室。
主入口不在书房便在卧室。
她起身,凤眸微凝看向书案上摆的那只非金非铜的笔筒。
开启地道的机关,若在书房,大都为书房内常见的摆设,或书卷。
火烧梅园时,她便是扯了床上的金帐钩抱着云凡掉进密室的。
李银林双手捧上笔筒,左右旋转了一下:极轻微的齿轮转动声传来,桌案底下的地板,空了!
闲着也是闲着,气着也是气着,不若下去看看。
万一有出口呢?
走地道不比翻墙容易?
李银林猫腰钻入几案下方,顺着台阶下去了。
松风躺在横梁上看着这一幕:娘娘,您要当真心疼属下,就让属下省点心哎!
嗯,李银林至今仍不知,松风每晚睡横梁守着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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