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玉烟郡主腿软的模样,打发人将她和丫环婆子们送回府去了。
李银林咬了一口果脯,不对啊,五年前这货分明还是个有趣的人,怎么五年后就变得不太有趣了呢……
“你和老祖很熟吗?”玉衡低声问。
“一面之缘,”李银林道,“五年前在大月国关城见过,当时这人挺有个性的,不像个坏人。”
玉衡簇眉:娘娘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偷袭咱们的是谁呀?
李银林便将当晚与琴箫老祖相遇的事与他听了。
听李银林讲述完,玉衡长叹一声,丢了块桃肉干到嘴里。
他低叹道:“如此来,倒确实是老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琴箫老祖当真不坏。
但他有个毛病,喜欢掳声音好听长得娇美的姑娘回去陪他弹琴唱曲。
若人姑娘愿意,春宵一度。
若人姑娘不愿意,秋毫无犯。
怎么看,都不过是个风流人物。
李银林嚼着果脯,细细思量,琴箫老祖倒不像是来找她麻烦的。
“宁国公府最近有什么动静?”李银林问。
“呃,宁贵妃在禁足!”玉衡低声道。
玉衡这是避重就轻的意思么?李银林心想。
当日宫墙之外伏击的弓箭手,是宁贵妃安插下的。
对方向她应允,只要杀死战王妃,便将凌烟郡主完好无损的还回去。
当日云凡重伤,李银林失踪,严格上来,这事儿宁贵妃算是做成了。
宁贵妃为太子云孜生母,云暮只将她禁足,怕是为了顾着太子的颜面。
可宁贵妃要杀李银林,又岂止只是为了凌烟郡主。
这个世上,有些人与魔鬼做交易,把自己也变成了魔鬼,而有些人,变成了行尸走肉。
***
李银林单手支头,揉着太阳穴,她有些头疼。
“咱俩先去宁国公府祭拜一下吧?”她向玉衡提议道。
“下葬的时候,我去过的!”玉衡苦笑。
他当日被宁国公拿棍子打出来了。
云凡伤好之后,也曾亲至,同样被人乱棍打出。
当年凌烟去闹喜宴,便是如此被人乱棍打出来的。
李银林听了抿唇,看了自己这身还算素淡的衣裳,道:“你再随我去一趟吧!”
两人备了些蜜饯,在黄昏时分抵达宁国公府。
松风扶了李银林下车,玉衡站在李银林身后。
宁国公看门的家丁初时见了李银林,多看了两眼:这姑娘真好看!
待见了玉衡,立时抄起棍子道:“玉衡将军,国公爷有交待,但凡是战王府的,嘱我等一律乱棍打走!”
话间从屋里冲出来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高声道:“战王府的王鞍还敢来?”
李银林两只手揉着太阳穴:宁国公伤心糊涂了么?
松风高声喝斥道:“放肆!战王妃乃皇上亲封的正一品亲王妃,你们谁敢动手!”
“哗啦!”一声,凌烟郡主当年随身的近卫提了一桶水,兜头照李银林泼过来。
李银林腰上一紧,玉衡揽着她的腰向后纵身,跃上对面的人家的院墙,将将避过。
“放肆!”玉衡怒喝道,“宁国公,本座来郢楚七贤之一!国公身为帝师,一再对本座无理,意欲何为?”
他这一声喝,以内力送出,整个宁国公府方圆数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银林道:“别在人大门口闹,进屋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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