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枢一听巫皇要取李银林的心头血,立时将李银林搂入怀中,云暮持剑勉力站起身来。
“你究竟是何人?”
“本座南疆巫皇。”巫皇道,“郢楚帝君,你眼下危机四伏。”
“既然梓桐要留在你身边,本座决定待她来世。”
“来世?”李银林一脸莫明,“狗屁,生命只有一次,哪来的什么来世!”
巫皇闻言一笑,道:“梓桐,你别闹!”
“这样,你予我心头血,我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别听他的!”枢声音低沉。
李银林凤眸微凝:成年巫皇的实力非同可。
若她离开,云暮便会死去,或者,可以趁机问巫皇要一个愿望。
“本宫答应你!”
李银林拨下发上一枝银钗,枢待要阻止,却与云暮同时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银钗之上。
银钗化为带血槽的利刃,白光微闪,没入心口。
点点热血自血槽中涌出,滴入巫皇准备好的瓷瓶郑
少顷,瓷瓶接满,李银林拨出利刃,巫皇抬手便将她心上的伤口治好。
附唇在她耳畔,巫皇道:“梓桐有何心愿?”
李银林低声以晦涩难明的字句与巫皇听了。
巫皇颔首。
他截了一缕李银林的头发蘸上仍带着体温的热血,唇中念念有词。
扬手挥洒出去,发丝随风,十数个李银林立在了花园之郑
巫皇将瓷瓶紧紧握在手中,向李银林拜别。
“梓桐,千年一别,本座静待来生!”
话间,满目花鸟尽去,他们依然立在花仙殿的地下秘室之郑
李银林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巫皇看向枢,道:“你不能再留在此处,你随我来!”
枢起身沉声道:“可是要本座出手帮你?”
巫皇将装有心头热血的瓷瓶交与枢,道:“拿着它,你便不会再被抹杀!”
枢一脸疑惑的看向巫皇。
巫皇冷声解释:“你俩的事若不早日了结,本座如何待她来世?”
云暮起身斥道:“休要装神弄鬼!”
巫皇扫他一眼:“方才的事,她不会再记得。”
“你与她,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枢腕上一沉,一紫一青两道身影便自密室内消失无踪了。
***
已是冬月气,寒意无声侵袭。
云暮取了秘室墙上的火把与桐油堆在一角升起火堆。
他将外衫脱了铺在火堆旁的地板上,将李银林放在衣衫之上,而他着里衣静坐在一旁。
她不会再记得他,不会再记得十五年前。
有些事情,他纵是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
那个来自未来的自己,可自己,当真还有未来么?
如果所有得到,到最后都要失去,该如何珍惜眼前人?
而银林此时的眼前人,是云凡。
世事误人至此,我若非为皇,或许,你我根本不会相遇。
无论世事如何变幻,你终究都要在我的生辰上,一舞飞。
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无论我曾经爱过何人,我都会对你,一见倾心。
可你,终是云凡的妻。
银林,我已无未来可期。
银林,你的未来,皆是伤痛,你让我如何将你放下?
一丝猩甜涌入喉间,云暮强行咽下。
他取出怀中那缕发辫编入自己的发间。
庆隆十五年末,郢楚帝君云暮登基的第十五年末,于当年十二月初五日,薨于章华殿。
滂沱大雨中,她失声痛泣的模样,浮上眼帘。
银林,愿你当真能从此将我忘记,你我,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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