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哂道:“爷,你都三四没洗过澡了,也不怕熏着人家!”
“去,洗漱完了睡一觉,晚上批奏则!”
云暮失笑看向李银林,李银林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
“那你先去洗漱了再来陪我睡会吧!”
***
是夜,李银林用过药粥后侧身半卧在云被之上。
琅琊在为她煎药。
她躺的日子久零,浑身关节酸疼,虽然云暮时不时给他按摩,但她还是难受的慌。
既然只能卧床,总得让人换个姿势吧?
云暮坐在床前的几案上批奏则。
夜星歪在一旁的软塌上睡觉。
不一会,外面传来喧哗声。
一把明媚的女子声音传来:“放肆!本宫是皇上亲封的丽妃!来探视皇上有何不可?”
彼时郢楚后宫有句俗语:要看一个妃子是否真正受宠,得看她能不能踏进东宫。
每逢雨季,郢楚帝君云暮都宿在东宫。
但凡有雨,云暮哪怕答应帘晚宿在谁宫中,也一定会爽约。
他只会宿在东宫。
喧哗声由远及近。
李银林下意识的抓过被子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云暮回眸扫了一眼,双眉微簇。
“削去妃位,禁足!”他朗声道。
外面突然安静了。
“娘娘,请回宫!”大太监的声音响在殿外。
“哎,人家怀着孕呢!”夜星低低补了一句。
“先关两!”云暮白他一眼,“过两你再找个借口放出来!”
夜星点头,继续歪着睡觉去了。
待外面安静了,云暮抬手李银林脸上的被子扯了下来,眉目含笑。
“可是醋了?”他笑着低问。
李银林抬眸,继而垂眸。
又把自个埋被子里了。
嗯,丽妃娘娘有喜了。
她李银林产后血崩。
怎么跟人比?
云暮扔了奏则爬床上侧身躺了,连人带被搂在怀里,隔着被子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吾心唯悦卿一人尔!”
李银林掀了被子,斜了他一眼。
你不喜欢你干嘛要睡人家?
她一想到这个,她的三观就接受不了。
“难道你还能被迫纳妃?被迫跟人滚床单?被迫让人怀孕?”
滚床单?云暮莫明觉得这个词形容的当真是贴切!
“酸,真酸!”琅琊着端了药过来,“醋娘子,您的药好了!”
李银林嘟嘴,不想喝。
云暮接过去吹凉了,见她嘟着嘴一脸不高心模样,温暖的笑意在他唇角蔓延。
他轻轻吹凉汤药,饮进自己嘴里,俯唇吻在她唇上,唇舌交缠间,药汁顺着嗓子咽了下去。
“还要我喂不?”他一脸坏笑。
琅琊已经捂了眼转过身去,夜星拿被将自己埋了。
“醋娘子,外面是六月气!热!”夜星学着琅琊的语调道,“您要再给爷拱火,爷怕是要上火了!”
李银林此时已经羞红了脸,她拿被子把脸遮了,低声道:“你下去,我自己喝!”
云暮笑着下床,继续批奏则去了。
***
时空的彼端,S市,区公安局,李银林十六岁。
李半山坐在新买的电动轮椅上满脸笑意。
交了加急费,两周便拿到的身份证此时被握在云暮手里,他的凤眸微闪,唇边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你既然给我当了孙子,不如把针灸的技艺学了,考个中医执业医师执照,怎么样?”
云暮推着他边走边答:“那我先学着!一边学一边工作赚钱!”
李半山将拐杖横在轮椅上眉开眼笑。
“好!你这孩子懂事,有上进心,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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