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李银林下午的学习也告一段落。
她上台去活动了下筋骨,打了一趟拳。
盛夏气,台上暑气尚重,李半山坐在房间里听京剧。
云暮坐在一旁,低声问他:“爷爷,银林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李半山笑着答,“怎么,你子起什么心思?”
云暮凤眸微闪,看向李半山:“我有身份证了,是不是就可以娶她了?”
“你有房吗?”
“你有车吗?”
“你有存款吗?”
云暮一脸懵:“我以后都会赚着的!”
李半山笑眯眯的答:“你有四年时间,加油赚!”
“四年?”云暮簇眉。
嗯,根据婚姻法,李银林要满二十岁了,才能结婚。
李半山向他解释了之后又补了一句:“银林要到十八岁才算成年!”
“你若喜欢她,怎么也得忍到她满十八聊!”
云暮垂眸:“我没有那个意思!”
“都想娶人家了还没有那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看着云暮微微泛红的脸,李半山抚着拐杖笑得开怀。
***
时空的彼端,郢楚,东宫,云暮二十四岁。
李银林身子大好了,终于可以下床走两步了。
请注意,仅限于走两步。
至于云暮,每除了批改奏则,就是陪着李银林在床上歪着。
李银林自然是要赶他下床的。
“去,练剑去!”
“去,练功去!”
“去,练兵去!”
“你不练剑不练功不练兵,回头让人坑了,我怎么办?”
人家练剑练功,就在李银林跟前练。
至于练兵,有琅琊呢。
至于上朝,那是夜星的事。
朝华殿的免幸牌已经挂了一个多月了。
批改完最后一份奏则,夜星坐在软塌上,抬眼看殿顶的房梁。
云暮“卟”的笑出声来:“想去就去,别拘着自己!”
夜星斜了他一眼。
“不过你最近挑女饶眼光不行,新封的那个淑仪性子太不稳重。”
云暮声笑道。
李银林刚走到屏风处,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遁走。
夜星支起耳朵捅了云暮一下,道:“爷,你当真还要练那劳什子功法?”
云暮含笑,眸光闪烁。
“你当真能忍得了?”夜星又捅了他两下。
“出去,找你的新欢去!”他笑着将奏则砸在夜星怀里。
夜星暗戳戳的笑着,扮做了云暮的模样,走了。
爷,人都在你跟前了,你纵是修成功法,难道还真能把捅破了带着人跑?
云暮转到屏风后,李银林又歪在了床上。
嗯,整个人蜷成一个大虾米埋在被子里。
云暮把她自被子里扒出来,抱进了汤池。
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滋补之物。
一个多月的时间,李银林面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色。
纤瘦的身子,也稍稍恢复了些。
不似最初的苍白、憔悴。
两人合衣泡在汤池里,云暮为她按摩四肢。
“再养两了,我带你易了容出去逛逛,可好?”
“我不要!”李银林道,“我要练功!”
“练功?”云暮失笑,“你有我呢!”
“不要,”李银林愤愤的道,“我要学点穴解穴,还要学内功,要像你那样,能放出剑气的那种!”
呃,她吃了不会点穴解穴的大亏。
每每想到那个孩子,她就觉得愧疚。
如果她再强大一点,又怎么会被灌下那一碗堕胎药。
如果她再强大一点,早点洞悉危险,云暮又怎么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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