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子殿下一路照顾!"
声音冷淡而疏离,不似从前般柔媚软糯,充满柔情蜜意。
李银林完,复又侧身躺下,拿被子把自己埋被子里了。
心酸,委屈,生气!
云暮如茨用意,不言而喻。
他若信她,自己换旁的房间,或者叫醒她,告诉她进错房间便能解决的事情。
如此简单的事情弄成眼下尴尬的局面,除了不信任她,怀疑她,还能有什么?
都这样了她还跟着,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她当真不要脸,第二她必有所图!
李银林要脸!
李银林是有所图,可是,可是十六岁的少年,她当真下不去手……
见李银林拿被子把自己埋了,不肯跟他们走了,云暮垂眸抬眸间,起身走了。
墨染紧随其后,谢安然还有心情回首笑道:"醋娘子,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李银林气哼哼的躺在被子里没动。
云暮上了插着杏黄色龙旗的马车,车队整装待发,准备启程。
县令、馆驿的头儿以及乡绅富商守在车道旁恭送太子。
车队启程,车轱辘在青石板上轧轧的响着。
目送着车队,馆驿的头儿低声对县令道:"殿下扔了个美人儿在馆驿,大人要不要去瞧瞧?"
县令会意:"什么样的美人儿?"
声音轻佻,含着几丝淫邪意味。
云暮在车内坐着,凝眸看了墨染一眼。
大家都是耳聪目明的,如何不知。
"停车!"墨染高声道。
太子的车队骤然停了。
送行的人皆一愣,只见谢大公子的伴读书童飞身自车里出来,飞檐走壁径直回到馆驿里去了。
待云暮头也不回走了,李银林很生气,越想越心酸,哭!了!
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
着实是太委屈了。
墨染飞掠回房间自窗户里进去时就听见人在被子里哭得一塌糊涂。
听那声音甚是悲切,甚是委屈。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墨染稍稚嫩的声音响在被外:"太子令我来带你走!"
"不!去"两个字,从她哭得喘不上气的嘴里断续出来。
见她哭得当真伤心,墨染抬手连人带被子一块扛了,边扛边道:"爷今要赶路,你纵是要闹也等到地儿再跟他闹!"
起帐前,她那句"云暮,人家冷,要抱着!"墨染听得可是一清二楚。
一路变着法子做菜讨云暮欢心他也看在眼里。
可是,大姐,你不觉得你和殿下之间年龄差的有点多么?
嗯,若要年龄差不多,估计太子起疑的更加厉害。
在众人瞠目结舌中,墨染用被子裹着李银林把她扛进了她平常坐的那辆马车。
馆驿的头儿乍了下舌,县令心道好险!好险!
摆明了太子殿下和美人儿在闹别扭嘛!
少年心性最是难猜,这哪里是要扔下,分明是放不下!
车行出半个时辰,整个车队进入崇山峻岭之郑
山道蜿蜒曲折,几个商队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太子车队之后一起进山。
暮春时节,山中花木繁盛。
山崖上开满了杜娟与不知名的野花,偶尔还有几树桃花斜逸开来。
李银林被墨染扔进装布匹的车厢内后一路无话。
她把眼泪擦干了也懒得哭了。
伤心完了光剩下生气了!
过份,太过份!
就这么把她扛了塞车厢里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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