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深以为然,谢安然与玉衡没吃够。
饭毕,云暮把李银林半抱半扛的送回了房间。
她想找机会去找厨子阿木的计划落空。
至于学做菜,云暮将人抱在怀里,把她骨节略嫌分明的手捧在手心道:“太辛苦了!”
“烟熏火燎的,学那个做什么?”
李银林窝在云暮怀中,脑子里想着另一个云暮,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好笑。
“可是人家想学了做给你吃啊!”她的声音绵软,浓情甜似蜜。
从前东宫那些美人们也时常亲手羹汤给云暮品尝,这是她们讨好他的一种方式。
他从前从不觉得这些有什么。
可此刻在李银林这里,他觉得分外幸福。
他俯首,吻在怀中人儿的唇上。
她的气息香甜,似是怎么都品尝不够似的。
凌空传来“嗡”的一声,正在热吻中的唇瓣分离。
却听得玉衡欢呼的声音:“哇,好大一条鱼!阿木哥哥你好厉害!”
云暮抱着李银林行到窗前,推开窗户,一身皂白粗布衣裳的厨子阿木拿着长长的钓竿正在船弦边钓鱼。
甲板之上,一条重约百十来斤的大石斑正在扑腾。
玉衡与谢安然围着这条鱼转个不停,一脸兴奋。
李银林看着谢安然此时分明一副半大孩子的模样,怎么都无法将他与日后文武双全的郢楚第一才子联系起来。
谢安然,不会是长偏了吧?
“明珠平日里不用看书练字的么?”李银林冲云暮道,“谢府家风严谨,他怎么跟个孩似的?”
“十一岁本来就是孩子嘛!”云暮在她耳畔笑道,“难得出来,就别拘着他了!”
这会儿想起十一岁是个孩子呢?那你十六岁确实没成年好不!
李银林眨了眨了眼睛,她有些担心郢楚没邻一才子。
云暮继续道:“至于学业,你放心,他比我还刻苦呢!”
李银林丢他一个“比你刻苦不是应该的嘛”的神情。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云暮眨了眨眼睛,笑问道:“你到底惦记我多久了,怎么我的事儿,你都知道呢?”
厨子阿木抬眸向三楼看了一眼,旋即回眸、甩竿,继续钓鱼。
海上风大,照理他俩话的声音也仅二人能够听见。
但李银林觉得阿木肯定听见了,甲板上另两个正在帮玉衡抓鱼的崇明上人与琴箫公子肯定也都能听到。
她抿唇,笑而不答。
不过阿木抬眸看她那一眼,呃,是醋了还是几个意思?
感情抱着我的不是你自己啊?
关窗,回房,躺床上,继续睡觉!
云暮见她又睡下了,叹了口气。
“别总躺着,该难受了。”
她扫了云暮一眼,知道不躺着云暮也不会放她出去。
云暮顺手帮她捏了捏关节,按摩了下四肢。
嗯,很舒服,李银林又睡着了。
云暮看着她睡着的表情失笑,挤人身边躺着了。
黄昏时分,搭便船的厨子阿木出现在云暮与李银林的房内。
李银林睡的正香,云暮挤在她身侧半躺着看书。
他看着厨子阿木飘然无声进入房间的身影眉头微簇。
这个身手,莫明熟悉。
而后对方摘下了面具。
这,这不分明就是他自己吗?!
“云暮,我来自十八年后!我是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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