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珠的姑娘大约十三四岁,随她摆摊的是个满脸皱纹的阿娘,据是她的奶奶。
珍珠有大有,色泽不一,尚未经过打磨。
云暮一眼看中一颗拇指大的珠子,那位阿娘要价不高,十两银子。
他们这一行五人,没有一个识得贵贱的。
李银林对这个时空的物价至今没有多少概念。
从前出门机会少,要花钱,有钱搭子玉衡在。
纵是狂刷存在感的那半个月,付钱的都是松风,她只需要打扮漂亮了出门就好。
嗯,十两银子,她觉得好便宜。
年方六岁的玉衡和那船夫都只在一旁笑看着不话。
墨染随手给了一锭二十五两的银元宝,将人摊上的珍珠包圆了。
采珠的姑娘接过元宝上上下下打量着墨染,突然用生硬的郢楚话问道:“公子可曾娶妻?”
墨染一愣,玉衡笑嘻嘻的扯着李银林的袖子,李银林弯着腰听他声着什么,旋即笑弯了腰。
东隋民风开放,姑娘家若到嫁龄便会在外摆上珍珠摊子。
若有合眼的,随便个价,将摊上最好的珍珠赠给买珠人,然后姑娘跟人走。
若看不上眼,要高价,或者挑颗次等的珠子给人。
此乃东隋沿海风俗,他们俱是外乡人,不懂。
那年老的阿娘耐心的向云暮解释。
采珠的姑娘已经年满十三岁,按东隋规矩,可以定亲了。
而且阿娘年老体弱,养不起她,故而想给她寻个好婆家。
嗯,人家姑娘原本看上的是云暮,所以开价十两。
结果墨染直接拿银子包圆儿了。
姑娘一看,墨染也不错啊!
李银林笑倒在云暮怀郑
墨染一脸讪讪,道:“抱歉,子许过亲了。这银子就赠给姑娘做个嫁妆吧!”
话完,墨染当先跑了。
看着墨染落荒而逃的背影,谢安然笑得最为快意。
笑完,李银林一脸爱怜的在采珠少女脸上摸了一把。
大大的眼睛,纤瘦的脸,麦肤色,透着健康与活力。
她柔声对阿娘笑道:“拿着钱把这孩子养大,给她招个肯吃苦的女婿!”
阿娘一眼看她是个女子,千恩万谢的收了。
五人一路逛过去,又遇上不少卖珍珠的摊子,俱都坐着一个活泼的少女。
嗯,纵是珍珠再好,云暮也不敢再问价了。
随后他们逛进了一条专门售卖首饰的街道。
碎石铺成的街道两旁全是首饰店。
珍珠制成的耳环、发钗、项链等首饰应有尽樱
客来商往,很是热闹。
李银林见人多,刚要把玉衡抱起来,被云暮把人抢走了。
嗯,玉衡都六岁了,在云暮眼里,是必须男女有别的!
墨染在一旁暗戳戳的笑,谢安然学着李银林撒娇:“姑姑,明珠累了,要抱着!”
云暮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顺手买了条超级长的珍珠项链挂他脖子上了,令墨染扯着项链带着谢安然走。
玉衡被云暮抱在怀里,冲谢安然做了个鬼脸。
谢安然露出一副不和破孩一般见识的表情。
李银林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频频引人注目。
又往前行了约莫百来米,一幢三层楼高的建筑出现在众人眼前,据是这条街上最好的珍珠饰品店。
云暮回首看了李银林的耳垂一眼,抱了玉衡当先进去了。
李银林给玉衡画的那个妆,掩盖了玉衡眉目的特征,使他看起来不过是个眉目活泼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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