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
靠倒在窗边的凌君没有反抗,那股为了知道一切,知晓真相的信念,让他听从了王小二,可他的眼眸却无时无刻的在看着,甚至可以说是在盯着百君侯!
百君侯既往的平静。
他的眼眸看不到一点情绪,只是默默的等待,默默的看着凌君。
两人互相看着。
凌君想起那年街头,音犹在耳。
那个自称百晓堂堂主,百氏家主的男人告诉自己,为师父临终的那句‘谢谢’做了解答。
这世上哪有不犯错的人?
但有知错能改之人。
铁笔判官之所以痛苦,懊悔,不正是因为他知错,却不愿改?不敢改吗?
你纠正了他的错误,他纵然入狱,可却是满心的解脱。
凌君。
你师父给你留的最后那一封信上,那‘谢谢’二字的意思,你其实早就该懂了。
错而能改,你的黑白,犹在。
纵然真的改不了,可你若穷尽后半生去追寻那份真相,你不依旧是当年那个棱角分明的青年吗?
回忆,随着王小二的指尖离开凌君胸膛而结束。
凌君一边喘着气,一边使劲从窗边立起身子,可即使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做起来也万分的艰难。
王小二不知为何,又出手相助,扶了他一把。
凌君没有看王小二,盯着百君侯,沉声道:“如果你解释不通我刚刚说的,有关白世玄的为人不可能谋反这一点,那么你方才说的就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百君侯摇摇头,说:“凌老,你错了。”
“你是想说我看错了人?”凌君厉目相看。
有关这一点,是凌君这二十年来,认为自己犯错最关键的一点,是当初那个天下第一的无情神捕,所忽略掉的一个‘证据’。
只是这个‘证据’在公堂上是无效,是无法构成证据的。
那便是白世玄的为人。
百君侯摇头道:“不,先不说以你的能力,纵然见不到白世玄,但想要推测出他的为人,绝不是难事,如若白世玄真的是个艰险小人,试问白芳那些年,为什么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不想平反,只是以为父亲接受不了母亲的死,和自己变成废人这样的打击。”
“明书为什么会和他成为至交?甚至到了今天,也坚信他的至友白世玄绝对不是一个反贼。”
“再有高行文,他又为什么对白世玄照拂有加?难道连高行文都会看走眼吗?还有你这些年查访过的那么多人,难道所有人都被白世玄骗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有人能伪善一时,但不可能伪善一辈子,更不可能同时欺骗了那么多人。
凌君道:“既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你凭什么说······”
话至半,百君侯已经打断道:“可说到底,为什么一个忠君爱民的人,他就不可以谋反呢?”
“你这是悖···咳咳···论!”凌君有气无力的怒喝着。
而百君侯道:“不···这是真相。”
说罢,百君侯转身走向百子罗:“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说的这些话,所以我把此物带来了。”百君侯转身。
百子罗双手正托着一个细长的木匣,百君侯将之打开,屋中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个剑匣,匣中放着一柄无鞘之剑。
剑身一半墨黑,一半雪白。
只一眼,凌君也包括张三,都知道了那柄剑的名字。
十大名剑排名第一。
天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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