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
这些天把他憋闷的,关在一个小院里不得自由,那种被管制被束缚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他受不了,他需要工作,要像以前那样,去到哪里都受到人们拥戴、尊敬,永远是站在最重要的位置。
孟绍康喝着茶,看着他这个二弟,从小到大最像父亲,相貌、气度,甚至不说话时安静坐在那儿,都像是在思考什么拯救全地球的大问题,整个儿散发着智慧光芒,令人肃然而生敬意。
可谁能知道,这家伙外表光鲜好看,瞧着精明睿智的样子,其实却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长子孟哲翰最是敬重爱戴这个二叔,小时候连亲爹的话都不要听,就爱跟着二叔屁股后面跑。
孟绍康不禁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对儿子足够严厉,高压管制,后来更是直接送去国外军校学习,成长中最关键那几年,离这二叔远远的,总算是没受到影响。
不然的话,这一代有个孟绍安,带歪下一代孟哲翰……孟家真的要完。
孟绍安进屋便闻到满室茶香,精神一振:“哥,好茶啊!”
孟绍康将新倒的一杯茶放到孟绍安面前,孟绍安拿起尝了尝,顿时舒眉展眼,惊喜道:“极品头春茶……哲翰又找到了奇珍?!大哥,可不可以匀点儿给我?这对我的旧伤有好处。”
孟绍康摇头:“哲翰特意交待,不能给你。”
“为什么?他明明说过找到了会给我一些。”
“他对你很失望、很生气,因为窃听器泄露了那个女孩所在地,文蓝去了Y省,利用你的人脉关系,险些害了那女孩-—文蓝并不直接要那女孩的命,而是打算把她当牲口一样卖到那种肮脏地方,任人践踏!你能想像得出来吗,文蓝之恶毒?这,就是你精心呵护养大的‘女儿’。”
孟绍安脸色煞白,额角沁出一层汗水,紧张地盯着孟绍康:“文蓝肯定没有得手,哲翰阻止她了?是不是?”
“哲翰没到场,但他做了安排,有人过去保护女孩,文蓝自己挖的坑,自己填进去,所以现在,我们国境内没有文蓝这个人了。”
孟绍安额角汗珠汇聚成串掉落下来,喃喃道:“文蓝,或许只是想吓唬一下,未必真的敢做出那种事,可以……换个惩罚方式,这个太重了。”
孟绍康冷哼:“我总算明白,那女孩为什么孤单一人无依无靠,却坚决不愿意认祖归宗,有你这样的生父,真不如没有。”
孟绍安辩解:“我……”
孟绍康不想听,直接道:“父亲指示,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安安份份呆在老宅,与外界隔绝;二是去山区休养所,或是孤岛。期限十年,选一个吧。”
孟绍安呆楞着,似乎没听懂:“大哥,你说什么?”
“换了别人要坐牢一辈子,你只需借口养病,在人前消失十年。”
“凭什么?我做错什么?给我充足的理由!”
孟绍康目光沉沉:“当然不仅仅是你抛弃亲骨肉这一点,禁锢你的理由很多,口头说了你也不信,我今天就抽空陪你,去看几个人,这是我做为兄长,给你的最后优待。”
说完起身离开屋里,孟绍安此时腿有点软,但咬咬牙,紧跟上去。
古色古香的旧式庭院,青条石甬道上停着一辆铮亮的黑色轿车,孟绍康和孟绍安坐上去,轿车即悄然滑行离开。
孟绍安问:“我们去哪里?看什么人?”
“你为文蓝说话,难道不牵挂金燕燕和文馨?就去看看她们。”孟绍康答。
孟绍安脸色变幻几下:“没有必要,我已经在准备和金燕燕离婚,安置好她们母女,从此各不相干,让文馨回归邓家,也算是对得起故人了,这不是你们乐见的吗?”
“想法不错,但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什么意思?”
“等你见了人就明白了。”
“金燕燕在H省,怎么见她?”
“你进京第二天,她也来了,因为被阻拦不能进老宅,还闹了一场,现在,她和你一样,看起来了。”
“……我已经表明态度,我和她肯定会离婚,你们没必要再跟她们牵扯不清。”
“跟她们牵扯不清的是你,现在要让你看明白:你当年娶的这个金燕燕,是不是你恩人的未婚妻!”
孟绍安有些懵:“大哥,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当年的金燕燕,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对不对?那个叫金蕊蕊,为什么你们结婚后,亲姐妹一直没有来往?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你娶的这个,到底是金蕊蕊还是金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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