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朝，宰杀耕牛可是违法的！上一次您来小店之所以能有牛肉可吃，那是因为不久前在乡里正好有一只牛撞死了，所以这才让小店得了便宜有了几斤牛肉存货。”
“现在时过境迁了，小店哪里还能有牛肉卖啊？”
路旭点头，但是内心却压根就不信这套！掌柜的说的确实是实话，在大梁朝也确实禁止宰杀耕牛。
因为牛在大梁是极其珍贵的生产资源，可不是用来满足人的口腹之欲的。
但是！
也正因为牛肉罕见，所以对那些权贵们来说，牛肉才更能入得了他们的眼。
在大梁还强盛的时候，就算是真权贵也极少有人敢公开吃牛肉。可是现在，大梁已经衰落，尤其秦凤路更是一片末日景象。
这条法律还有人在乎吗？可能大家对它的尊重也就仅剩下做样子了。
牛撞死了？怕是撞到屠刀上了吧？
可是路旭虽然知道里面的门道，但他毕竟不可能去搜店不是？
于是，路旭便笑着说：“既然没有牛肉，不知这店里有什么肉？”
掌柜的一脸的谄媚：“大人有所不知，小店最近生意不好，之前进的肉都已经坏掉了。现在生意不好更是不可能再进肉了，因此......怕是要委屈客官了！”
路旭感觉这掌柜的倒是挺有意思的，他便说道：“本官怎么听着掌柜的意思是在怪我呢？”
掌柜的立刻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小人哪里敢啊！大人这......这真是折煞小人了！”
路旭笑得眉眼弯得跟个月牙似的，掌柜的感觉自己仿佛被个刚睡醒的老虎盯上了。
老虎和猫一样，刚刚睡醒的时候那眉眼也看似笑脸，但却危险异常。
掌柜的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路旭的声音却极其温柔：“掌柜的，既然你这没肉，不知还有何吃食？”
掌柜的张嘴就想说啥也没有了！可是一看路旭那副样子，他便改口道：“小店就只剩下了一些小菜，招待一些江湖上的粗鄙汉子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招待贵人怕是......”
路旭大手一挥：“那怕什么？我又是什么贵人，就给我来一碟小菜加一壶酒吧？”
掌柜的一脸的不可思议：“一碟小菜？”
路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啊！”
掌柜的不死心：“一壶酒？”
路旭重重地拍了拍手：“对喽！”
掌柜的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这种伎俩他可太熟了，这不就是来砸场子的嘛？
本来自家的生意就不好，要是再让路旭来这一波，他这买卖可真就不用做了！
他现在是真想给路旭跪了，可还没等他真跪下路旭便扶住了他小声说道：“掌柜的，你跟江湖人打了那么多的交道。多少应该有点江湖人的傲骨吧？”
被路旭这么一说，掌柜的勉强站住了。路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敢做就要敢为！挨打要站稳，这才刚开始呢，你可要站住了啊！”
掌柜的眼前一黑，他现在真想问问路旭：“什么叫这才刚开始？你还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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