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九年四月初一,永宁县主远嫁北境。
同年夏,牧兰族大举来犯。
彼时,永宁县主和阴氏的婚礼刚刚结束没几天。
消息传到王都,得知牧兰族连过安夏、明殊、兰州三郡且无一兵一卒阻拦,抵达蛮犀郡城门外时,足足有三十万兵马,领头站出来的人,却是柳相知。
皇帝震惊万分,晕倒在麟得殿的龙椅上,之后朝政全都交给了南宫止。
柳相知揭竿而起造反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前不久王都城的人才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抬入相府,后柳府大夫人放火,皇帝还为此抄了柳府本家。
到现在告诉所有人,柳相知没死,还在赤城谋反了?
另一边,太子成功抵达凉州城。
姜呈和韩治多年来隐姓埋名,用舞阳公主及前朝留下的财物供养军队,居然让他们暗中扩充至三万人。
汇合了这三万人后,子桑瑾带着亲信同样竖起旗幡,各部加起来有十二万人左右。
相较而言,子桑瑾比柳相知更名正言顺。
虽然皇帝下旨追捕子桑瑾,并张贴告示,言明太子和皇后投毒欲谋篡皇位。然先有皇帝大张旗鼓的认南宫止在前,这个投毒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战争一触即发,自盛世王朝完成的大一统顷刻间割裂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
麟得殿
大臣们听说南宫止要披挂上阵亲征,不少人出来阻止。
“大皇子万万不可,皇上如今病重缠身,您要是有个万一,这朝内朝外,由谁来主事啊。”
“那找谁来当这个统帅?”
“汪老帅年纪大了,至于其他人嘛……”
“臣以为罗青山罗将军骁勇善战,当担得起重任。”
“非也,罗将军虽然功夫高,但是缺乏实战经验,对西北部地理形势不熟,打仗要吃大亏。”
“徐爽呢?”
当年跟随皇帝的都已上了年纪,年轻人里面却没几个能挑得起大梁者。
南宫止力排众议,“我亲自带兵,罗青山任副将,徐爽镇守王都,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一起跪下,“请大皇子三思。”
南宫止从麟得殿出来去了皇帝寝宫,御医背着人和他悄声说:“大皇子要有准备,皇上本已强弩之末,之前的药虽短时间振奋精神,实则掏空了身子,怕是……”
南宫止在御医胆战心惊中冷静问道:“还有多少日子?”
御医缓缓跪下,“长则月余,短则十数天。”
南宫止挥手让他下去,自己端起桌上微温的药走到龙床边,皇帝听着脚步声醒来,恹恹没有精神,“元夙?”
“是,父皇,吃药了。”南宫止坐到旁边的圆凳上,舀了一勺药递到皇帝唇边。
皇帝身体不大能动,躺在床上张开嘴,不少汤药从嘴边往下流。
南宫止拿了帕子给他擦拭,又重新舀一勺,皇帝却抿着嘴唇不肯张开。
“父皇?”
皇帝眼珠子往旁边滑动,“外面情况如何?”
南宫止如实道:“柳相已连下三城,如今聚兵于蛮犀郡下,儿臣觉得蛮犀郡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皇帝冷哼道:“朕养虎为患,他这些年藏得太好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柳相知做得极为隐蔽,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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