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手无缚鸡之力,凤倾享受尊荣奢华,好似人人惧怕退让,但多数人都抱持着此人命不久矣,何必和他见识的心态。
所以,凤倾更变本加厉的捉弄、欺负他人,以此换得心灵上一丝平衡。
汤淼觉得这一招震住凤倾,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脚底运功一跨,两手挥着旗杆向前扫去,顿时尘土漫漫,好大一阵狂风。
看了半天热闹的墨言拍腿挑起,“窝草,凤倾要吃亏,我们要不要帮他?”
不及陆安然说什么,汤淼手里的旗杆已经朝凤倾头上砸去,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对方,好让凤倾吃个瘪,日后见面都绕着他走。
哪曾想,凤倾性子倔,旗杆快砸脑袋上了,他也不躲不闪,等下人反应过来只看到一片黑影压下来,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完了。
墨言腾空跃起,陆安然扶着马车跳下,她被人群遮挡,好不容易穿过人墙,看到凤倾好好站在那里,不禁松了口气。
陆安然视线转了转,墨言不在里面,刚才及时出手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祁尚。
祁尚一只手挡住旗杆,浑身气场全开,眼睛平和望过来,居然也让汤淼冒出一身冷汗。
凤倾脸庞煞白,目光在祁尚身上瞥过,不领情地轻哼,“多管闲事。”
汤淼心道好险,他不想伤人更无杀心,但刚才那一击下去自己都控制不住,若不是祁尚及时出现,不知道如何收场。
只是一想到祁尚是苏湘湘定亲对象,眼神有些复杂地抱了抱拳,“祁参领。”
祁尚对着他点头,“汤公子。”说着,看向凤倾,“还有小侯爷,王都街头非二位逞凶斗狠的场所,望两位下次莫再冲动。”
叫人当面训斥,汤淼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身无功名,祁尚确是从四品王都护卫营骁骑参领,就算家世比人家高,至少他本人在祁尚面前算不得什么。
只好忍着受了,顶着红脸道:“我和小侯爷开个玩笑,引起大家误会,在此跟众位致歉,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连心仪的苏湘湘都忘在一边。
凤倾上下嘴皮一碰,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缩头乌龟。”
祁尚看向他,“小侯爷,店家的损失,你赔偿一下。”
“凭啥?”凤倾伸手指戳了一下祁尚胸膛,“你不要以为我人傻钱多啊,我也是有脾气的知道吧?”
祁尚无奈道:“因为我不用问事由,看到你便差不多知道了。”
凤倾不服气地嘀咕:“枉我替你出头教训这对狗男女,真是白搭这份热血。”
祁尚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小爷懒得搭理你。”一转身,眼睛落到某个点,掀了掀眼皮,语调拽拽地说道:“陆安然,你在看小爷热闹?”
陆安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恰好路过。”
祁尚自认倒霉,掏出银子替凤倾将损失赔偿给掌柜的,回头时正好和站在一旁沉默半晌的苏湘湘眼神对视上。
这对马上要下聘的未婚夫妇客气的互相颔首,淡如点头之交,而后苏湘湘在竹心搀扶下急匆匆离开。
凤倾和陆安然搭话,“鹿陶陶那个死丫头呢,说好了给我看个什么大宝贝,是不是没弄来怕丢人就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鹿陶陶出远门了。”陆安然说不清各种原因,只好一笔带过。
凤倾捋了捋耳边头发,啧一声道:“一定是没脸见小爷我。”
“陆姑娘,见到你太好了。”祁尚走过来,“正要去吉庆坊。”
陆安然问道:“祁参领找我?”
“是的。”祁尚左右看了看,引着人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法华寺那边出了点事。”
凤倾偏要插进两人中间,“喂,背着小爷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祁尚看了凤倾一眼,被后者狠狠瞪回一眼,他动了动嘴唇,到底没开口赶人,而是对着陆安然道:“之前抄书暂停几日,到今天才重新开始,结果南宫少辅去巡查的时候发现少了人,本来有学子身体不舒服偶尔请假不算什么大事,问题是中午同屋的人回去,发现他居然反锁房门。”
凤倾挥了一下手,“嘁,大白天讲什么鬼故事。”
陆安然知道祁尚话没说完,不急着发问,等祁尚接着说道:“有学子找来人敲开门锁,里面的人没气了。”
陆安然蹙眉:“死了?”
“不错,而且死状有些奇怪。”说到这里,祁尚解释他专程请陆安然去一趟的原因,“虽然京兆府的仵作已经验过尸,不过南宫少辅听闻法华寺抄书的学子接二连三出事,之前都是你验得尸,所以想让你过去看看。”
陆安然点头:“可以。”
祁尚松口气,“我让店家去叫辆马车。”
陆安然朝外面打了个手势,偏眸道:“不用,我有专程马车夫。”
墨言耳尖动了动,脸黑了一半,撇嘴自语:“姓陆的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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