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境当值,并不能随叫随到,你昏迷之时,所有的净身术都是我在做。”
赵芙双:“.”
心思百转。
其实,起初易篁还是不搭理她的,是她自己拉拉扯扯没个正经,才让他少了防备。
赵芙双觉得自己似乎变娇气了,以前也没那么别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却不喜欢和易篁过近的接触了。
“算了算了,不摸你了,不用这么正经,以后和姑娘在一起注意着点儿,容易让人缠上。”
易篁走向距离石床三米远的一个蒲团上打坐调息。
不过,一时三刻竟也没入定。
其实赵芙双这话很多余,他虽然在她这里忘了分寸,但是别的姑娘,他确定,没有人能近他的身,更遑论过界!
她的话易篁听进去了,后来的三日赵芙双因为虚弱,身子被一次次汗湿,他除了偶尔给她倒杯水,其他时间始终打坐不曾管过她。
赵芙双想给自己一巴掌。
叫你多事儿!
人不理你了吧?
赵芙双恢复了些时日,手上有了点劲儿,她敲了敲床上的竹子:“帮我弄桶洗澡水行吗?”
赵芙双这人,放纵起来河滩都能行尸走肉般的睡些日子。
她也不是非要弄得多干净。
主要是,“我想泡个药浴。”
药浴温和,很适合她现在的状态。
她想尽快疗伤,去问鼎峰。
易篁看过去,水不是问题,但是:“没有药草。”
赵芙双:“.”
两人隔了三米的距离,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四目相对,情绪都也算得上复杂。
就算她拿了他的空间容器,但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一个山主混到他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易篁脸面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他道:“我去找玉昆。”
找玉昆做什么?
借?
她怎么觉得那个传闻中的傀儡掌门也不靠谱呢?
会不会一个山主向一个掌门借点儿药草,掌门苦大仇深的对山主说:“没有。”
想至此,赵芙双连连摇头,自己应该多少想多了,堂堂掌门,倘若连点儿药浴的药草都没有,那活着也估计没什么意思了。
易篁将浴桶收进一个空间袋里离开。
没一会儿易篁回来了,但是脸色不算好。
赵芙双突然有了点预感,不会让她猜对了吧?
他把浴桶从空间容器里拿出,放进竹子屏风里,又将几把干枯零散的草药扔进了浴桶里,一本正经道:“泡吧。”
赵芙双瞠目结舌:“.”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看清楚。
就几根枯草?
算个屁的药浴!
还真让她说对了,那个掌门真是个穷逼.
赵芙双把肩膀缩进被子里,肩膀抖动,笑得伤口疼得厉害!
堂堂山主和一派掌门,活得还不如个凡人!
这云鼎派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易篁黑了眸子,解释了句:“玉昆并不懂炼丹。”
赵芙双摆手:“别解释,懂。”
她这般说着,满眼依旧全是笑。
这笑并非嘲笑,像是纯粹的被逗乐了。
大而明亮的狐狸眼笑起来眼尾含情,吹弹可破的双颊因为久笑染上绯红,明艳的五官生动逼人,额前几屡黑发汗湿鬓角,艳光四射。
这一瞬,五千年来,易篁第一次对姑娘有了美丑之分。
赵芙双或许当真是好看的。
比所有姑娘都好看。
从苍白病态笑到红润明媚,越发显得易碎珍贵。
易篁看得一时失神,回神之时狠狠揉了揉眉心,转身步出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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