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又能拿我们如何?各位背后都是有人的,不多时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大通钱庄的钱掌柜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众位不要想的过于乐观了,我听闻这次是秦公韦然令天雄军抓的人,都没出动廷尉府。我们从进入大牢到现在,可有见过一个廷尉府的人?”
就在此时,大牢外突然有了动静,韦然走进了大牢之中,随后在牢房中央令人搬了个凳子过来,但见韦然就坐在牢房的过道中,身后跟着数个天雄军将士。
韦然看着牢房之内的数人,随后笑着说道:“来人,给各位掌柜和管事上酒上菜,让他们饱餐一顿,毕竟最后一餐了。”
话刚说完,就见牢房大门大开,又进来数人摆满了好酒好菜,当真是色香味俱全。
众钱庄之人见状,都不知韦然是何意,但是听到韦然说最后一餐时,立马说道:“我等犯了何罪,就算放了高额利息之财,也是死罪。秦公你怎可妄视律法。”
“陛下大军剿逆之时,众位在建康城内可是对叛军资助良多啊,就此行为,和叛逆有何区别?”韦然一边说着,一边令人拿来一壶酒,慢慢的饮了起来。
众钱庄之人急忙大呼冤枉。韦然则是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为何你们的账本和府库中的存银对不上呢?若非资助了萧峦,还能去往何处?”
大通钱庄的钱掌柜一听此言,就明白了。韦然要的不是他们的命,要的也不是背后之人的命,要的是整个利益纽带。
众钱庄看似背后是一两个世家,但是其实关系到整个南朝朝廷。每个钱庄都会打点各个关键部门,所以明面上的账本根本经不起推敲。
如今韦然放出此言,他们如果不能解释钱财去了哪里,那么就只能背上通敌之名。
想到这里钱掌柜给众人使了个眼色,又摇了摇头,随后开始喝酒吃肉。意思已经很明显,韦然说的罪证他们认了,要杀就杀吧。
但是他们低估了韦然,韦然见此情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随后韦然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说道:“既然各位都已经默认了,那就按照最新的大齐律来吧。来人,将所有钱庄银两全部充公,并且将他们家人连带九族全部下狱。待陛下批阅后压往朱雀街斩首。”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色变。张掌柜大呼道:“祸不及家人,我等之事和家人有何干系,秦公怎能如此?”
钱掌柜也喊道:“秦公如此施以刑罚,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韦然一把丢掉了手中的鸡骨头,随后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觉得本公会怕吗?你们当初威逼利诱,残害人命,逼良为娼的时候,有想过那些穷苦百姓吗?”
随后韦然站起身,死死的盯着钱掌柜说道:“如今陛下圣明,钱掌柜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本公想要什么。就算你不给本公也没关系,本公说你给了,你就给了。”
看到韦然如此肆无忌惮的话语,钱掌柜一时之间也语塞了。钱掌柜随后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苦笑着说道:“秦公,你为何非要将自己推到所有世家的对立面呢?”
韦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看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钱掌柜。
盛安钱庄的赵掌柜此时叹了一口气,说道:“秦公就算知道了钱财的去向,又能如何?这关系网遍布朝廷,秦公难道还能连根拔起不成?”
看到韦然似笑非笑的表情,赵掌柜无奈说道:“每家确实都有暗账。”
钱掌柜和张掌柜急忙说道:“老赵此话不可说啊。”
“老钱,老张,我们不过是世家放在明面上的狗罢了。如今的情况两位都是聪明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其实我们交不交出账本,其实对于秦公而言都无关紧要。”说完这话,赵掌柜就看向韦然。
韦然点了点头,示意赵掌柜继续说下去。
赵掌柜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秦公要账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清算受贿之人,应该是有更深的原因。但是能否达成,对于秦公而言并不是最紧要之事。各钱庄都有草菅人命之事,也有伙同青楼逼良为娼的事实。至于钱庄背后都有哪些世家,其实并不难得知。”
牢房内传来几声叹气之声,事已至此,钱掌柜也算是想通了。
其实对于韦然而言,有没有账本,确实无关紧要。三大钱庄足以因此直接被朝廷接管,要账本确实只是韦然需要更实质的证据,来清算部分士族。
但是如果没有更实质的证据,朝廷接管了钱庄之后,自然也会有人跳出来指责韦然,跳的越凶证明和钱庄牵连越深。
此时钱掌柜突然很好奇,如果满朝都和韦然作对,那么韦然又会如何?想到这里,钱掌柜便开口说道:“在我府中书房里,书架上有一个暗格,里面有大通钱庄的真实账本。秦公尽可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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