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富贵眼睛一亮,对啊,典故这玩意就是有道理,可是找谁呢,拉着丁一还想细问。
丁一可不想跟这货瞎掰扯了,说道:“三大爷,马英说今天早点回来做饭,我得去看着点,再把房子给点了,就是罪过了,您慢慢想。”
说完,塞给闫富贵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西红柿,打发了,头也不回的往家走了。
闫富贵掂了掂分量,“太抠了,二两不到,得了,好歹算个菜。”
转身也回屋了,脑子里还想着丁一的意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未必是真的有道理,但是丁一人家长篇连载了,那就一定有道理。
回到屋,三大妈看着闫富贵跟旧社会少爷似的,一边抛着西红柿,一边吧唧嘴,怎么看怎么像个流氓。
“老闫,解成不在这屋吃,茄子我就不拌蒜泥了,你看够吃不?”
“啊?够了,够了。”
闫富贵心不在焉。
“老闫你拿个西红柿干嘛?我给你切了拌点白糖下酒?”
闫富贵来劲了,“西红柿有几个名字你知道吗?洋柿子,番茄和番柿,又名六月柿,茎如蒿,高四五尺,叶如艾,花似榴,一枝结五实或三四实,一数二三十实。缚作架,最堪观。来自西番,故名。”
把三大妈听蒙了,也不敢问也不敢回嘴,跟王八瞅绿豆似的看着闫富贵。
闫富贵也很感慨:
夫妻共枕眠,
相伴三十载,
汝于锅灶边,
吾心碧霄台,
生亦不逢时,
时亦不我待,
今日写小说,
我要上号外!
顿时兴致缺缺,把西红柿扔给老伴,“喏,番茄,免费的!”
晚饭时,闫富贵喝着闷酒,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自从闫解成结婚后,少在大桌上凑着吃,这年代都是老子和长子交流,长子再当半个爹和弟弟妹妹们交流。
闫解娣自小就会看脸色,今天看着闫富贵多云转阴,也不敢大口吃饭,眼巴巴看着自己爱吃的西红柿,夹都不带夹的,用筷子头戳了一下,然后含在嘴里嘬,酸不叽的,赶紧下饭。
闫富贵看到了,拿个空碗,扒拉出一大半西红柿来,其实也没多少,就乒乓球大小,撑死一个碗底。
“解娣,去给你哥送过去。”
“哦。”
闫解娣还是听话的,但是三大妈翻着白眼说道:“送过去也都便宜于莉了,自打结婚,就不知道解成是谁儿子了!”
许大茂:我知道,我知道!
闫富贵把眼一瞪,“妇人之见,生了孩子还能跑了不姓闫?酸儿辣女,便宜了于莉也就便宜大孙子了,计较什么。”
三大妈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心中暗道:都特么怪于莉。
吃饱喝足,闫富贵背着手回屋,把自己的稿子翻出来再过一遍,确实高屋建瓴了,有点脱离低级趣味,扔下来,拿起笔又写了俩标题,转变方向。
但是不好写啊,转型之作最难,迟迟难以下笔,不禁又想起丁一讲的白居易的典故,一拍大腿,对呀,我也去群众中间走走。
想罢,揣上自己刚写的标题,奔中院乘凉大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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