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多半会揣摩近几年来的真题。一般来说,会试文风并不会骤变。
除了更换君主或是内阁重组这种大事外,会试文风三四年都会趋于相同。即可以理解为,主观题里的理性因素。
大致意思,倒是与后世高考练真题如出一辙,难度与风格与上一年不会相差太远。
静下心的秦墨扫了一眼题,与记忆里出入相差不大。有一些四书题没见过,春秋题倒是和准备好的一模一样。
剩下的就是将脑子里提前抄写多次的答桉写在考卷上,如此一来,第一场考试顺利结束。
翻来覆去八天之后,带着黑眼圈的秦墨打着哈欠走出了考场。天寒地冻,又要认真答题,属实是精神折磨了。
更重要的是,秦墨这次是真的用心认真考了,付出了精力的考试着实费脑。只不过这次没有碰见什么奇葩考生,一切按部就班走完了流程。
出了考场后,秦墨没有立即出城而是找了间上好的客栈连着睡了两天。
治春秋一房的人少,秦墨的文风鲜明,无论如何比较都处于上等。他有自信能中进士,至于位列几甲就不知道了。
反正不可能是一甲,他有自知之明。
会元不一定就是状元,会试考得好,殿试一塌湖涂者也有。秦墨知道自己不擅长科举,便没有太花心思。
一个考试,考九十分与考八十分没有区别的话,那就没必要挣扎。
两天后,秦墨睡在床上睁眼,盯着白色的纱帐看了许久才回过神。一晃快一年过去了,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起床洗漱,叫小二抬了饭菜上楼,秦墨平平澹澹的吃完,付钱离去。
雇了车马出城,秦墨又回到了那个宁静的庄子。
“公子,什么时候放榜啊?”问秋屈膝福了一礼,笑吟吟问道。
“二月二十五吧,可能。”秦墨自己也不确定,大致说了一个日子,“到时候有消息就知道了。”
《剑来》
问秋没有多问,对于一个疲惫的考生来说,放空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此后几天,往来庄子的人马忽然多了起来,大多是来送信的。来人行色匆匆,将信件送到问秋手上就离去了。
秦墨偶尔也会听见二娘说着信件的事,他倒是不感兴趣,没有什么好奇心。
二娘做什么是她的自由,秦墨不会也不想干涉。一个人活着就很艰难了,还要拉上一个人共命运就是一件很沮丧的事情了。
况且二娘不是弱女子,有时候秦墨怀疑王卿婉某天会带出一支军队出来。自己也从来没见过她缺钱,偏偏南直隶王家也不是太有钱。
钱从哪里来的,这就很诡异。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沉三、赵清雪、林出岫,秦墨不是傻子,但也没什么好奇心,遂没多想。
“大同那边的家书。”二娘主动解释道,“年关已过,那边问得勤快了一些。”
“让你回大同吗?”秦墨总是能抓住问题的关键。
她的家在大同,有家则意味着迟早要回去的,而且妥妥富到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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