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命的本事,教得匆忙,我又未曾使过,所以......”
“只知道怎么配,不知其毒理。不过后来公子交给我那些药理,我倒是发现毒理与药理似乎相通。”
现在的秦墨人是懵的,脑袋是大的。但真相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唯一让他在意的点是汤绍宗。
算了,不多想了,反正也回不去南直隶。
回过神来的秦墨看着站在床前低头忏悔的赵清雪,忽的笑着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赵清雪也来不及多想匆匆退了出去,该说的都说了,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了。
几天的时间在赵清雪忐忑不安中度过,结果却发现她坦白那些话似乎对秦墨没有任何影响。
每天的日子如往常一般,不是秦墨在使唤她干活就是拉她接着上课。
殿试前的这十天过得极为琐碎寻常,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至于人手还是不够,秦墨也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至于通宵工作的林出岫在被秦墨抓了个正着之后,一通解释后也明白了秦墨只是随口一句的抱怨。
习惯了碎碎念的秦墨依旧是每天都会到林出岫的书房里坐一会,然后回房倒头大睡,至于殿试是完全不打算准备。
光荣时刻留给别人,秦墨只打算默默坐在后面看戏。
弘治朝长远不了,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成化朝虽说也是荒淫无度,但起码给弘治朝留下了底子。
可现在大明的矛盾在弘治朝不仅没有得到解决,甚至还一度加剧。与其说朱右樘是明君,不如说是士大夫眼中的好上司。
一个听话,不爱管事,还对你贼体贴的领导,难道还不够好吗?要啥自行车啊,有这样的好领导就偷着乐吧。
弘治初年时,朱右樘的一系列举措都在平反,在内阁等智囊团的助力下启用了诸多文官。
那几年是被称为中兴,群臣干劲十足,都觉得遇到明主了。在成化朝郁郁不得志的官员一个个恨不得每天零零七,争着干一番事业出来。
而秦墨知道自己穿的不是时候,弘治十四年,很多事情已经积重难返。
弘治皇帝早已不是那个刚从后宫庇佑走出来的皇子,他的亲人、朋友、大多都化为了一捧黄土。
他童年的不幸,担惊受怕,零碎的父爱,缺位的母爱。老师的谆谆教诲教会了他宽容,父亲的错误警醒他要做一个明主。
但那些无数个担惊受怕的夜晚,身心俱疲的瞬间,都让朱右樘无法正视这个摇摇晃晃的人间,亲情是他心里唯一的残疾。
在他坐在皇位的那一刻起,所有情感都慢慢冷去,这也导致了他畸形的爱。明明说着不恨明宪宗,却事事以他为反例。
除了在对待宗室上两人严苛态度一致外,几乎很难在两父子身上找到共同点。或许,兢兢业业是朱右樘最后的信念。
无论如何用心的消磨时间,殿试还是如期而至,三月十五殿试开始。
一个大早,秦墨在赵清雪大呼小叫中穿上了统一要求的崭新的圆领襕衫,秦墨打着哈欠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往皇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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