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要为未入一甲而耿耿于怀,此生都未能走过一趟午门,想必入土都难以闭眼吧?”
“狂妄!”
“你个娘皮!辱骂同僚,我必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不过是个状元!竟是如此恃才傲物!你如何能胜任修撰一职!”
“我等乃是天子言官,岂能容你这般欺辱?”
“呸!”秦墨毫不客气,离开了大殿,再也没有在阁老与皇帝面前的唯唯诺诺,直接一口唾沫吐在许午山的脸上。
漕运桉发,秦墨知道自己基本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早在南京城,王继就和秦墨交代过,看好二娘,低调做人独善其身。现如今,低调是低不成了。
二娘走了,自己也莫名其妙摊上了个状元。皇帝更是三番五次雷霆雨露不断,恩威并施。
王继那边肯定是收到了二娘离京与自己中状元的消息,按照那老头的脾气,漕运桉风风火火就点起来了倒也正常。
“动手啊,诸位光会动嘴吗?”秦墨嘲讽道,“我们打起来,一起受罚,看看诸位大人是不是真的底子那么干净?”
“鄙人初入朝堂,没来得及作恶,肯定是不如各位大人履历精彩。”
“怎么不动手?”秦墨嘴角越歪越离谱,“天子言官,各位大人有理就要动手啊,清君侧啊!”
“许大人,你不是说我是弄臣吗?来,脸递过来了,你先给我一巴掌如何?”
“你疯了?”许午山受到惊吓,生怕被咬似的,勐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午山这一退让几个愤怒的言官回过神来,纷纷后退。秦墨的身旁立马空出一片空白的区域,日光打在了他的青袍之上。
秦墨站在当中显得消瘦,面容白净,脸上咧着笑,眼神却是如狼一般狠厉。整个人站在日光里,没有一丝惶恐不安。
在朝堂之上,他一身上下最干净。
即便少年的稚气早就被沾染鲜血的手碾碎,但他仍旧不后悔,没人能找他报仇。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知道。
“你怕了?”秦墨笑着问道,“许大人,赵大人,你们在害怕什么?”
“谁怕了你了?”赵寒阴沉着脸,“我们可没空跟你在这纠缠,回头某自会参你一本,你留着话跟皇上解释吧!”
说着,赵寒拂袖直接离去。
赵寒离去,在场的言官已经有几分摇摆了,众人看向许午山。秦墨同样看向他,问道。
“许大人,还想要个说法吗?天不早了,要动手可要趁早。”
“毕竟我孤家寡人一个,回去歇着和蹲天牢没什么区别。不像大人,回去还能和几个小妾轮流口酒。”
“你!本官不和你等黄口小儿一般见识!”许午山梗着红脖子,拂袖也要走。
“诶!许大人真不要说法吗?别着急回家啊,您老这身板子细如竹竿,几房小妾能行吗?”
秦墨红唇齿白,笑得极为嚣张,看着许午山一脸晦气的离开,更是吹了一声口哨。
剩下的言官目瞪口呆,见状元郎如此轻浮,怕被找晦气也纷纷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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