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可是我们的贵人。”
见秦墨话说完,沉三还是有些犹豫,赵清雪笑着开口说道。
“沉叔,你就放心吧,那刘宇不会好过的。姐姐特意派人来告诉我们,不就是想让我们准备动手。”
“这对我们来说其实是好事,刘宇这么些年贪的银钱可不少。正好我们现在急需的就是钱,肥羊就急不可耐的送上门来了。”
听赵清雪这番话,沉三这才转忧为喜,脸上露出了一丝赵清雪同款阎王笑。
此时,刘宇正醉醺醺的坐在酒楼的雅间里,与府城的豪绅们觥筹交错。灯火通明的雅间里,推杯换盏的声音不断。
而喝得满面红光的刘宇不知道的是,他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肥羊”。
“我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青天大老爷啊,巡抚大人。”豪绅不留余力的捧着刘宇的臭脚,大肆吹捧。
“哪里哪里,这倒是让本官有些惶恐了。”刘宇红着脖子笑道,脸上喝得红云一片,像是发红的肉团。
美人袒着胸怀,衣襟半挂着,坐在刘宇的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丝竹悦耳,空灵的歌声助兴,扯着嗓子高谈阔论着。
谈着谈着,话题被刘宇有意引导向了王氏家主的身上。几个喝高了的男人笑容放肆,无限畅然的感慨道。
“王氏家主可是大同府数一数二的美人,当年引得云中伯丢下状元不要,跑到这灰头土脸的边城。”一人唏嘘说道。
“我倒是见过云中伯夫人一面。”张氏的一个少年指手画脚的说道,“这世间的女子少有那样的,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
“只可惜已是人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另一名中年人摇头晃脑着说道。
众人早已经喝高,彼此间那些顾忌早已经抛开。一个个眼睛红红的,兴奋地用各种话对二娘评头论足。
丝毫没有察觉,前来送菜的小二眼睛亮的像是刀子,扫了在座的人一眼后又默默退了下去。
夜黑得空洞,凉风习习。
宴席中的人在送别了巡抚之后,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向着不同的方向散去。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以及后方的尾巴。
“二青。”沉三在街角的阴影里抬起了头,冲着对面那人低低唤道。
“嗯,沉叔。”二青应了一声,摘下了麻将面具。
“公子呢?”沉三问道。
“老师跟在那巡抚马车后面走了。”二青说道,“王氏的人提早在路上摸过路了,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群人跟着秦墨行事,保持着一贯的谨慎的风格。
“那就好。”沉三点了点头,随后又舔了舔嘴唇,“我去那边收拾那帮乱说话的家伙,正好给他们一些教训。”
二青嗯了一声,又说道。
“沉叔,老师让你别杀人,敲断一条腿就好了。”
“放心吧,公子的事情,我不会乱来的。”沉三笑着说道,转身就离开了。
街角,二青在黑暗中站了一会,随后也朝一个方向离开了。
西街,巡抚的马车慢慢的走在幽深的巷子里。大同府城实行宵禁,夜里不允许车马在路上行驶。但巡抚肯定是有特权的,绕点路走巷子也能抵达府衙。
府衙的院子环境一般,对于刘宇来说就无异于是陋室了。但他为了更好捞钱,初到大同府城就标榜出了清廉的姿态。
不仅拒绝了豪绅送的新宅子,更是以身作则,出行只带着四个护卫与一个老奴。
若非大同知县提醒刘宇,此地民风彪悍,让刘宇出门多带几个护卫,他刘宇现在恐怕带一个护卫出门也是顶了天了。
马车前方挂着一个白色的灯笼,灯笼上湖着大同府衙门五个大字,随着马车在青石板路上一阵阵的颠簸。
忽的某一瞬间,大醉的刘宇心头一冷,突然清醒了过来。
热腾腾的酒气在昏暗的车厢里散开,刘宇费力的眨了眨黄豆大小的眼睛。四周寂静无声,而马车却......早已经停住了。
刘宇的心脏狂跳,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或许只是老奴在认路,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但刘宇却不敢开口问叫驾车的老奴。
冬冬!冬冬!刘宇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在这狭窄的马车里显得尤为刺耳。他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生意,只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突然,马车外响起了敲击木板的声音。
砰砰砰砰!
四声!
有人在外面敲马车的车厢!会是谁?老奴吗?刘宇不敢去想,如果是老奴直接掀开帘子就行了。可这声音分明就在车厢外,与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
人敲三声,敲四声的是......
想到这,刘宇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肾上腺素的效果过去了,酒意慢慢上头,借着这层酒意刘宇咬了咬牙勐地掀开了帘子!
马车外的老奴坐在车前,一动不动。护卫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人上前。
借着昏暗的月光,刘宇只能看到老奴那道熟悉而又句偻的背影。他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老茂。
老奴并没有搭理他,刘宇屏着呼吸伸手推了推老奴的背。谁曾想,就是这一推,坏事了!
只见那老奴砰的一声栽倒在马车前,脸色铁青,面色狰狞恐怖,已然断了生机!
“啊!”刘宇肥胖的身躯被吓得瘫软在地,整个被吓到不敢动弹,“死.......死了?”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刘宇的脑海里时,胯下顿时感觉到一丝温热,他尿了。冰凉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他的脑海,身体抖成了筛子。
这时,梆子声响了起来。
刘宇顿时眼睛放光,如同缺氧的鱼儿再度回到水中一般。梆子,这附近有打更人路过,他深呼了一口气正想要喊出声。
但这口气还没挤出喉咙,一条毛巾勐地塞入了刘宇的嘴里。
刘宇呜呜呜的喊了几声,根本无法将声音传递出马车。而他看见了那只将白色毛巾塞入他嘴里的手,白净的像是个女人!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梆子声再度响起,伴随着铜锣声慢慢远去,王常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确认没有巡逻的军士没有发现隔壁巷子的动静之后,又扯着嗓子喊道。
“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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