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几个男人中走出一人,似乎是察觉到不对直接拉着人走了。
甚至没有管躺在地上那人,断然也不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兄弟了。任由人在地上躺着,是生是死不知。
只是那身材粗壮的男人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秦墨一眼,透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这些杂役们都没见着,秦墨是背对着他们的。他们只是惊奇着为什么那帮蛮横之人突然间退了,似乎是被吓退了。
护卫的领头那中年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口。他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
但是眼下这情形也不好问,于是那中年人看向了地上躺着那人。只见秦墨蹲下身去,用他看不懂的手法利索的将那人救活。
随后秦墨也没管那么多,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当他回到马车上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秦墨透过雨布看到一个人影靠了过来。
“方才怎么了?”
“一些小事。”秦墨头也没抬,也没有爬出马车的意思。
婢女小芸摸着黑站在装满货物的马车后方,撑着伞与秦墨只隔着一道雨布。她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又说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翌日天还没亮,车马已经动身,秦墨早早的醒了过来。
大雨绕路,驿站冲突,姜家,婢女小芸。
脑海里这些信息在不断的盘旋,随着离京城原来越近,秦墨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如果他盯上了这支商队,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再走五十里地就是北山口了,那离京城并不远。队伍里的人也慢慢松懈了下来,他们担心的半路伏击并没有出现。
在路上他们几度路过密林与山谷,在那些风险极高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着沿路逐渐出现的人烟,笑容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脸上。
秦墨没有笑,他扔掉了葫芦。皱着眉头默默整理着身上的青囊,偶尔会望着路旁凋零的草木,再度露出担忧的神色。
偏离官道,离京城不远,雨天。这是最绝佳的动手机会,松软的泥土会盖住蒙着布的马蹄声,雨声会掩盖箭失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很清楚这些,因为五年前他就是如此干掉了张升。
天地轰隆声不断,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秦墨闭目养神,手枪压满了子弹,一件黑色的雨布也被他披在了身上。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虽说染上这无妄之灾也是倒霉,但他绝对不能在这阴沟里翻船。
车马行进中,一个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
“吕公子?”
是那个婢女,秦墨犹豫了一下,掀开了马车后的帘子。婢女小芸撑着一把油纸伞,费力的跟着车马走着,似乎有事想说。
秦墨也没废话,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实际上,马车里能够供给秦墨休息的位置十分狭小。秦墨将小芸拉上来之后,让其坐在了里面,而自己则守在车马的外边。
看着坐在尾部被碎雨吹拂的秦墨,婢女脸上似乎涌现了一丝感动的意味。其实秦墨只是想着一有风吹草动,跑路方便。
“怎么了?”秦墨问道。
“我记得公子在北山口就要下车的对吗?”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
“我怕到时候来不及与公子告别,所以过来想......想问问公子在京城有落脚的地方吗?”
“没有。”秦墨没有说实话,也没必要说实话。
“我们姜家在京城生意很多的,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给公子提供一处落脚的地方。”婢女扭捏着说道。
“你们?”秦墨微微有些诧异。
“我.....我的意思是我们东家。”小芸显得有些慌乱,.
“那替我多谢你东家好意,不用了。”秦墨说道,“游方郎中本就是走街串巷,走到哪算哪。”
“那我们还会见面吗?”婢女问道。
“大概不会了。”秦墨准备结束这场对话,正准备起身让开,却不料车马颠簸了一下,里头的婢女轻呼一声。
闻声望去,婢女从身后摸出了一个石头大小的红色物件。秦墨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是他那个印章。
可这一看,婢女的眼睛却再也移不开那个印章,就这样直直的盯着。
秦墨自然也发觉了异常,问道。
“这印章怎么了?”
闻言,婢女缓缓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秦墨问道。
“公子从何处得来这印章?”
“故人所赠。”秦墨模棱两可的说道,“这印章有何稀奇之处吗?”
婢女摇了摇头,将印章仔细看了一遍。而后又递还给了秦墨,说道。
“若是放在十几年前倒是稀罕物,现在没什么大用了。”
“十几年前有何用处?”秦墨问道。
“这个.....”婢女指着那个暗红色的印记,“放在十年前,姜氏也要听命于它,不仅仅是姜氏,还有太原城与花马池的几个氏族同样如此。”
听了一阵,秦墨总算是听明白了一阵。反正也是过去时了,暂时也没什么用处。
又说了一些话,婢女小芸说了句保重就准备离开。秦墨侧身正准备给她让开位置,忽的听见了一道不正常的声音。
秦墨起身的姿势停顿,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无所谓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无以比拟的凝重。
“别出去!”
“什么?”婢女有些愣了一下,不知道秦墨为何做这般反应。
箭失破空的呼啸声附和着雨声在天地间响起,待到几息之后,箭失的声音更为尖锐。终于,车队的人有了反应。
但是一切也来不及了,几道闷哼声与穿透声响起,接着是马车被箭射中有节奏的沉闷的冬冬冬声音,坐在马车里的秦墨与婢女明显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勐地推向了马车的侧边。
“保护小姐!”护卫们大喊着,刷刷出刀,从马车侧边掏出了防具穿戴在了身上。
那辆豪华的马车周围瞬间多了许多护卫,他们举着厚厚的木板盾牌,挡着来自雨中四面八方的箭失。
箭失的尖鸣十分密集,就像是千万个哨声同时吹响,每一道箭失都是夺人性命的恐怖武器。冬冬冬射在马车上,射穿膝盖。
马车已经没法前进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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