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卒保帅的事我永远做不出来,更何况阿洛不是无足轻重的卒子,对我来说,对我来说……”他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平阳王妃,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他比你重要的多。”
后颈一痛,没有防范身后的摩朔伽倒在阿洛怀里。
阿洛面色沉沉:“这位平阳王的走狗,哦,不是说王妃你,是说你后面这位姑娘,恕我直言,如果少主没有资格质问王妃,那你作为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管他们三人的家事呢?”
那名侍女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起到了如此巨大的反效果,看着身前泪如雨下的平阳王妃,自觉失言:“是我错了,回去自会领罚。只是你也看到了,朔伽少主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再让他胡搅蛮缠下去,除了伤王妃的心什么用处都没有。七皇子那里必须要有个交代,有王爷在,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只要不出意外……”
“只要不出意外?”阿洛意味深长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上前几步在侍女的耳边低声道:“我倒是有个疑问,你们的平阳王……是如何提前得知观沧澜要将活死人的事往我们圣教身上推呢?”
侍女的目光犀利起来:“你可知,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难活下来。”
“我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阿洛轻蔑一笑:“平阳王会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保住少主,可日月圣教的其他人他却恨不得除之后快,这没什么,因为我们圣教的人对他也同样如此。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保护好少主,但凡有人伤到少主一根手指头,我就把知道的对七皇子和盘托出,世上可不止他平阳王一个聪明人。我可不管他们之间是面和心不和还是怎样,把我逼急了,就不是少主在平罗山上对那群江湖人的小打小闹了。”
侍女眉宇间笑意全无,飞快道:“我会转告的。”
“那就好。”阿洛最后看了眼昏睡的摩朔伽,眼角弯了弯:“有您最后那句话,阿洛死而无憾。”
他将摩朔伽推到平阳王妃怀中,对日月圣教其余人吩咐:“我走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少主和平阳王妃。教主的回信到来前,若有拿不定主意时……”他垂头思考了片刻,招呼了几个可信之人低声道:“还记得我叫你们找的那个和尚吗?他是六长老的弟子东昼,这次和少主秘密出行,有时也用九谏这个名字。如果能找到他就听他的安排,如果找不到,楚赦之的人品也可以信任。”
他招呼的几个人都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假,阿洛松了口气,心道:“阿洛就只能做到这里了,少主,快些长大吧……”
孙副统领见他一步步向禁卫军走来,看在平阳王妃的面子上并没有为难阿洛,说实话,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他甚至不知不觉的就站在了日月圣教的角度,禁卫军在上京见多识广,看人自有一套方法,幼稚易怒又重情义的摩朔伽基本可以排除利用活死人刺杀殿下的嫌疑,只是孙副统领他们也不过是奉命办事,殿下不问,他们都看法也不过只是看法而已。现在人已经到手,能够兵不血刃的完成任务,也不算白站了。
“只是讯问,无需带枷锁。”孙副统领掏了掏耳朵,示意收队:“这位阿洛兄弟,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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