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样子。如果在这里过不下去,还要离,那我在家乡就没脸见人了。再说你和你弟弟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不想丢下他。你弟弟虽然不争气,但我如果离开他,他就过不下去了。将来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能在这里受罪受下去了。你要是关心妈妈,以后就常和我见见面,我就满足了。”
母亲说完,朱雨深就动身走了。她跟朱雨深挥了挥手,站在原地没动。朱雨深走出村口,上了自行车。将要转弯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母亲还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朱雨深想这里他可能不会再来了。母子间的苦难需要各人独自承受,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朱雨深慢慢蹬着车,看到路边走亲戚往返的人不断,他们都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气中。个过年的过程中,黄镇街道上的人骤然增加了几倍。年前,人们忙着上街来采购年货,小商小贩们把摊子摆得到处都是,所以到处人头攒动。年后也是如此。
这时间,在镇上活动的主角是那些年轻人。俊男靓女,成双成对;大老爷们三五成群地在镇上荡来荡去。他们只有这些日子能在家乡的热土上走走。而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时光,他们都是在打工所在的异乡度过的。这些庞大的人群春节前回来后,大城市顿时变得萧杀了。
过了初七以后,打工的人们就渐渐踏上返程了。他们又将回到城市里的那个拥挤的、脏、乱、差的住处。他们苦苦地在外打拼,就是为了在家乡建起楼房,创造好的住宿条件。但到头来却享受不了几天。
过了元霄节后,如果谁还滞留在家里,就要被嘴碎的老妇女背后取笑了。朱雨深以前就见识了这种情况。孙村镇乡镇企业比较多,年后打工者返城后,变化没有黄镇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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