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他们的这种造型,朱雨深以前倒是没见过。
见到朱雨深后,金君赶忙下车开了门,把他让进去。陈晶也忙着给二人倒茶。朱雨深问道:“你们俩在忙什么呀?搞成了这样子,好像很忙似的!”
金君一拍桌子说:“哎哟啡,这还真被你猜对了,哥和陈晶这几天确实很忙。咱们俩刚才是买材料去了,因为哥在中学里搞了两间宿舍,现在要把那房子刷新一下。
很快,哥就将搬到那里去住了。幸好如今才分来的那些小老师都不要学校的宿舍,否则我也弄不来两间。暂且就这么凑和着住吧。朱哥你可不要为此事感到奇怪呀,因为金家这幢房子马上就属于别人的了!”
听了这话,朱雨深感到比较吃惊。因为他绝对想不到金君还要从这幢房子里撤走。他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发现果然比较乱。随后金君和朱雨深一起坐到沙发上,陈晶在把小器东西进行打包。
金君问朱雨深道:“我聪明的朱才子啊,你应该理解哲学上的那个术语。也就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关系吧?以前哥多次跟你们提起哥在金家地位已岌岌可危。并可能要被金爷的女儿女婿们扫地出门,那事是必然要发生的。
因为相对于他们来说。哥纯粹是个外来户。关键是,金爷对哥也不信任。他认为哥出身贫寒,又养成了痞子性格,离根正苗红的理想接班人相距甚远。所以他一直都不看好哥这个人。
现在想来。他对哥只做了两件有意义的事:一是让哥去搞了一下培训,然后才得以干了个体育教育;其次是施舍了相当一部分钱给哥,让哥来糟蹋。其他的就免谈了。
他手下的产业则全部被他的女儿们瓜分了。可以说,那几个雀子弄得实惠是哥的几何级倍数。金爷在自我感觉不怎么好了时,就进行了财产、利益的切割。在那些雀子的强烈要求下,他最终还是以损害我们母子的利益以换和平。
哥知道,哥必然将会被人排挤、必然会很难堪、必然会被打回原形。但哥没想到这事来得竟是如此之快!这都拜金爷偶然之间摔了一跤所赐。
本来嘛,由于年老体弱,加之一辈子玩心计、坑人等,金爷的身心早已日薄西山。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然而就是这样,他的那帮女儿女婿还是不敢儹越,以至于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
但是,金爷这么一摔,事情就了历史性的转变。这事也就发生在咱们去枫香林那片水域祭拜翟苏云与梁莺的那天晚上。那天白天时,哥就一直感到心惊肉跳,预感灾难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所以哥在梁纤露家时,就跟你们说哥预感自个儿前程堪忧。后来,容易激动的哥竟然要学翟苏云他俩的样去投水。因为哥在那一刹那之时,觉得就那么往水中一跳就一了百了了,省得后面再烦。
但结果哥是被你们几人拉上来了,如今就要面对这些**裸的恶心与凶残的事了。
金爷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这事是偶然发生的,但也有必然性的因素在里面,因为家里都这样子,那事迟早要发生。哥甚至在想,金爷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女婿中某个极端的人推的。
总之,金爷摔倒以后就被送到医院,经诊断,现已变成了一纯粹的植物人!
我妈在金爷摔倒后的第一时间就电话通知了我,于是我立马杀了回去,等哥赶回去后,事情都已定型了。
第二天,金爷那强悍的大女儿大女婿就召开了金家人大会,当众宣布他们不承认哥的金家公子身份。所以,哥目前所占有的资源全部得退出来,这包括哥的宝马车、黄镇街上的这个三层楼房,还有哥卖房子贴给梁纤露家的那笔款子。
至于以前金爷赞助哥,让哥改善生活,以及给老冯治病的那些钱,按理说也是要全部还出来的。
他们说,考虑到实际情况,加之哥也确实给金爷带来了不少安慰,所以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考虑,他们也不跟哥要这笔钱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如今,金爷这个植物人就躺在县医院的特殊病房里,后期还要弄回家。关于照顾这个植物人的事,必须得由咱们母子包下来。否则就还钱,那也就没有咱们母子混的了!狗日的,这对夫妻的心真是比蛇蝎还毒!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们占有了金家资产的大部分,而哥几乎毛都没落到。哥不听他们的也不行,因为哥没钱了,就没有了反抗的资本。
老大他们夫妻还役驶了一帮打手,就连哥的马仔大眼等人也被他们收买了。他们在执行自己决策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就直接派打手出来搞掂。
这种暴力手段真是屡试不爽。所以,除了哥怕吃眼前亏不敢反抗以外,金爷其他的女儿、女婿、老婆。在明知吃了亏或吃了大亏的情况下,也只好噤若寒蝉,以闭口不吱声以换取和平算。
老大夫妇先是让哥交出了宝马车的钥匙,再联系了一个买家。把镇上的这套房子卖掉了。如今买房款都交割了一部分。所以他们给哥下了最近通谍,叫哥半个月之内必须搬出。否则。那些打手就将杀过来,连东西连人一起摔出去。
再说了,就是他们不动手,这个房子的买家也不会让哥还赖在这里了啊。至于向梁纤露及其家人追缴哥所砸的那笔给她们家买房的钱。老大夫妇也完全可以办的到。其中的细节哥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听说那笔钱老大夫妇已经要了回来。哥在想,梁纤露一家人此时肯定恨不能食哥的肉、喝哥的血!所以哥那天有了这个预感,就恨不能追随翟苏云与梁莺而去,一死以谢天下!
梁纤露的痛苦,及其父母的失望、愤恨,哥是能理解的。不过这事一开始就被金钱绑架了,哥和她之间并没有多少真感情可言。她都不比武凤。就是武凤,哥觉得她还是有点真心喜欢哥。
梁纤露是绝对势利的。换言之,只要哥那天从高处一跌下来,她肯定是不会再和哥发展了。”
说完金君拔出一根烟点上。陈晶此时已忙好了手中的活。她又把买来的菜倒出来摘着。
顿了几分钟后,金君苦笑着问朱雨深道:“朱兄,朱才子,你看哥这事给整的,让你失望了吗?不瞒你说,哥如今已限入四面楚哥的境地了!
经历了一番波折后,哥又找回了以前被金爷相认以前的感觉。有人说哥太没心计了,为何不在金爷头脑清醒之时让老头子把财产分割好?哪怕稍微弄一部分,或是让金爷写个条子什么之类的,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一败涂地了!
如今的情况是,大部分资产都写在老大夫妇的名下,小部分资产被其他人瓜分了。哥开的那辆宝马车,当初是登记在金爷名下的。结果和其他大部分资产一样,金爷被他们利用了。他们使用了一定手段从金爷手里把车转了出来,如今从法律上来讲,那辆车已归他们所有了。
也许在资产分妥了后,金爷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于是他们便顺势一推,让金爷彻底废掉了。再把金爷肉身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们母子,让我们把之前得到的好处全部吐出来。狗日的,这些招数真是绝!哥现在真是欲哭无泪,有人却为这事乐开了怀!”
朱雨深脸色沉重地听金君诉说着,一时间他也接受不了金君身上所遭受的这么大的变故。他似乎认为这些话是贯玩世不恭,又喜欢信口开河的金君在瞎扯。但是,眼前金君与陈晶这副又土又有点可怜的样子确实与之前所见大相径庭。
朱雨深忽然相起了一个问题,这就是金君目前到底处理男女关系的事。他没加考虑就问道:“金君,你和梁纤露的关系是不是从此就断了啊?没多少天之前,你们俩可还是男女朋友呀!
事情的变化真是太快了,让人真是接受不了。那么,依现在的情形看来,你多半是放弃了其他机会而一门心思和陈晶过了,这也是不错的!”
金君说:“是这么回事,然而所有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有事情之前也都有了预兆。梁纤露其人你应该也是比较了解了,你说哥跟她成了一对,将来能过得安稳吗?当时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怪就怪金爷比较认可她,哥才为了她砸钱。那事,她也是使了一些手腕的。介于她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她在金爷面前真特妈的像狗一样温顺,一直娇声娇气地跟金爷磨。
哥那时之所以敢卖市里的房子而把钱给梁家人,哥也是看准了金爷喜欢梁纤露这个人。得到金爷的首肯,一切都好办了。但哥打心里就不喜欢梁纤露这样的女人,她缺乏一个女人应有的善良、温柔等基本品质。
哥当时为这事也很苦恼。然而现在事情有了转机,金家的局面风云变幻以后,不用考虑别的,哥恐怕就已经不受梁纤露及其父母的欢迎了。
如今,咱们金家的老大夫妇让她们家吐出那笔钱,也可以看作是对其势利、凶狠、自私等恶劣品质的报复。之前,梁纤露一度称陈晶为赖皮狗,每当看到陈晶,她都要上来搧她耳光。但都被哥护住了。你看这女人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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