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黄镇。这次他们坐的车走的是一条新线路,是沿江的市政道路。路况相当不错,又绕开了以前要经过的几个镇,所以车子开得比较快。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到达了黄镇。回家后,他们夫妻俩发现家里的一老一小确实病得不轻,于是便带着他们去镇医院挂水。在这过程中,肖母告诉朱雨深和肖蓉,邻居人家说前几天在城里看见肖惠芳和一个小老头在一起。并且肖惠芳还叫人家带话回来,说她过段时间要回来把难子接走。
说到这里,肖母的眼泪便下来了。她说,如把难子接走,她还真舍不得,因为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肖蓉安慰母亲道:“姐回来把孩子接走不正好吗?这样一来,妈你就可以搬到玉山区,和我们住到一起了。这里的房子就让它空着呗!”
肖母说:“那也不成啊。这里的地啊、房子啊,怎么办?再说我也过不惯城里的日子呀。再说吧!”
从镇医院回家时,朱雨深他们却遇到了夏有礼夫妇。夏有礼硬是要邀请朱雨深夫妇去他家喝酒,推辞不过,朱雨深还是去了。但肖蓉说什么都不肯,她说要回家陪母亲吃饭。
朱雨深到夏有礼家时,只不过下午四点多钟的光景。由于夏有礼夫妇在忙着饭菜,朱雨深闲在那里无聊,便到走到阳台上看看。
他发现黄镇中学的教学楼以及校内的一切建筑似乎比以前要矮了许多,四周静得出奇。他能感觉的到,如今这里的人气肯定没有前几年旺。这让他涌起了一阵伤感。
紧接着,一个骑走而来的女人进入了他的视线。定睛一看,他才发觉原来是陈晶。她骑了一辆自行车,去到教学楼边上的宿舍门口停了下来。接着朱雨深发现金君出来了,他来和陈晶一起把菜往回拿。
朱雨深内心一颤,他想大喊一声金君,但又怕人家听不到。于是他掏出了手机。他刚准备拨金君的号,夏有礼却从背后一把按住了他。
夏有礼问道:“朱兄意欲何为?如果你是要联系金君,那可使不得。因为今儿个可是在下做东呀,呆会儿金君要你过去,那就不成体统了。
然而,为兄又实在不愿把他请到这儿来,与咱俩一起把酒言欢。因为他近来接连遭遇不幸,已然不堪。他一来,肯定是牢骚怪话漫天飞舞,岂能言欢?那不坏了咱们兄弟俩的雅兴吗?故朱兄请稍安勿躁,酒菜马上就好!”
朱雨深无赖地点了点头,然而此刻他的心却已飞到金君那里去了。夏有礼随后便强行把朱雨深按坐在沙发上,朱雨深感到如坐针毡一般。
这时胡玉琴走了过来,她问朱雨深道:“朱老师在玉山区这么长时间了,你看见五妹了吗?五妹上次在街上遇到过我,她说她就在十五中那儿开饭店。我跟她说你已经调到十五中当教师了,她听了这话似乎比较高兴。哎,你们俩以前是一对苦命鸳鸯。虽然没有好的结果,但好歹也是家乡人啊。五妹说她盼着有一天能在那里遇着你。”
胡玉琴的这番话让朱雨深显得比较尴尬,同时他也不愿别人再提及谢五妹这个人,所以他走回阳台上朝金君的住所那边看。
接着,夏有礼又过来拍了拍朱雨深的肩膀说:“要么呆会儿,你还是去金君那儿一下吧。据说,这小子如今脑子可能坏了。他竟然也学起做书呆子了,没事不出门,躲在家里看书!
上班时他也显得精神恍惚;在办公室里,由于没有以前那般受欢迎,他干脆一声不吭。这小子这样下去就变异了啊!人家说他现在这个样子纯粹是由于陈晶的堕落引起的。以前陈晶是啥样子啊,那可真是超级可爱啊;她还是老马等人性幻想的对象。但现在,就是把她送到老马的床上,老马可能都要一脚把她踹多远。
我说,这前后时间也不长啊,这个疯女子的变化咋就这么大呢?为兄我的婆娘当初是她们村的一枝花,如今老是老了,但美丽的样子不还是在这里吗?哎哟,这金君的命看来真是不好!再说,为兄也断然没想到,他竟然真被赶出了金家而住到学校里。这不是越混越不成样子了吗?是历史的倒退啊!”
朱雨深没有应声,夏有礼的话让他不怎么舒服,他只好看着外面。这时,他却发现金君已朝自己人这边看过来。几十秒后,他的手机响了,是金君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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