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说不出来。”
秦羽淡然一笑,缓缓道:“欧阳宗大人言重了,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也没有必要带着非黑即白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人与任何事。”
“我秦羽自诩只是一个小人,不是什么圣贤与忠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做人只要有承担罪责的勇气便可,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与心性不同,没有必要比较。”
“我是锦衣卫指挥使,手中有欧阳宗大人的罪证,今日也是为了此事而来,但这并不影响我对欧阳宗大人过往的敬佩。”
秦羽这话,还真不是阿谀奉承和虚伪。
这个世界上不乏一些寒门子弟,空有一身才华无处施展,不得以对权力折腰。
在很多成功人士和贵族子弟眼中,这是不耻之行。
但对于寒门子弟而言,却是无奈之举。
欧阳宗也是样的,他犯的最多的罪行就是包庇与纵容。
当然虽然他的初衷是为了报答族人恩情,但错就是错。
与人斗,直击软肋。
秦羽已经找到了他的软肋。
“坐吧。 ”
欧阳宗看向秦羽,扬起笑意,波澜不惊。
秦羽也没客气,径直坐到了他面前。
“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欧阳宗看向秦羽,不禁问道。
秦羽微微点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跟欧阳宗大人打交道,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
“您的丰功伟绩我们就不谈了,据我所知,欧阳氏族原本是原州望族,后来没落了,欧阳大人自幼无父无母,是吃欧阳氏族百家饭长大的。”
“您娶妻生子后便从了军,但妻儿依旧要靠族人接济,所以欧阳氏族对您有很大恩情。”
“后来您屡立军功,跟随魏皇左右,便开始报恩,直到您成为大魏左相,欧阳氏族亦是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原州大族。”
“在这三年内,以您欧阳宗大人名义侵占的土地已达一十八万亩,奸淫民女,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甚至是暗杀上访百姓之事,犹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
“隆盛一年三月,您的外侄欧阳左晨强行霸占邻村刘寡妇,事后跟县令勾结,污蔑刘寡妇,致使刘寡妇惨死狱中。”
“隆盛一年七月,您的叔伯兄弟欧阳兴为侵占李村田亩,一把火烧了李村整个村代收的庄稼。”
“隆盛一年八月,您的内侄欧阳冲,活活打死了十八个准备到金陵城告御状的百姓。”
“隆盛.......”
.......
秦羽一条一条,细数着欧阳氏族族人的罪状。
欧阳宗脸色阴沉,淡然的眼眸也渐渐红了起来,紧握的拳头已是青筋暴起。
这些族人是他的软肋,欧阳氏族是他的心头肉。
欧阳宗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不要再让族人受欺凌,不要在让族人饿肚子,被人看不起。
他从不贪污。
他平日里过的更是极为简朴。
欧阳宗今日还真不是跟秦羽演戏。
平日里在府中,他穿粗布衣衫,吃粗茶淡饭。
但对于族人的容忍与纵容,他放肆到了极致。
因为他念着一家妻儿老小,吃欧阳氏族百家饭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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