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喝了一口酒后摇着脑袋叹道，他没有用忘忧天母神格解酒，反而借着这微醺的感觉来舒缓自己这些天的压力。
木水大王连连点头，心中感叹齐福不愧是人类，说话就是比妖怪要有涵养。
黑水大王将旋转烤架弄好，然后从乾坤法器中取出提前腌好的肉来。
齐福看到黑水大王取出的肉后，心中最后的紧张也没有了。
黑水大王拿出的是牛羊肉，这让齐福感到轻松，如果是人肉的话，气氛估计会变得很微妙。
说起人肉，齐福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又对另一边的绿水大王问道：
“诶！我记得当年你好吃人，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呢？”
齐福问话的时候绿水大王正在喝酒，它听到齐福的问题后差点没被呛到，缓过来后才为齐福解释说：
“俺们妖怪其实并不喜欢吃人，人骨头太多了，味道也不好！”
“那为什么你当年还带着你那群小弟在清水河作乱？是故意同杨兄作对？”
齐福继续好奇地追问，他倒不是要因此找绿水大王的麻烦，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绿水大王听出了齐福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便也不绕弯子，答道：“那只是一部分，当时俺们选择吃人是有现实原因的。”
“哦？说来听听？”齐福眼睛瞪大了些，来了兴趣。
“你还记得俺上次说过的，妖道修行的逻辑吗？”
因为没有用传音，所以绿水大王没有叫齐福大哥，毕竟现在其他几位水王都在旁边，它若是管齐福叫大哥，那就乱了辈分了！
齐福自然道其中好歹，也不会在意一个称呼，稍微回想了下当日的情况，然后点了点头，说：“记得。”
“俺们妖怪需要以本命妖元激发自身潜力来诞生灵智，而人作为万物之灵长，吃人对俺们妖怪生出灵智有不小的帮助！这与你们人类中流传的一句谚语很像，吃哪补哪！
“不过在诞生灵智以后吃人，对俺们妖怪来说便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还有可能因此被人类中的强者找麻烦。”
绿水大王说得很实在，没有因为齐福是人就有什么遮掩。
齐福轻轻颔首，绿水大王的话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个事。
他之前就有些好奇，那附身血肉腐草的老汉为什么要吃掉整个山村的人，当时齐福只以为是他生性残暴，现在看来，多半有吃人能帮助老汉与血肉腐草融合的原因！
“俺们这些兄弟，除了俺外都没吃过人，它们都是血统优异的妖怪，不需要吃人就能诞生出灵智。”绿水大王见齐福意识有些发散，以为他多想了，连忙开口解释。
齐福点了点头，他倒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在两人说话的时间里，黑水大王已经将肉烤好，开始热情地为大家分肉。
齐福自然也分到了一份，还是一只羊腿，他看着焦香多汁的烤肉，忍不住咬了一口，脑袋里突然想起他初入酒香绝地时做的那个梦。
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竟与现在有几分相似，只是原本的那五位同乡变成了七位妖怪。
这种古怪又有趣的差异感，让本就有些微醺的齐福感觉犹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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