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谁都不愿意沾。
明知希望很小,可人都是这样,不到实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都不愿意接受现实,哪怕有一点盼头呢。
他这种被权、钱、色腐蚀了的人,心志一般都不会坚定,没那么大的决心赴死。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如此狠毒,简直堪称绝杀。
照片上的脸分明就是自己,可自己明明没有照过这种照片。
到底是哪个对头找了个一模一样的人,居然如此歹毒,一点都不留后路。
自己虽然在厂里算是一把手,在燕京这种地方却根本不算什么,值得为自己如此大费周章吗?
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是敲山震虎,其真实目的是想对付自己的岳家?
整件事透着那么股子古怪,情况扑朔迷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沉思,忽听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好像就是审问自己的那三个人其中的一个,另外还有个特熟悉的声音。
说什么倒是听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岳父大人来了!
李怀德眼睛一亮,心中生出几分期待,又有几分畏惧,变得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起来。
自从当上了割尾会主任,一直是意气风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心态了。
这货抖搂精神,从床上一跃而起,对着镜子整理起仪容来。
看到镜子里光秃秃的脑袋,心中就是一痛,眼睛酸涩无比,很想大哭一场——我那逝去的青春啊!
门被推开,李怀德的岳父、尤凤霞的外公樊胜利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女婿顶着颗卤蛋头,一脸憔悴的模样,他眼中闪过几分厌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因为外面还有人,樊胜利特地没关门,以表示自己说的话并无不可告人之处。
岳老头的表情李怀德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虚的要命,在岳老头面前他从未像这样心虚过。
他一直认为:你女儿长相不过是中等,又胖;而我前途无量,又英俊,她能嫁给我完全是高攀了。
不过现在还得仰仗岳家,只能低头,“爸,真是辛苦您了,大老远的跑一趟。”
樊胜利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女婿,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沉默了一会,他面颊抽搐了几下,沉声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语气......
李怀德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笑道:“瞧您说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那好,既然想活,就老实向专案组交代,那三个女的是哪里的窑姐儿,或者是别的什么女人,你是什么时候照的相,动机又是什么。”
李怀德傻眼了,哪来的窑姐儿,根本不存在的事我上哪知道去!
“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找过什么窑姐儿,是有人找了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冒充......”
樊胜利勃然大怒,厉声喝道:“闭嘴,你当别人是三岁小孩吗?你没找过窑姐儿,还没找过良家妇女吗?你这人以前还算正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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